二天一大早鄒晨就被帳篷內悶熱的環境弄醒了,打開帳篷,太陽在高空中散發著熾熱的光芒。
“這鬼天氣,晚上冷的要死,白天卻熱得要死,要趕快找到人居住的營地啊,要不然不是熱死就是渴死了。”鄒晨摸了摸幹癟的肚子,昨天吃的那一小根巧克力早就被他一個大男人消化得渣都不剩了,況且一口水都沒喝,現在感到頭腦有點恍惚。
環顧四周,方圓百裏都是一片荒地,連像樣的殘垣斷壁都沒有。鄒晨用一塊狹長的石頭在地上劃拉了幾下,雖說有沙子覆蓋,但土地大部分是泥土,荒漠化不是很嚴重。
就在鄒晨決定要往哪個方向走時,他發現了被沙土掩埋的一種動物的骨骼,“這是?”鄒晨撥開沙土,拎起一種動物的頭蓋骨,以唐軍的見識,這是山羊的頭蓋骨,而在它角上有一根黑色的繩子,由於天氣惡劣,已經看不出材質了,但鄒晨一看就知道這是放牧時牽引的繩子。
這至少說明了一點,這裏曾經有人居住過。再看這附近的地形,加之若有若無的大氣壓強,如果他還在國內,基本可以確定是在我國西北部,這種高海拔的地方。
看著太陽升起的地方,鄒晨決定就朝太陽升起東方前進,在東方發展迅速,人也多些,找到幸存者的幾率也就大多了,但變相的,遇見喪屍的幾率同樣增大不少。
確定好方向,鄒晨收起了帳篷,背在身上,上好子彈,把槍插在褲腰間就準備出發了。
在太陽升到頭頂時,鄒晨終於看見了房屋結構,這是一種普通的平房,在沙暴的席卷下牆壁歪歪扭扭的,看似隨時要倒了似得,屋頂有一塊也塌了下來,但好歹也是房子,鄒晨看見它心中莫名生出熟悉,安全的感覺來。
推開快散架的木門,這是一件數十平米大的房子,裏麵有幾件簡單的家具,但大多也是快散架了的,再確認沒有危險後,鄒晨便決定在這休整一下,走了大半天,加上沒有食物和水,鄒晨感覺自己的喉嚨像被火燎似得,難受的要死,腿也仿佛被灌了鉛,重若千鈞。
試了試椅子,一碰就散架了,無奈隻有坐在地上,摸了摸口袋,突然發現裏麵竟然有幾塊口香糖,這是在吸煙後為了去除口中的煙味才準備的。
考慮到不是何時才能碰到人,鄒晨拿出一片慢慢放入幹燥的嘴唇上,頓時一股清涼侵入腦中,鄒晨提了提精神,沒有抱有一絲希望的在這房子裏翻找了起來,半響,房子裏什麼都沒找到,倒是在房子後麵找到一口水井,朝裏麵望了望,黑不溜秋的,什麼也看不到。
這時,鄒晨突然聽到房子上麵有點動靜,剛轉過身,一個黑影就找自己撲過來,時間緊急,鄒晨沒有拔槍,一個翻滾就閃過了它的攻擊。
幾秒後,鄒晨終於看見了這個黑影的樣子。
他身體的皮膚已經被腐蝕了,露出了黑紅色的組織與黃褐色的骨骼,整個臉部也是十分浮腫,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靠近眼部的血管已經爆裂,黑紅色的血液布滿了他大半個腦袋,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