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兄長太傾城》(2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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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晏武帝二十五年,豐州事變,日月雙塔爆炸坍塌,希珍公主死於塔下,屍骨無存。

而我現在,是北齊皇帝的……皇後?

可我覺得,更像是……人質、囚徒、禁……好吧,沒那麼嚴重。

後來我聽說,鄰國的文學創作者發揮他們異於常人的想象將我和北齊皇帝的故事改編魔化成諸如:《暴君的契約寵後》《狼性帝王囚愛妻》《惡魔皇帝的禁臠》《腹黑君上惹不起》《霸道君王愛上我》等一係列少兒不宜、重口黃暴、尺度過大的文學作品……

我表示,我起初和那變態的關係清清白白好嗎?

那次重傷,我昏迷了整整半年,醒來後晉國江山易主,蕭玨取而代之,他恢複本來的身份——齊國舊主沈慕寒,改晉國為“北齊”。

關於沈慕寒是如何從齊國幼主變身為晉國將軍、又從晉國將軍做上北齊皇帝的故事,史書上有長達三千字的記載,言辭華麗,裝腔作勢,生澀難讀。所以我更願意聽那些通俗易懂趣味性更強的野史評書:有說他大難不死從長宇戰場逃去了晉國,臥薪嚐膽二十載,從蕭家小兵步步升級,拋頭顱、灑熱血,贏得晉國大將軍之位。而後以豐州事變為轉折點,率軍回師逼晉皇禪位。言“皇帝幼弱,聽信國舅讒言,炸雙塔,害忠良,毀合盟,禍國家。”江山歸於齊,百姓之大幸。他輕而易舉奪得帝位,完成複國大業。有人點評這場政變創造了“不流血而建立王朝的奇跡”,沒有屍橫遍野、喋血宮廷;沒有硝煙戰火、民不聊生;兵不血刃、市不易肆。可見沈慕寒此人的謀劃水平和政治手段,他能將“大事化於無形,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用鬼麵將軍的威勢保證了政變之時“人心不搖,四方寧謐”,從而創造了一個政治軍事上的神話。

許多年後,我反駁這類歌頌之詞:“什麼兵不血刃、市不易肆?你鬼麵將軍的名號是怎麼得的?黎水一戰屠殺滿城,他們沒算上你之前殺過的人。”

他懶懶抬眉瞟我一眼:“複國之路本就沾滿鮮血,我隻能做到每一滴血都流得值得。黎水一戰乃空城計,敵軍主帥墨筠王與皇叔曾是生死之交,特設此計助我一臂之力,振我軍威。”他頓了頓,擰眉回憶道:“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殺了那麼多……豬。也是罪過。”

我:“……”

他說,廟裏的和尚不殺生,但他們救得了人心,卻救不了世道。當年靈台寺的主持勸他出家,他拒絕了,原因就在世道未平,他的心不可平。他的家國親友一一死於戰亂,他肩上的擔子太重,做不得放下。但他也謹記,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濫殺、嗜殺、妄殺,是魔所為,得不了民心,隻得到畏懼。他不會讓自己也變成當年那群血洗齊宮的惡魔……

這些推心置腹的談話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在這之前,我對他的看法大起大落,經曆了很多波折。而在我重傷醒來那半年,看他的眼神就如人家話本子裏寫的那樣:“暴君”“惡魔”“腹黑”“霸道”“狼性”還有……“變態”!

首先,一個在他人眼中殺戮成性、嗜血如魔的鬼麵將軍卻在平日裏吃齋念佛頂著一個和尚光頭,不變態了?

其次,他親手將我擊落懸崖,卻反過來說愛上了我,不變態麼?

再次,為了接近我,他扮作清新脫俗的畫師,假模假樣欲擒故縱,不變態麼!

還有,我蘇醒之後,他不是將我送回晏國,而是命人給我製造了一個新的身份,還命禮部擇吉日籌備我的封後大典……這還不變態麼?

他跟我解釋了所有的事情,期間我不免犯了瞌睡。他說長宇之戰時,是墨筠王將他救走的,神秀國師事後幫他掩蓋實情,他才得以逃生。他後來去找神秀國師了解內情,然而國師隻想保他的性命,並未告知他多少。神秀國師離世後,他孤身一人走上複國之路,利用鬼麵將軍的身份逐漸掌控了晉國兵權,又培養了一支自己的暗士秘密籌劃複國之計。他在各國皇宮都安插了細作查找當年參與破城洗宮的那群人,機緣巧合,找到了那位毀容的居士……

毀容居士一直以民間畫師郝皋端的身份潛伏在晏國,他本是齊國舊人,知道很多內情,包括我的身世。他將這些告訴了沈慕寒,沈慕寒才知他一直痛恨的洛嘯天之子竟然是沈淵皇叔的兒子。

