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問:私定終身怎麼樣?
狗尾巴草稈、葉可作飼料,是牛驢馬羊愛吃的植物。秋季的幹草還可以作燃料生火燒水做飯,取暖鋪床。小穗可提煉糠醛,全草含粗脂肪,粗蛋白,無氮浸出物,粗纖維,粗灰分等。全草加水煮沸20分鍾後,濾出液可噴殺菜蟲,是天然的殺蟲劑。狗尾巴草入藥還可以祛風明目,清熱利濕。
我叫羅絹,我存活於作者中原有菽的筆下,沒有有菽就沒有我,我的故事也都是胡編亂造,胡說八道,各位看個熱鬧就好。
我以前是在一個電容器廠做事的工人,做的工作也比較簡單,就是把拳頭大小的白色卷子放到機器裏麵,然後等它運作出來以後,分門別類的裝好,寫好型號,就完成了。唯一的缺點就是——特別吵。機器的轟鳴聲,經常鬧得我心煩,但是,一想到離開這個車間,就要看到其他人的臉,我又瞬間愛上這個車間。
我的他原來是一個司機。
有一天我去上洗手間,口袋裏沒有紙,看到門口車門開著,擋風玻璃邊上有紙,鬼使神差之下,伸手就去拿了。作為小偷的覺悟,我自然是拿了就跑。出來時候發現,車門邊上站著一個人,手裏拿著一包紙,看到我過來了,也沒說話,直接塞給我就上車,關了門。我有點蒙,不對,我很蒙。
抱著紙,呆呆的就回到了車間。從那以後,我學會了拿紙堵耳朵,這樣轟鳴聲會小一點,而且站在窗戶邊上,等著那輛貨車的到來,成了我枯燥無望的生活中唯一的企盼。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模樣呢!受人恩惠,不得不報不是?
終於,他來了,我大老遠就看到他的車,開進工廠大門口,倉庫裏的工作人員開始推車運貨,他幫忙了一下,就走開了。我見他走開,也走回機器邊上,開始工作。
“嘿,你是不是叫絹子?”
絹子,是我的小名。聽起來很親切,但在我心裏,它的含義是——圈養的女子。
我假裝聽不見,木然的和機器同步運作。
“我那天逛超市,覺得這個杯子可愛,就想買來送你。”
真是奇怪,我明明被機器“哐當哐當”吵的不可開交,但他的輕言細語,我又聽的真真切切。
頭不由自主的點了一下。然後入耳的是他“咚咚咚”的下樓聲。
他一走,我就去看杯子,粉紅色的杯身,上麵一株狗尾巴草的圖案,“紅配綠,賽狗屁”。
“真醜。”我暗想。
可是,這好像是我人生23年來,第一次收到禮物耶,如果小學五年級輟學時候,表妹送的那封信不算禮物的話。
柏邦妮問過,心裏那麼苦的人,要多少甜才能填滿?
馬東答:心裏有很多苦的人,隻要一絲甜就能填滿。
我想這個話對我來說,是極其準確的,至少,從那天開始,我期待著和他有更多的故事。
他來廠裏的次數越來越多,我漸漸看清了他的臉,黝黑皮膚,深邃眼神,不喜歡笑,但我每次看到他,我的心裏就開出花來。
他大我八歲。
我總是趁他運貨的時候偷偷摸摸躲在前座底下,然後他帶我去逛超市,吃燒烤,麻辣燙,炒冰,我們在路上隨意的走,手牽手,有時候不說話,靠在公園的長椅上,也能幸福的過半天。
這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我漸漸被他填滿,時間也好,心也罷,甚至有時候,還想和他有更親密的接觸。
他給我買了觸屏版諾基亞,但他自己用的還是老年機版,能玩的遊戲叫貪吃蛇。於是我第一次有了自己的QQ號,開始和表姐發信息。可是表姐很擔心,她擔心很多東西。我不是很懂。我全心全意,就想和他在一起。
他不常說愛我,隻是我想去哪裏,他都會千方百計帶我去。我想吃什麼,他都會想方設法給我送來。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們互相許了未來,我完完全全屬於他了。我體會到女人,作為女性極致的一種安全感和幸福感。我們屬於彼此,身心一致。他很溫柔,溫柔的讓我對未來充滿幻想。
現在想起來,前段時間,巴黎鐵塔被雷劈了,微博裏好多人留言說,肯定是有人在巴黎鐵塔下發誓來著。
我們也山盟海誓,我開始盼望我們某一天會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家庭。開始盼望著我每天抱著孩子,在門口等他回來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