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祖不愧為一門忠烈,到這樣危險的時刻絲毫沒有想到自己的安危,沒有想到自己一家老小的安危,誓與江夏共存亡便是此時黃祖內心唯一想做的事情。
黃祖如是想,可那其他的將軍肯定不會如此。大家都是出來打工混日子的,你黃祖貴為大將軍,乃三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你去拚命,你有理想有信念那是你黃祖的事情,與我們這些人何幹?這樣的想法在黃祖軍中不乏少數人的存在,這樣的想法也是在這種危險關頭最令主將害怕的想法。
這實力不對等,若是將軍指揮得當,也並不見戰爭一定會失敗,必竟那古往今來以少勝多的例子比比皆是。如果是軍需物資的奇缺,那也不一定會慘敗,隻要自己堅持堅持再堅持說不定就會得到援軍的支持,雖然在現在看來這樣的援軍到來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侯,但是隻要有希望在,便一切皆有可能。
但這些都隻是表麵上看起來最危險的因素,乃表麵現象不足為慮。對於主將而言,特別是現在的黃祖將軍這樣的立場而言,最危險之處莫過於手下的這些將士軍心渙散,三萬人馬經過連續幾天的奮戰,已死傷三千人,而且城中的物資又缺乏,敵人的部隊則是越戰越勇。黃祖可以堅持的住,可是手下那些衝鋒在前的浴血奮戰的將軍哪裏堅持的住?
他們此時隻看到流血,隻看到犧牲,卻看不到希望。一場沒有希望的戰爭,誰會去盡力?
所以,盡管那黃平的出發點完全是為黃祖考慮,可是仍遭到黃祖的痛斥。黃平一臉的委屈,他知道黃祖的性格,若是自己執迷不悟下去,得到的不僅僅是黃祖的痛罵還有可能被黃祖以軍法處置,甚至丟掉性命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如果是一般的副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就不會再說下去,這戰是死,不戰也是死,不如戰下去,如果打勝了豈不是成就自己一番大業,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即使敗了那又何妨,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如此。可是現在提這樣的建議的不是一般的副將,卻偏偏是黃祖最想栽培的副將也是他的義子黃平。黃平知道無論如何,黃祖也不可能殺他,而且他知道他的這樣的一條看起來示弱的建議是為了保全黃祖的性命,黃祖既使再不分青紅皂白也不至於濫殺成性。
黃平提了提神,不再會那黃祖一臉的憤怒,照實說道:“黃將軍此言差矣。黃平如此建議並不是讓黃將軍苟且偷生,現不是讓黃將軍賣祖求榮,背叛劉姓荊州。黃平如此說來隻是為了我們荊州保全實力,以便來日再戰!”
黃祖對於黃平的解釋不屑地說道:“保全荊州實力?怎麼保全?讓出江夏保得你等人的平安就算是保全實力了嗎?還來日再戰?你們也不看看此時的情景,那曹操三十萬大軍壓境,現在經過幾天的戰鬥,也不過才損失上萬人馬,如果我們此時讓出江夏那曹操大軍進城,我們還有機會等來日?可是可笑之極!”
黃平的心思黃祖仍然沒有理解過來,黃平隻能是無奈的說道:“好,那黃祖將軍而看此時的情景,我們江夏還有援軍可來?”
黃平的問題的確是一個問題,而且黃平此前和那黃祖細細分析過此時荊州的援軍定是出了大大的事故因此才到今日還沒有見到一兵一卒。黃祖不想正視這個問題,也不敢去考慮這個問題,難道此時的大將軍黃祖去承認我們已無援軍相助,隻能靠手中的這二萬多人馬去硬拚那曹操近三十萬人馬?如果這樣消息傳出去,會是什麼樣怕結果,軍心大知,江夏軍守可能不戰而降,這對於統兵一世的黃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莫大的羞辱,黃祖此時聽到黃平如此直白的問道這樣一個問題,不禁惱羞成怒大喝道:“來不來你不知道,你不是挺會分析的嗎?你問我,我去問誰?”
黃祖顯然已經有些失去理智,這讓黃平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難度。勸服一個人隻能是讓他心平氣和,隻有在這樣心平氣和的氛圍之中才能讓人更有理智,說的話也才會更有殺傷力,才更容易去說服對方。但是此時的黃祖哪裏還有理智可言,心平氣和對於此時的黃祖來說簡直就是奢談。
黃平對於黃祖的性格自然十分了解,好吧,既然沒有辦法讓他心平氣和,不如硬對硬。反正我是為了江夏大局,也不是為了我黃平一個我怕個鳥。黃平不禁橫下心,跺跺腳衝著那黃祖說道:“黃將軍,您不敢回答這個問題說明您心虛,說明你心裏知道我們這樣死守的結果是怎麼樣的?黃將軍,你看看手下的這幫將士,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裏浴血奮戰?”
黃祖惱怒地看著黃平,他萬萬沒有想到平日不愛言語的黃平,一像對於自己俯道貼耳的黃平此時此刻會與自己叫板。若隻是訓練之中,在布防之中這樣的情況發生還好,必竟還有可以改正的機會,而此時黃平的叫板無異於將一把利劍直接插入那黃祖的心間。黃祖徹底心碎了問道:“平兒,你想幹什麼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