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然不“碰”他美麗的小新娘。
這段日子以來,褚蓮也是快樂的,她和穆楓小時候常常黏在一起,稍微長大些了,雖然仍是關切彼此,但各自有前程、學業,有時一年見不了幾次麵,比小時候似乎“疏”了些。盡管穆楓並不這樣認為。
但結婚幾個月來,他們同居一室,並無夫妻之實,這種自然相處的親密狀況,反倒讓褚蓮感到放鬆、快樂。
不必****相對,他們穿著睡衣打鬧,一踏進這間臥室,嚴肅的穆先生馬上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和孩子似的討好她。
吃完宵夜又看了會兒書,褚蓮不耐,忽然想了鬼點子:“今晚月色這樣好,小楓哥,我——我要去看月亮!”
他笑著放下書,彎了身子要背她,褚蓮踢了拖鞋,像小時候一樣跳上穆楓的背,乖乖地伏低身子:“小楓哥,咱們去外麵!”
她指揮,穆楓很聽話,向她指的方向走出去。
兩個人都穿著睡衣,大半夜出來遛彎,把外麵的流動崗嚇的不輕,劈劈啪啪地立正,喊了聲“穆先生”。
穆楓臉色有點尷尬,他的好太太呢,趴在他背上笑的不行。
像小時候一樣,隻有她和他,還有瀉銀如緞的月光。
是極靜的夜,和極美的心情。
又一年。穆老太太終於找上了她,是喝下午茶的時間,穆楓剛剛參加完一位黑手黨高層的籠絡會議,茶還沒涼,便覺沒勁,跑了回來,正巧趕上家裏兩位重要女士的“會晤”茶會。
該說的話總是要說的,穆老夫人見慣陣仗,也不刻意避著穆楓:“你們小兩口都在,母親便掏心窩說兩句……。”老夫人笑著拍了拍褚蓮的手:“阿季,你和梓棠結婚,有一年了吧?”
褚蓮點點頭。
“你們……夫妻感情還好?”
其實,老夫人這話問的有些虛,她吃過的鹽比小年輕吃過的飯還多,心裏什麼不通透?她知道,褚蓮當初決定嫁給穆楓,有八分是看著她這個老人家的麵兒,是她親自求著阿季,那孩子才同意嫁給她兒子的。女孩子心裏想著什麼,愛慕的是誰,其實她心裏捉的八八九九清楚。
穆楓搶了話:“我和阿季一向很好,母親。”
“那就好,既然穆先生有這話,母親就放心了,”老夫人笑了笑,開門見山,“隻是……兒子年紀也不小了,孩子的事,也該考慮了吧?”
褚蓮大窘,暗暗低下頭。
穆楓小心覷她一眼,很快為她解圍:“母親,先前是我不想要,兒子大傷未愈,一向的治療都不保守,我怕孩子不好……。”
老夫人笑道:“你說的也對,剛結婚那會兒,你身子是真不好,”她話鋒一轉,“如今可大好啦?”
“強健多了,隻需要複健,平時工作量,兒子都捱得過來。”
“母親,”褚蓮忽然叫住了老太太,像孩子似的跟婆婆告狀,“他老不肯複健!上次醫師都來了私宅,在偏室等著,他懶了,硬是不肯出去!穆昭行都差點叫人綁上了!”
穆楓無奈地笑:“阿季真是跟母親一夥的,光想著對付我……。”
穆老夫人笑了:“兩個孩子,都盡著調皮吧!你們啊,不是冤家聚不了頭!”說笑歸說笑,作為母親,兒子還是要訓的:“梓棠,你怎麼不肯複健?貪懶一時,將來可是要受苦一世的!別仗著年輕底子好,肆意揮霍健康!梓棠啊,你現在不愛惜自己,肯定是要後悔的……。”
穆楓連連微笑點頭,對於自己的母親和這位太太,他最沒主意。
再三月。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她卻不像先前那樣輕鬆了,心頭到底壓著一樁心事,很不好受。
那天晚上,還是和以往一樣,洗漱過後兩人坐在床上聊天,穆楓捏著一頁報紙,有一搭沒一搭地瞅著。
褚蓮在他身邊躺了一會兒,翻來覆去,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倒說風涼話,老愛逗她:“阿季,你烙餅啊?”
要在平時,褚蓮早就配合地笑了出來。但今晚,她一點玩笑的心思都沒有。
褚蓮坐在床中央,臊的低頭,穆楓看她今天很不對勁,索性放下報紙,一味關注她:“阿季,你有話要說?”
她低頭,漲紅了臉。
“有話跟小楓哥說,你怎樣?在家裏不開心,有點悶?是我不好,工作太忙,可能忽略了你……今年巴隆圍場圍獵的時候,穆先生攜家眷去,好不好?和許謙益他們碰個麵,你也可以見見好久不見的朋友……。”
她不說話,也不敢看他。卻伸手很小心的去解睡衣的扣子,然後,緩緩褪下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