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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噴濺,毒牙野豬整齊的被切成兩段。
長刀帶白衣。
殷空舞落在地上,長刀、白衣,皆不帶半點血跡。
看見她,銀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元力再度牽回內髒,肌肉也再度疲軟。
他正想開口,殷空舞卻在此時扭頭向他看了過來,那雙美眸裏依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隻是一眼,不等銀子說話,殷空舞身影已是一閃,自石壁躍上,從山壁的另一麵拿下一個褐色的皮背包來。
重新躍下,她徑直落在了毒牙野豬的兩段屍身旁,把它們移得離銀子遠了些,再自背包中拿出一柄小刀,司徒靜便開始動手去取毒牙野豬那兩根鮮黃獠牙。
那皮背包看來並不是空的,已經有不少東西裝在了裏麵。
殷空舞的動作看起來並不嫻熟,好不容易取下毒牙,又繼續在那削著毒牙上殘留的血肉。那小刀的前端已有了兩個小缺口,她臉上的神情看起來卻是認真極了。
銀子隻得等著,他從不願打斷別人,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
眼前這情景讓銀子回憶起了他第一次遇見殷空舞時,一樣是在收拾戰利品,不同的是這次換成了是銀子在看著。
從殷空舞出現,她好像一直是把銀子當作不存在,直到她終於收拾完那對鮮黃毒牙,慢慢的把它們放入了背包,然後才轉而重新望向銀子。
銀子已快癱倒,一直勉強撐著靠在石壁上,此時見殷空舞終於忙完才開口道:“謝謝。”
殷空舞沒什麼反應,她正盯著銀子身上的傷,片刻道:“你還沒有死……”
這話的意思有時候可以理解為想讓一個人死,有時候卻隻是在說一個人還沒死。
“如果你再收拾不完那對毒牙,我可能會憋死。”
銀子一口長氣呼出一半,身子歪著就倒了下去。
殷空舞那白如冷雪般的臉上顯得有些錯愕,她雖不了解銀子,但從以前幾次接觸來看,她以為銀子不是個會說笑的人。
半響她才問道:“你撐著隻是為了跟我道謝?”
銀子此時心情已放鬆,但剛才那句話說的字似乎有點多了,此時說話便顯得有些吃力,隻道了聲:“對。”
殷空舞漠然,過了數息才道:“你不必等。”
銀子沒有再說,他需要集中精神用元力維持傷勢。
望著銀子那已白過自己的臉,殷空舞靜靜的走到大石旁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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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月升。
即便在魔猴山嶺這樣的凶地,頭頂上也依舊能看到繁星點點。
隻可惜生活在這裏的全是些凶獸,它們有時可能會抬起頭去望,但那絕不會是觀賞。
殷空舞絕不是凶獸,她正抬頭望著夜空。
銀子正看著她。
“你看什麼?”
殷空舞臉上還是那樣冷冰冰的,但她問這句話時的聲音卻不是。
銀子的體力已恢複了許多,他又背靠著石壁坐了起來。
殷空舞在問,他道:“謝謝你。”
殷空舞低下頭來,望了銀子一眼道:“我不過是要殺那頭毒牙野豬,並沒有要幫你的忙,你不用跟我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