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少年半夜發燒，閆樓月沒敢睡死，每隔一段時間就醒來探一下少年的體溫。
又一次醒來，準備去摸少年的額頭就看見他睜著眼，高興的說：“你醒了！”
少年眨了眨眼睛，嘴唇動了動，好像在說什麼。
閆樓月聽不見，把耳朵湊到少年嘴邊才聽清他說要喝水。
閆樓月從桌上的陶罐裏倒了一杯水，但是水已經冷了。
跟少年說了一句稍等，然後去了廚房。
燒燃爐子，把粥和水都熱了，然後端著粥和水回了房間。
先喂少年喝了一杯水，然後問：“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少年眨了眨眼睛。
閆樓月一勺一勺喂少年吃完了一碗粥。
吃飽喝足的少年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天亮後，端著藥進來的老人吵醒了正在睡的兩人。
閆樓月坐直身體活動了一下酸脹的手臂和脖子。
床上躺著的少年睜著眼，一言不發的看著閆樓月。
老人將藥遞給閆樓月，說：“給他喂藥。”
等閆樓月喂完藥，老人給少年檢查傷口，結果拆開繃帶後，老人頓住了。
看老人盯著少年的傷口不動，閆樓月問：“怎麼了嗎？”
“你自己過來看吧。”
閆樓月湊過去，看清少年身上的傷後，驚訝的瞪大眼睛。
大多數傷口已經愈合，長出了粉嫩的新肉，隻有比較嚴重的幾處還結著痂。
不過很快閆樓月就說：“年輕人嘛，恢複的快很正常。”
老人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在結痂的幾處傷口上重新上藥包紮好，然後叫閆樓月出去吃早飯。
閆樓月想著少年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於是問：“你要跟我們一起出去吃嗎？”
少年點點頭，閆樓月把他扶起來，扶著他到院子裏坐下。
去廚房將昨晚剩的粥熱了，端出來放在少年麵前，說：“快吃吧。”
少年喝粥，而閆樓月和老人吃的是昨晚吃剩的燉菜和饅頭。
少年看閆樓月拿起筷子吃了，收回視線慢吞吞的喝著自己的粥。
吃完後，閆樓月把少年扶回屋子。
躺到床上之後，少年突然問：“那些東西看著就不好吃，你為什麼要吃？”
“老人家親自做的，肯定要吃啊。”
老人多半是因為自己才做了那麼多，自己要是不吃，老人一個人不知道要吃多久才能吃完。
少年笑了笑，說：“你跟從前區別很大。”
閆樓月懵懵的問：“我們從前認識嗎？”
少年愣了一瞬間，隨即想到了什麼，說：“九年前，在皇宮裏，你救了一個落水的小孩，還帶他去禦膳房偷吃的。”
“你認錯人了，我根本不會遊泳，怎麼可能救落水的小孩。”
“我不會認錯，就是你。”
“你真的認錯了，你說的這些我根本不記得發生過。”
兩人陷入了沉默，最後少年打量閆樓月許久，問：“你多大了？”
閆樓月下意識回答：“二十一。”
少年臉上浮現驚詫和疑惑，閆樓月問：“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