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交換了名字,兩人便分開了。明知道對方就在隔壁卻沒有誰再去拜訪,瑤兒是因為矜持,聶振邦則完全是因為那一桌酒菜。以為是石之軒故意點的,要他吃完。
本來就沒懷疑自己穿越的聶振邦,更是認為先前的挨餓和要他下水捕魚,就是為了考驗他的毅力和服從,這一桌菜大致就是為了考驗他對糧食的珍惜。
作為一個糧食大國,國家的主題一直是愛惜每一粒糧食,他若是隻吃飽而剩下一大堆菜,豈不是會給人浪費的印象?
在各種誤會下,聶振邦敞開肚皮撐死的吃。
次日石之軒興致勃勃的推開房門,看著緩慢穿衣的聶振邦,淺笑著就拿起一旁的腰帶要給他係上,手搭在那腰上頓時一愣。
“怎麼才一日未見你肚子便大出來怎麼多?”
聶振邦苦澀道:“報,咳,我將所有的飯菜都吃完了。”
石之軒奇怪問:“你是點了多少菜才能吃撐成這樣?莫不是前兩日我把你餓慘了,讓你恨不得一頓就把日後的飯菜全都吃進腹中?嗬嗬,這倒是顯得我小氣,連奴仆的飯食都不給。”
係好腰帶後石之軒又笑道:“今日便帶你到揚州四處逛逛。”
心情還不錯的石之軒為聶振邦綁好腰帶後,便帶著後者離開醉夢閣,臨走時想到去付賬,一看到那頗為貴的飯錢,頓時瞪大眼看著聶振邦的小腹,看那飯錢,這小腹才凸出這點還真是神奇。
黑暗處,一個人影後退離開,但還有幾道人影混入人群悄無聲息的緊緊跟隨兩人。
“真是,難得出遊竟然還有不長眼睛的東西跟著!”
聶振邦不解的看著石之軒,他是不知道有人跟著。但隨著石之軒身上湧起一股危險的氣息,口中越發的不善聶振邦看出來他們身後有人正在跟蹤。
繞到隱蔽的林邊,石之軒冷哼一聲起掌就欲殺掉那幾個尾巴,突然眼中出現一抹嬌美的身軀,身體一滯,渾身散發著痛苦、憤怒、哀愁的氣息,苦苦道:“是你……玉研。”
“哼,石之軒,你還真是風流,才到揚州,便已和相好共赴巫山了。”一襲黑紗羅裙,麵容美豔的祝玉研抿著誘人的紅唇,冷冷的說著。妖嬈美妙的身軀卻微微輕顫,曝露出主人複雜的心思。
“說那些作甚,你不也是,我才離開多久你竟然和那嶽山苟合,竟還誕下一孽種!”
祝玉研冷笑道:“即便如此又如何?我與師傅情如血脈至親,你害死我師傅,我與你早已不共戴天,可笑,莫不是真以為我祝玉研是你石之軒把玩於掌中的玩物,任你揉捏?今日我便殺了你,為師傅報仇!”
寒光肆掠的冷劍直衝石之軒麵門而來,目光一驟,石之軒揮手擋下。
兩人看似下手狠烈,卻都又留有一分情麵,就這樣越打越遠。
“小姐,那有一男一女在打鬥,定是那石之軒還有祝玉研!”遠遠的隔窗眺望到打鬥的兩人,瑤兒一驚,急忙和碧秀心下樓循著那打鬥的地方而去。
聶振邦看兩人遠了,才抬頭看向上方,自言自語道:“這難道就是振先說的拍戲吊威亞?”恍惚總覺得有些不對之處,可聶振邦就是想不通哪裏不對,搖了搖頭也不再想,他要做的就是堅持下去,成功完成任務,越想的多,錯的便越多。
“喝!”
幾聲叫喝,聶振邦隻覺得手臂雙腿都傳來一陣劇痛,被幾個大漢狠狠壓製在地。
一雙黑玉錦靴緩步出現在聶振邦的視線範圍內,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他的下顎,一張俊臉就出現在他麵前。
那人懶懶笑道:“如今武林各大正派追殺的石之軒,身邊竟然跟著你這樣一個毫無內力的人,嗬嗬,倒是有趣,有趣。”輕笑幾聲,驀然聲音驟冷,“來人,將他帶回去,好生伺候!”
被人架起,聶振邦驀然看到一個略微熟悉的麵容——南宮奇!
“義兄,那石之軒怎麼辦?”
殺死花鈴的真凶是石之軒,在南宮奇眼中,聶振邦就和一仆從無二,折磨一個可有可無的仆從實在難以解氣,唯有抓住石之軒方才能讓他解氣!見宇文化及沒有要去抓石之軒意思,頓時急忙上前詢問。
看了南宮奇一眼,宇文化及有些不悅道:“那石之軒我自會與他一會,你急什麼?”
“是我失言了,還請義兄不要見怪!”
“嗯。”宇文化及點點頭,卻是興致勃勃的看著聶振邦,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