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平苦心的勸阻仍然不能撼動黃祖與江夏城患難與共的堅決態度。黃平無奈隻得下令全軍整備,帶上江夏還可以調動的物資準備撤離江夏。當那江夏城西門大開之時,黃平指揮著二萬多的士兵朝像那襄陽城的方向撤去。
而城樓之上,黃祖率領著餘下來的二百餘人,深望著遠方。黃祖低沉的聲音衝著那城樓這上的二百餘士兵說道:“兄弟們,你們知道你們今天這樣做的後果嗎?”
一士兵抱拳說道:“黃將軍,我們這些人承蒙將軍不棄收入軍中,才能活到今天。而今日,將軍有難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離將軍而去的。將軍,隻要您一聲令下,您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絕無二心。”
黃祖看著那士兵,使勁地點點頭。是呀,這些人都是自己當年剛來江夏之時招募至自己的軍中。他們中間的大多數人都是無家可歸的乞丐,整天食不裹腹,衣不遮體,一直等到入得軍中才有了今天的生活。這些人不知道那天下是何意義?也不知道拯救百姓與自己有何關,他們隻知道是黃祖當年不嫌棄他們給了他們一口飯吃才有著今天的生活,他們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他們今天所做的一切僅僅隻是為了報恩。
黃祖看著這些士兵堅決的表情,失聲痛哭道:“今日,黃祖才知道原來我黃祖在這個世界上還不是一個人?正因為有你們,才更能證明今天黃祖的成就。什麼大將軍,不過是一些虛職罷了,有了你們比賞賜一百個大將軍的職位給黃祖都還讓人開心。”
“將軍過獎了。”眾將士齊聲說道。
黃祖看著各位決決的表情,也知道這些人已經做好了與自己共患難的決心。可是黃祖心有何忍?他們可以為自己而死,可自己怎麼能夠忍心看著他們的死。這大軍援助無望,隻有這兩百人怎麼可能抵擋的住曹操的一波攻擊。黃祖無奈地說道:“你們看,那曹操已經率軍打來了,你們聽我軍令。”
“是!”眾將士齊聲答道。
“你們脫下身上的戰袍,放下武器,裝做城內的百姓,各自逃命吧!”
黃祖的聲音深深地刺痛著每一個將士的心理。這哪裏是什麼命令,這簡直就是讓這些人各自逃命的遺書。
將士們不敢相信此時的黃祖會說也這般話來,痛哭著道:“將軍,這是何意?我們走了,將軍該如何做?”
“這些不必你們費心了,你們的心意黃祖了解,黃祖也非常感謝各位今天這樣的情況你們還能真心實意地跟在黃祖身邊。黃祖謝謝你們了!”說著說著,那黃祖已經是痛哭流涕。黃祖看著這些士兵,又看著那已經滿是瘡痍的城牆和那些已經死去的士兵,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將軍,這種大難當頭的時刻我們怎麼能夠離將軍而去,那豈不是禽獸不如。我們決不會做這種事情的,請將軍下令,該怎麼守城,我們決不含糊!”
黃祖擦試著眼角的淚水,搖搖頭說道:“我再說一次,你們脫下身上的戰袍,放下武器,裝做城內的百姓,各自逃命。若有違抗軍法論處。”
“將軍……”
黃祖見眾將士依然不肯離去,心中無限惆悵。不知此時是喜還是憂。喜的是這些士兵的確是從心裏想與黃祖同生共死,憂的是他們這樣做讓黃祖心中於心何忍。黃祖看著那一張張堅決的表情,知道所謂的軍法論處的言論已無法阻止這些兄弟們內心的情結,黃祖不得不做出最後的抉擇。
隻見那黃祖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利劍,猛的將利劍最堅銳的方向對準自己的脖子喝道:“我知道你們此時的心情,我黃祖感謝你們。可是我不能這麼自私,我不能讓你們陪著我死。你們聽好了,如果你們不照我說的辦,我黃祖就倒在你們麵前……”
黃祖握著長劍的手越握越緊,而劍刃離脖子越來越近,而且已經有由前至後拉鋸的痕跡。那些士兵早已淚流滿麵失聲叫道:“將軍,將軍…”
“走!”黃祖大聲喝道。
眾士兵見自己無論怎麼做也無法挽回黃祖的決心,紛紛後退而去。而黃祖手中的劍卻一直沒有放下,直到那些士兵將身上的戰袍全部脫下,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黃祖才鬆了口氣。
就在這黃祖與眾士兵糾纏的時侯,曹操的大軍已衝至城樓之下。曹操顯然不知道這江夏城到底是怎麼回事,屢次衝鋒都被這江夏守軍的防禦逼的不能前進,今天卻如此輕易的衝至城樓之下,這也讓曹操起了疑心。
曹操抬眼往那城樓之上望去,隻見一老者立於城樓之上衝著曹操叫道:“曹賊,你假托聖旨,挾天子以令諸侯實屬當今最大的逆賊。今日卻敢妄圖我江夏之地,我黃祖誓與江夏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