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歡笑和嚴華尷尬的氣氛中進行著,嚴華發現,劉豔不在想在學校時那樣活潑開朗了,在吃飯的時候,她除了給媽媽夾菜,就是不時地看嚴華一眼,雷軍畢竟是做生意的,見過的人比較多,因為畢竟和嚴華不是很熟,所以就拉著趙曉東不停地碰酒,劉麗也不多說話,不管誰和他說話,你問一句她就回答一句,倒是劉豔的三妹劉芳,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劉豔媽媽過一會總是說:“看看看看,你都當媽的人了,還整天說個沒完”,她就伸一下舌頭,安靜一會。
嚴華低著頭吃自己的,劉豔每次快速給他夾一口菜,他就吃一口,自己卻總是不去夾菜,劉媽媽看著劉豔和嚴華的樣子,臉上洋溢出開心的笑容。
就在這時,劉芳端起一杯紅酒,對嚴華說:“華哥,你是不是要繼續追我姐”,劉麗剛喝了一口水,聽到劉芳這句話,直接噴了趙曉東一身。劉媽媽一聽,馬上罵她:“你沒喝酒就胡說八道來,死丫頭”,劉芳委屈的看著嚴華說“我們和華哥十幾年不見,那時候我8歲,我知道華哥那時候很喜歡我姐的嗎,我才問的,幹嘛罵我,來,華哥,我敬你一杯,”說著,端起酒杯把手伸到嚴華跟前,嚴華一時不知所措,四下看著大家,劉媽媽雖然嘴上罵著劉芳,但並沒有阻止劉芳,劉豔說:“嚴華,那你就和大家碰一個吧,今天多虧你,要不,等我做好菜,估計要兩個小時的”,嚴華答應著端起酒杯,劉芳歡快的和他碰了一下,劉麗也淺笑了一下,和他碰了一下,趙曉東和雷軍也跟著舉起了酒杯。
看大家在相互敬酒,劉媽媽說:“好了,你們年輕人都喝著,我就不陪你們了,豔,你推媽媽去休息一會”,劉豔站起來,推著她媽媽向臥室走去。
劉媽媽走後,趙曉東笑著說:“媽媽走了,我暫時算是老大,來,我們繼續喝,我們家,每年也就元旦,大家第一時間在這裏聚一下,對了,嚴華,你應該比我大吧,我和麗麗一樣,也叫你華哥吧,不知道華哥在哪裏高就?”
嚴華笑著說:“我還哪裏高就,我當兵回來,工作分配到鑄造廠,後來企業合並,我就買斷工齡,現在在私人企業打工”。
趙曉東聽完,笑著說:“奧,我聽嶽母說,你老爸以前和我嶽父都在鄉裏工作,還是副鄉長,你怎麼現在在打工呀?”劉麗一聽趙曉東這麼說話,趕緊拉了他一下,趙曉東看著嚴華,胳膊肘掙了一下,掙脫劉麗拉他的手。
嚴華聽得出來,趙曉東的言語帶有挑釁的口氣,馬上心情不好了起來,其實嚴華從當兵回來,已經很有個性了,他不輕易的得罪別人,但是要是有人挑釁,那他不會再和對方友好相處的,所以,趙曉東說完話,看著他的時候,嚴華隻是輕輕地端起了酒杯,沒有說話。
雷軍一看,急忙端起酒杯說:“來來來,今天大家也算是年底聚會,華哥是來幫大姐的,我們不要說聚會之外的事,來來,幹了這杯,”
劉芳喝了一口酒說:“就是,二姐夫,你是幹部,***不是說:革命有分工,分工個不同嗎,什麼工作都要有人做,說那些做什麼,”
趙曉東說:“小芳,我也沒說什麼呀,看你們一唱一和的,我說的是實話呀,以前嚴叔叔時副鄉長,嶽父是鄉長,而且華哥聽說家裏就他一個男的,難道嚴叔叔沒為華哥安排一個好工作嗎,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問一下”。
嚴華抬起頭說:“是呀,沒給我安排,一個鄉長,又不是市稅務局局長,怎麼安排,難不成要安排到哪個村當村長嗎?不過,就算安排到村裏,我也不是那塊料,我還不想坑老百姓”。
說完這些話,嚴華不再看趙曉東,和大家說了句:“我去一下衛生間,”就來到了廚房。
趙曉東的話,是嚴華的底線,就因為這個,嚴華不知道是恨自己的父親還是其他的,恨自己的父親,父親從小不是沒給自己安排過,雖然這些安排可能不是嚴華想要的,但是作為父母,總不會害自己的孩子,他也是為了自己的孩子的未來著想的,而且當時嚴華不懂事,不理解父親對自己那麼嚴格的要求,到底要自己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嚴華看到的是就連鄉裏麵一個計劃生育站的站長,都給自己的幾個孩子安排的好好地,自己的父親為什麼就不可以,父親總教育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去幹,有時候想起這些,嚴華確實恨自己的父親,可是恨,能解決什麼呀,如果當年父親願意花錢,他當了副縣長,當年就能娶到劉豔,哎,一切,都過去很遠了,想那些做什麼。
嚴華一邊洗著碗筷,一邊沉思著,趙曉東有意無意的一句話,叫嚴華的心情很不好,不排除趙曉東對自己的鄙視,無所謂的,這點度量,嚴華還是有的。
“想什麼那,我進來這麼半天你都沒發現?”劉豔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嚴華轉過身,看到劉豔和劉芳站在自己身後,嚴華笑了一下說:“沒想什麼,我吧這邊先洗完,一會洗的東西就少了,再說,都9點了,我也該回去了”。
“切,一定是二姐夫的話,你聽著不舒服”劉芳嚼著黃瓜條,白了一眼嚴華說。劉豔拉了劉芳衣袖一下,對嚴華說:“那你就不要洗了,趕緊回去吧,今天,多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