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門裏的醫師來的快,十幾個人一起給我們解毒加血。十分鍾後,我們就全都複原。匕首已被我拔出,手臂上也裹上紗布繃帶。我把玩匕首,心想,這女刺客到底是誰?她也是清風煙雨閣的?她和辰之君什麼關係?她和四大家族有沒有關聯……
一連串問題蜂擁而至,讓我根本來不及思考。隻聽緊湊的馬蹄聲傳來,打斷我的思緒,來人我倒也認得,是孫策麾下的一員小將,叫孫辟。他跳下馬,對枷辰說,“門主,孫將軍讓我捎來口信,他已領兵進發黃岡,叫你們不必等他。”
枷辰前後張望著問道,“請問,你有沒有看到陸遜?”
“陸先生此刻正在孫將軍身邊,他也讓我帶話回來,門主若有事不能決斷,可問呂子明”,我不經意地發現,孫辟的話竟讓呂蒙微微動容。
“將軍奔波勞苦,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說話”,枷辰旋即又轉身對呂蒙行禮,“看來要勞煩先生了。”
“敢不效力”,呂蒙誠惶誠恐,連忙回禮。
村長家原本是個好去處,可惜現在已被毒霧彌漫,一時三刻無法消散,我們隻好將客棧盤下,當作臨時的據點。這時,甘寧、太史慈和朔豐也從南、西、北三門殺過來,與我們彙合。枷辰詢問戰況,甘寧十分懊喪,一拍大腿,“雖說把狗賊殺了一大半,可還是讓他們頭目跑了,實在可惜!”
“興霸,反正還有仗打,有你的機會”,枷辰笑著安慰他,又對太史慈說,“子義,村裏掃尾的事情就麻煩你了,要盡快整頓次序,我們才好盡早出兵。”
太史慈領命後,立刻帶領衛隊下去。枷辰這才問呂蒙,“先生覺得下一步該如何做?”
呂蒙早已成竹在胸,從容應答,“朱雀國的宿將黃忠已帶二十萬人直撲柴桑,當務之急,應立刻出兵夏口,平滅反賊後,南下支援。”
夏口是個敏感的名字,隻要一提到他,就不禁讓人想到飛鷹幫和東盟。作為兩者的總部,夏口本身的意義已遠遠超過其戰略上的價值。隻要一想到奪取夏口後,飛鷹幫便不複存在,東盟也遭受沉重打擊,所有人都熱血沸騰。
朔豐第一個忍不住,“老大,打夏口你可要讓我打頭陣,看我怎麼拆了飛鷹幫的老窩。”
他這一帶頭,其他人立刻鼓噪起來,看來東盟和江南的門派的積怨還真是不淺。反倒是我及時恢複冷靜,“大家先不要急著喊打,你們有沒有考慮過,現在夏口村還有多少守軍,我們又有多少人馬?”
被我這麼一問,眾人頓時鴉雀無聲,個個語塞,還是枷辰先想起來詢問信天遊,“這個問題隻怕隻有你能回答。”
後者想了想才說,“我也隻能粗略地估計一下。我們原本有十萬人,被孫策抽走四萬,再扣除此次攻打平江傷亡的,真正能調動的在五~六萬之間。開戰前,東盟駐紮平江的兵力差不多也有十萬,此役他們的傷亡較大,可最多也不過二~三萬,剩餘的兵力應該還有七萬多。不過算上夏口留守的飛鷹幫眾,隻怕人數還會更多一些。”
“靠,居然人比我們還多”,朔豐脫口而出。
連枷辰也禁不住搖頭,“夏口村是****村,防禦堅固。它又是飛鷹幫和東盟的總部,東盟的那些家夥肯定會誓死守衛,這仗隻怕沒有這麼好打。”
此戰關係到柴桑的安危,可謂分秒必爭,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時間就是生命。可攻城的艱難是顯而易見,眾人禁不住愁眉不展,客棧裏一片沉悶。忽然,我聽呂蒙說,“方法倒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