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的外形和氣質都與他極為相似,這是上天注定的安排,所以你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那人冷冷地回答,聲音中透露出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威脅,“而且,你的家人和朋友的性命如今都掌握在我們手中。如果你膽敢不服從,他們將會遭受世間最殘酷、最血腥的折磨,生不如死。而你,將死無葬身之地,連魂魄都不得安息。”
魏曉寶的心瞬間沉到了無底的黑暗深淵,無盡的恐懼和絕望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無情淹沒。他想到了家中年邁體弱、風燭殘年的父母,想到了溫柔善良、楚楚動人的妹妹,還有那個總是憨笑著、樸實無華的好友張大彪,他們那一張張熟悉而親切的麵孔在他眼前不斷閃過。他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那冰冷的語氣中透露出的是殘酷的真實。
“我...我答應你。”魏曉寶的聲音低沉得如同垂死之人的最後歎息,充滿了無盡的無奈和絕望。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深不見底的深淵,沒有任何退路可言,隻有被迫接受這殘酷的命運。
訓練的日子如同一場場殘酷無情、慘絕人寰的噩夢。每一天,魏曉寶都要麵臨對意誌和身體的極限挑戰,那是一種超越常人想象的折磨。他被迫一遍又一遍地學習小德子的言行舉止,哪怕是最細微的挑眉動作、最輕微的微笑弧度,都要模仿得惟妙惟肖,不容有絲毫偏差。他的身體被無情地塑造,每一塊肌肉的運動都要符合小德子的習慣,如同被無形的模具禁錮;他的聲音被反複地調整,每一個音調的高低都要精準無誤,稍有差錯便會遭受嚴厲的懲罰;甚至他的思維方式也被強行改變,原本的單純和善良被一點點地磨滅,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算計和虛偽的迎合。
有一次,魏曉寶因為一個小小的動作不夠到位,就被嚴厲地懲罰,一整天沒有飯吃,還被關在冰冷潮濕、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裏,獨自麵對無盡的黑暗和恐懼。那黑暗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侵蝕著他的心靈,讓他感到無比的孤獨和絕望。
還有一次,他因為模仿小德子的聲音不夠相似,被狠狠地抽打了數十鞭,身上布滿了鮮血淋漓、觸目驚心的傷痕。那一道道傷痕如同惡魔的爪痕,深深地刻在他的身上,也刻在了他的靈魂深處。
隨著時間如同無情的劊子手般殘酷流逝,魏曉寶漸漸忘記了自己原本的模樣。他開始習慣於小德子的身份,習慣於宮中那些複雜繁瑣、令人窒息的規矩和禮儀。他的眼神變得深沉而冷漠,再也不見曾經的清澈和溫暖,如同被寒冰凍住的湖水;他的笑容變得虛偽而諂媚,再也沒有了過去的真誠和爽朗,仿佛是一張戴了太久的麵具,難以摘下;他的心變得堅硬如鐵,再也感受不到人間的真情和善意,仿佛一座荒蕪的孤城,在風中搖搖欲墜。
終於,有一天,當魏曉寶身心憔悴、形如枯槁地站在鏡子前,他看到的不再是那個曾經充滿朝氣和正義感的自己,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小德子。
“你做得很好。”那個黑袍人再次如同幽靈般悄然出現,他的聲音中帶著令人厭惡、令人作嘔的滿意冷笑,“現在,你可以出去當差了。記住,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係著你家人和朋友的生死,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魏曉寶麻木地點了點頭,眼中沒有一絲光彩,如同一個失去靈魂、行屍走肉般的木偶,緩緩地朝著未知的、充滿險惡的命運走去,腳步沉重而蹣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