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礙事。"
他這麼說著又向前了兩步,讚恩這才完全看清他的長相。
A國普遍常見的金發,五官深刻,白皙的皮膚比起自己長年不見光的蒼白要健康許多。讚恩沒能分辨出他瞳孔的顏色,但形狀相當漂亮地雙眼裏露出的像是厭惡的情緒。
男人似乎忍受不了讚恩的打量,很快走到通道入口旁屏息凝神地數了數那群怪物的數量。
男人皺了眉然後退回讚恩旁邊一言不發地看著讚恩。
'是想要合作卻說不出口嗎。'
讚恩勉強忍住笑意。"我是讚恩。你呢?"
"伍德。"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卻不像在監獄裏呆了很久的樣子,就連囚服都像嶄新的。
監獄的囚服一直是循環使用,所以能搞到嶄新囚服的人,身份絕非是普通囚犯。
'伍德?'真名還是假名呢。讚恩把名字記下留了個心眼。
"伍德,我需要你的幫助。"直接說出打算然後看見伍德微不可察地點了頭。
讚恩示意自己做誘餌伍德負責清掃。得到伍德同意後他一邊用鐵棍敲擊鋼筋欄杆一邊從轉角跑出去,喪屍被吸引得很快,饒是讚恩心裏早做好準備卻還是緊張地手心流汗。
這種生物'暫時'沒有智慧。但是敏捷度十分驚人,讚恩一棍敲在趕到自己背後的喪屍頭上,趁空檔瞟了一眼自己的臨時隊友。
伍德幾乎都是一拳解決,因為喪屍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所以顯得如魚得水。
通道幾乎已經要到頭,螢綠色的牌子上寫著應急通道,隻是門上掛了鎖。
通道中的喪屍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隻,配合著伍德解決了以後打算再用一樣的方法開鎖,但事情總沒有那麼順利的,鎖生鏽了,縮孔完全被鏽跡給堵住。
"好吧,兄弟。由到我們選擇的時候了。一,從常用樓梯走下去,隻是大部分犯人集中在一層,如果他們全部喪屍化那麼我們基本沒有活路。二,砸開這個該死的門,但是巨大的響聲至少會聚集者一整層的喪屍,如果沒在他們都趕來之前打開它,我們就會被從前麵,左麵和右麵跑來的喪屍圍起來,相信我,那滋味絕對美妙。"
壓低嗓音說到最後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隻是麵無表情的隊友似乎沒有與自己開玩笑的打算。
他對著讚恩伸出手,讚恩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想要鐵棍。稍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相信臨時隊友,握了握沾了些腦漿的鐵棍才放在伍德手裏。
伍德縮了縮手還是接下了。
'他很嫌棄嗎,明明之前徒手接觸喪屍了呢。'
撇了撇嘴不滿地移開視線。
"哐!"。
一聲巨響在耳邊響起,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看著從通道以奇怪的姿勢跑過來的喪屍不可置信地轉頭看了臨時隊友。
虧他還以為這人至少有基本的團隊精神!讚恩滿臉被欺騙心情悲憤地一腳踹在伍德屁股上,伴著讚恩一聲痛苦而又婉轉的罵娘伍德咬牙瞥了讚恩一眼然後全力落下最後一棍子。
鎖掉在了地上。
讚恩一手奪過他手裏的鐵棍一手扯著他的手衝進應急通道然後把鐵棍卡在門上。
他幾乎已經雙腿發軟——一半是被嚇得。
伍德捂著屁股瞪著讚恩,讚恩頂著複雜的眼神緩緩坐下喘了口氣。
很快喪屍開始敲打鐵門,每一下都像震在心窩上,看樣子會聚集越來越多。不過這是好事,這代表下到一樓出口通道時會安全很多。
讚恩站起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
"走吧。伍德先生。"
通道看起來不到四十瓦的燈泡閃了幾下,兩個人的腳步聲被噪音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