江鈴之戰,他想來找我細談複國之事,可未料,我是女子身……

當我情緒失控殺入陣營,他想救我,特請與我獨戰,可我殊死搏鬥,最後卻不願離開,反而揭下了他的麵具……

他的長相,不到最後一刻,萬萬不能讓人知曉。

他本能地向我還擊,然而我身後卻是萬丈深淵……

他的確救了我,但也知道不能再以鬼麵將軍的身份來見我了,兩年後,他借了毀容居士郝皋端的身份,在佑國寺引我見到了他……

出乎意料的是,我第一眼看到他,卻說要拜他為師……

他不明我意圖,先是拒絕我。後來接受我,是因為他決定,就算超出了他原本的計劃他也要將我救出晏國。

之後避塵台燒毀,父皇召他入宮,他發現宮中很不太平:四弟裝瘋賣傻、東璐王意圖造反,他不願告訴我這些,是不想我因洛家的事受到牽連……

他說對不起,不該瞞了我這麼久,不該失手將我擊落懸崖……

他做這一切,是為了保護我,希望我能原諒他……

他這一麵之詞,說得煽動多情。

我聽著,也是醉了。

秋漸深,北國楓葉紅透,銀杏金黃閃眼,高牆那邊一行大雁往南飛去,我困鎖深宮,沒法與它們一同去往我南方的故鄉——晏國。

用過早膳後,昨日新上任的禮官顫顫巍巍地端著禮服鳳冠金冊金寶等一應物品呈到我麵前……聽說上一位禮官沒能勸動我接金冊,已被那變態皇帝打發回故裏養老了。這禮官倒也實誠,開口並未說些“後未空懸,前朝不穩。望娘娘體悟皇上一片深情”之類的酸話,反而老淚縱橫道:“下官上有老下有小,求娘娘大發慈悲接金冊吧……”

於是我大發慈悲拿過金冊掃了一眼,結果臉上就不知道要擺什麼表情才好了……

那金冊上的名字寫著——“夏淡?”

禮官撲通跪下,頭埋地:“這,這是皇上給娘娘選的新名字……”

我拿金冊的手控製不住地抖了抖,胸有點痛……夏淡,下蛋?

我道:“不嫁。這名字太不走心了。”

禮官癱在地上,如喪考妣,連忙解釋道:“夏國墨筠王長女玲瓏郡主的閨名就是這個,皇上多番選擇,也就隻有墨筠王當得起這個國丈,且墨筠王也同意讓娘娘代替他的女兒做皇後……”

“不嫁。”

禮官落敗而去,不一刻,沈慕寒沉著臉過來了……他心知我不是因為“下蛋”這個名字而不嫁,所以直接道:“你還恨我。”

我誠懇搖頭道:“隻是和你不熟。”

他:“……”

聽說這一晚,皇帝寢殿後院的練武樁子全都遭了殃,第二天早朝,原本預測會從輕發落的幾個逆賊也全都變成了嚴懲不貸!

我覺得,這些和我沒關係吧?我真的和他不熟!

過了一個月,又一位新任禮官前來與我說封後之事,這回夏淡的名字改了下,變成了夏……淡淡……

我眼角一抽,禮官連忙跪地解釋道:“娘娘恕罪,玲瓏郡主兒時多病,‘淡’字意為水火相溶、化戾為祥,是崍巫山仙人所賜,改不得。娘娘若不喜歡這個名字,皇上給娘娘擇了個封號:月。娘娘可喜歡?”

月皇後?古來多用溫、恪、賢、德、淑、莊等字做封,這“月”的意思是……我道:“他是日皇帝嗎?”

禮官:“……”

一如既往,沈慕寒黑著臉過來了,還把那張我不知什麼時候畫過押簽過名的合婚庚帖拿了出來,提醒我要履行承諾。

我道:“皇上可能誤會了,就算我說過要嫁你,那也是嫁給作為皋端畫師的沈慕寒,而非鬼麵將軍。且皇上每天來我這裏待上三四個時辰,打擾我用膳看書玩耍睡覺,以為這樣我兩的關係就是熟絡了?那就錯了。所謂的相熟,是交心,便是對方一個眼神就能讀懂他的想法。比如,我與紫華將軍,我倆雖然一年難得見上一麵,但我對他卻是……”

咯吱一響,沈慕寒手邊的椅把斷了,斷了,了……

他冷森森道:“謝紫華已另有歸宿,你最好把他忘了。”

我微怔,又想自己失去了兩年記憶,這兩年裏錯信了沈慕寒,負了謝紫華,謝紫華另尋良緣也是情理之中……

我有些傷感,但還是自我寬慰道:“就是嘛,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自掛東南枝。謝將軍另覓新歡,皇上也可以的啊!我不是洛嘯天的女兒,又幫不了皇上鞏固政權,皇上單單為了完成我生父的遺願,就請我做這個皇後?實在是沒必要的。聽禮官說,國中四大諸侯都想送自己的女兒來和皇上聯姻,皇上不如……”

“洛君月,”他冷冷打斷我的話,眸中劃過厲色:“你明知我的心,卻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