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受刑(1 / 2)

明亮的閣樓中,宇文化及閉目養神,身側兩位妙齡佳人一人為他捶肩,一人為他捏腳,可真當是無比享受。南宮奇也是微笑著品茶,懷中抱著一嬌美人兒。

然而就在這悠閑無比的兩人前方卻是三個嶄新木架,其中卻有兩個是血跡斑斑,木架各綁著三人,為兩男一女。幾個大漢站在木架旁,而大漢身側擺放的卻是森然可怖的刑具。

木架左邊的女子哭的梨花帶雨,慘白的小臉不減其美貌,反是多了幾分嬌弱可憐之色,身上遍布鞭痕,鮮血染紅羅裙。

女子抽泣道:“宇文大人,您為何要這樣對婉兒?”

“婉兒,你當知道,我宇文化及上過的女人即便是孤獨一生,也決不可與其他男人再有染,更何況,你可記得我可是用一萬黃金為你贖身,你早已是我宇文化及的女人!既然你敢背叛我,那便別怪我宇文化及不懂憐香惜玉!”

冷冷看向被折磨的更是不成人形的幹瘦小廝,宇文化及沉聲道:“這狗奴才也倒是膽大,明知你和人私會竟然說你是帶病無法見人,真是狗膽包天,連我宇文化及也敢騙!來人,繼續用刑!”

“是!”

一旁走出一位大漢,拿起一帶倒刺的,劈頭蓋臉的就很抽下去,頓時幹瘦小廝慘叫連連。

夢婉兒一看,也嚇得放聲尖叫。

揮手讓大漢停下,宇文化及起身走到三人麵前:“這女人就賞給你們了,這狗奴才嘛。”頓了頓,冷笑道:“閹了後喂狗!”

“不!大人饒命啊!不要啊!”

一聽這安排,男仆嚇大連忙求饒。夢婉兒卻是雙眼發黑,昏了過去。讓人把兩人帶出去後,宇文化及也讓南宮奇和侍候的人都下去,他要親自審問聶振邦。

宇文化及笑問:“你可知道為什麼你未曾受到施邢,僅是在旁看著?”

聶振邦一言不發,目視前方,對宇文化及視若無物。

“很好,現在這般硬氣,就是不知道等下用刑後,你還能這般嘴硬否?”

拿起未曾用過的皮鞭,對著聶振邦是一陣猛抽,邊抽還邊問:“你家主子和那陰葵派的祝玉研是何關係?隻是說這事,那石之軒定是不在乎,你不必咬牙不說,白白著受這皮肉之苦。”

真正的秘密都是在無所謂的小事下被慢慢套出來的。

聶振邦一直堅信這一點,更何況隻是皮肉上的小痛。若是為了逃避一番小痛而導致任務失敗,他是說什麼都無法原諒自己的。

自我的責怪,永遠比生理上的痛楚更深。

“你隻要和我說出石之軒此人的武功套路,我便賞你黃金萬兩,奴仆無數,僅僅隻是幾句話便可得來,何況,隻要我和他交手便會知道的事,隻是要你提前說出,僅是這樣,你並算不上背叛主子。”放下皮鞭,嚴刑後又是利誘。

“隻是為了幾個無關緊要的答案,就這樣失去性命你也不悔?”

任憑宇文化及怎麼說,聶振邦就是目視前方毫無反應,管你是利誘還是嚴刑。

小試了一番刑具後,宇文化及再拿起一奇怪的刑具後,卻發現那人不知何時昏了過去。搖頭淺笑著抬起這人的下顎,宇文化及發現和最初見麵時比,那剛毅堅韌的麵孔因為主人的昏厥竟意外的軟化了下來。

“一雙眼,睜與閉的區別就這麼大?”手指繞著那雙眼打轉,思量著要不要這就樣挖下來。

想了片刻,失笑道:“你這倔脾氣的奴仆,本就油鹽不進,要是再把你那雙眼珠子給挖了,隻怕真就成一塊頑固不化的石頭。”

繞著那眼畫了轉,又向下,鼻子,唇,喉結。

一點點的畫,遺憾道:“像這樣衷心的奴仆,為何我宇文家就沒有?盡是些貪財怕命之徒,那石之軒究竟是何人?引得武林正道追殺不說,還與那魔門第一美人糾纏不休,身邊竟還有這般忠誠的奴仆。”

收手而回,宇文化及瀟灑轉身離去。

許久,忽的一個嬌小的身影從窗外翻進,一落地,那蒙了麵隻露出俏眸的身影一滯,雙眸瞪大露出憤恨之色。

“傻大個,醒醒!”小手輕怕聶振邦的臉,意外看到聶振邦被宇文化及一行帶走而前來救援的瑤兒心急如焚,她不知道宇文化及會不會突然回來,隻能急急的喚著昏迷的人。

“你怎麼就這麼傻呢?”想著自己守在外麵,足足聽著裏麵長達數個時辰的施邢,她就覺得這男人真傻。

第一次和這男人相遇時,她恰巧去為小姐到客棧買飯,聽到那石之軒過分的要求,本以為這男人會大怒,畢竟,聶振邦的氣質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卑恭鞠膝的奴仆,隻是沒想到這人還真就跑到外麵一身不吭的站著。

站如鬆。

將飯帶給碧秀心後,瑤兒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回來看到的就是男人那挺拔如孤鬆的身姿。就這樣,那小女兒家的心思便被這一幕撥動,竟是跑去買來饅頭遞給這未曾相識的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