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對這個門的時候,我的內心開始猶豫不決,和秦可一進一個月的合祖生活,對她沒有感覺那是那是扯淡,我起碼敢肯定如果沒有佟晨,也許我們現在會是同居而不是合租。
在我將近一分鍾的猶豫之後,我最終選擇了打開門,走出這間屋子,同時在心裏默默的對秦可一說了聲“對不起。”對於佟晨的感情,我實在沒有勇氣放下,她的烙印在我心裏畢竟太深,即使丁寧真的不是佟晨,即使今晚過後,大家還是和平常一樣,一切都沒有改變,我也卻不願意放棄這唯一的機會。想到這裏,我忽然轉而問自己,我現在的這種選擇真的是對佟晨感情的一種執著表現?還是我心裏的倔強因素在作祟……?我到底是需要這段感情?還是需要埋藏在心裏很久的一個疑問的答案?
就在這些問題的困擾下,我坐著出粗車到了漢斯,下車後看了看表,還有十分鍾,於是我就站在門口等著丁寧的到來。
“康健,你來了。”這時我身後響起了丁寧的聲音,和佟晨的幾乎一模一樣,讓我很驚訝的迅速轉過了頭。
“哎!嗨!你怎麼這麼早就到了?”我用幾秒鍾反映了一下,然後吃驚的對丁寧說到。
“呆著沒什麼事,所以就早來了。”丁寧對我笑著說到,和佟晨比,她要顯得淑女多了,眼神中似乎也多了一份滄桑。
“噢!那我們進去吧!”於是我和丁寧推門走進了漢斯,門口的迎賓小姐在詢問了我們是幾位後,讓服務生把我們帶到了大廳的一張桌子旁。
“小姐,我們能坐那張桌子嗎?”我指著一張離我們站的地方不遠的一張桌子向服務生問到。
“可以的。這邊請。”服務生把我們領到那張桌子旁。
“這是我和佟晨第一次正式約會時來的地方,而這張桌子也是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坐過的桌子。”我在和丁寧坐下後,突然對她說到。說完後,我試圖觀察丁寧的眼神。但很遺憾,丁寧在聽到我的話以後,開始環顧四周,使我很難從她的眼神中捕捉到我所期望的信息,不知道她是有意避開我的目光,還是下意識的這麼做。
“你吃什麼自助?我去那邊幫你選。”
“噢,隨便,我第一次來這裏,你看著選吧。”丁寧很客氣的和我說到,於是我站起身來走到擺放自助餐的台子前。在我的記憶裏,佟晨不吃木耳、不吃蒜,也不吃羊肉,於是我專挑這幾樣東西盛,如果丁寧也對這幾樣東西不感興趣,那麼今晚將是個謎底揭曉的時刻,我不會笨到相信世界上有如此多的巧合集於一個的身上。
丁寧對我端上的盤子裏的東西沒有什麼不適應,甚至還對木耳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這倒讓我感到大失所望,於是我開始引導丁寧和我進行一些有目的性的交流,但結果同樣讓我失望,在丁寧的話中我完全找不到絲毫的破綻,也觀察不出,她和佟晨有多少相似之處,除了長相以外。我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會有張得如此相似的人,給我的感覺眼前的明明就是佟晨,但我又不得不承認事實,因為我不是一個靠相信感覺做事的人。
“丁寧,怎麼……沒聽你提過你男朋友?”我終於鼓起勇氣問了一個在我心裏預謀已久的問題。
“噢,對不起,我不太願意和別人提起我的私人問題。”
“他也在哈市嗎?”我進一步問到。
“不,他在珠海,事實上我現在也在珠海,隻不過最近因為有點事需要處理,所以才回來。”
在用了幾個方法企圖試探丁寧都收效甚微之後,我徹底的放棄了。這也使我的精神沒有剛開始時那樣興奮,於是我隻是坐在那裏默默地聽著丁寧介紹一些關於她和她男朋友的瑣事……
最後在丁寧的要求下,我們結束了這次約會,原來滿懷信心地我,卻在這次本以為會大有收獲的約會中一無所獲。這就好比一場賭博,或許從一開始我就出錯了牌。
在把丁寧送上出租車,並目送車子遠離後,我自己也鑽上一輛出租車,我提醒司機開得快一些,因為現在我非常迫切的想見秦可一,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有如此迫切的心情,或許是擔心,或許是忽然想清楚了一些東西。就是在剛才和丁寧吃飯的時候,我也時不時地在為秦可一擔心,甚至很想去廁所給她打個電話,但後來考慮到她的手機的殘骸此時已經躺在客廳的地板上,我遂放棄了這個念頭,現在隻是希望車開得快一些。
當我打開房門後,屋子裏沒有開燈,方便麵桶和秦可一的手機殘骸仍然躺在地板原來的位置上,而秦可一,卻不知所蹤。
我走進屋子,把地上的麵桶和秦可一的手機殘骸打掃了一下,然後拿起電話給郭澄打了個電話,問她是否知道秦可一去哪了,但郭澄的回答令我很失望,於是我又給張窈打了一個電話,結果張窈卻關機,他倆是我唯一能聯係到的可能知道秦可一在哪的人,而此時卻都沒有從他們那裏得到秦可一的消息。於是我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沙發上,仰望著天花板。心裏一會在為秦可一擔心,但一會又回憶起剛才同丁寧吃飯時的情景。有時會為臨走時那樣對待秦可一而感到後悔,同時又為今天和丁寧的約會一無所獲而失落,總之圍繞著秦可一和丁寧的問題在我心裏不停的交織著,最後伴隨著這些問題和矛盾的心理,我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