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禍不單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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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靜前麵一掌不過是想欺騙銀子,好讓銀子以為她的招式並無威脅而有所放鬆,她真正的實力其實是展現在此時的這一擊上。

但司徒靜終究還是低估了銀子,銀子與人、與凶獸至少也有過兩百餘次的廝殺,這點把戲還是輕易就能看穿的,銀子的注意力從腰間中刀後便沒再分散過。

“叮”,斷裂擋住了司徒靜的短刀,但司徒靜始終是境界高些,這一擊的力量直震得銀子虎口發麻。

這並不是麻痹附印的效果,而是純粹由元力的震蕩所致,附印的效果隻有在接觸到身體時才會生效。

司徒靜見這樣的一擊竟也落空,不免再次感到驚異,她不再隱藏實力,開始全力施展。

這樣一來銀子便開始有些吃不消了,司徒靜不僅元力比他強,而且招式變換靈動,銀子雖然勉強跟上她施展的速度,但司徒靜後招的變換常常令他防不勝防。

不一會銀子身上已有多處負傷,但他身體依舊靈活,司徒靜這才意識到她短刀上的麻痹附印對銀子好像真的效果不大。

銀子多數時候都選擇躲閃,偶爾的還擊卻比司徒靜的攻擊更具威脅,隻是力量稍顯不足,攻擊的部位常常會被司徒靜帶偏。

不久,銀子身上多了五處深入血肉的傷口,司徒靜身上也帶了三個血洞。

司徒靜的雖是血洞,但都沒在要害之處,而銀子的五處傷口卻都是在胸口和肚子之上,再加上腰間那道,他的傷勢要比司徒靜嚴重許多。

此時司徒靜臉色已有些煞白,她沒想到銀子在腰部先受重創的情況下竟然還能不落太多下風,如果她不是先偷襲得手,她覺得自己真不一定能殺得了銀子。

是的,司徒靜從剛才一直就擁有定能殺掉銀子的自信,隻是此時看著銀子在這樣的傷勢下還沒倒下,她又開始有些著急。

她的招式開始變得更加的淩厲狠辣,不再注重退防。

銀子頓感壓力倍增,他雖然還能站著抵抗,但其實他的傷勢已經極重。

終於,當銀子身上新增第七道傷口時,他再也站不住,背靠在了一棵大樹上。

司徒靜眼中厲芒一閃,抓住時機一刀直刺向銀子的胸膛心髒位置。

能看出司徒靜已集中了全力,她手中的短刀上已帶著黃色的光芒,那是元力充盈的表現。

銀子沒有再去試圖躲避司徒靜這來勢迅猛的一擊。

他沒把握完全避開,也不打算避開。

他隻是抬起了手,在那冷冽刀鋒刺入前拚命把它帶偏了些。

短刀刺入,司徒靜眼睛已發亮,她已得手,雖然偏離了心髒,這一刀卻還是可以把銀子穿個通透,之後銀子即便不會立刻死亡也會立刻倒下,再無還手之力。

但就在短刀刺入的瞬間,司徒靜空著的左手卻從臂彎處傳來一絲涼意,好像有一段從未感受過事物的肌肉突然感受到了新鮮的涼風。

短刀已完全刺入銀子的身體,但司徒靜心中的欣喜如同一隻剛要破殼的小雞,剛把蛋殼掙出一絲裂縫,卻忽然被一隻不知從何處伸來的大腳無情的踩得粉碎。

銀子帶偏短刀那隻手已纏上來抓住了她握刀的右腕,但她還是扭頭望向了她的左臂,她的心已有些亂,她想看看自己的左臂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扭頭的時候,那臂彎處感受到的已不再是涼風,而是劇烈的疼痛。

她的頭已扭了過來,在親眼見到了自己的左臂時她好像才明白過來——她的左手已自臂彎處被齊齊斬斷。

她視線的焦點很近,她隻看到血液在噴濺,銀子使用的那把斷刃正在空中掉落,此時還沒落到地上。

司徒靜的腦子有些空白了,她不明白銀子是怎麼做到的。

斷刃落地,她的頭已開始扭回。

司徒靜扭回頭來便看到了銀子那雙一直很明亮的雙眼,她此時真想伸手去把它們挖出來。

但她已做不到了——在她扭回頭的時候,銀子的左手已捏碎了她的右腕,她已無手可伸。

司徒靜的腦袋終於不再空白,她像是一隻終於受夠了傷的野貓般忙亂地向後退開,甚至來不及去撿起地上那隻她自己的白皙斷手。

她退到十幾米遠時才停了下來,定睛從兩棵大樹中間向前望去。

銀子還是背靠著大樹。

他還是站立著的!

司徒靜呼吸急促,這瞬間她似乎看到銀子的眼睛在發光。

她的心已變得慌亂,視線似乎也在變得模糊,她已經分不清前方站著的那人還是不是銀子,她隻看到一雙發亮的眼睛。

在這樣的深夜裏,在魔猴山嶺中,在這樣一雙眼睛的注視下,司徒靜的心裏突然升起一股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