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與蚩尤》60、軒轅又娶(1 / 2)

“對,你是天黿,沒錯,的確是天黿!我大姊姊嫁了個天黿!”叔均像發現了新大陸,高興地喊著,同軒轅熱烈地擁抱在一起。

軒轅說:“三郎,你手裏那隻手鐲不是嫘姑的,是十巫之一、一個叫巫真的姑娘送你的,是她救了你的命。巫真姑娘熱情大方,人也漂亮,後來我還看到過她。”

“大哥,現在我徹底明白了,隻有你才配得上我大姊姊。…我一直在等著這位送手鐲的姑娘,不知何時才能找到她。”叔均說,眼睛裏流露出一絲傷感。

“你這個牛癡,沒想到還是個情癡。”軒轅說。

“哎呀,咱還是把他倆的事解決了再敘舊吧!”叔均說道。接著他簡略地介紹了嫫母和鬼臾區打架的由來,並對二人說:“這就是赫赫有名的軒轅,你倆的爭端,就請他給擺平吧!”

鬼臾區見軒轅出手製勝,肅然起敬,抱拳說:“在下鬼臾區,久聞軒轅主持公道,抑強扶弱,乃當今蓋世英雄,今日相見,大慰平生。您東征西伐,整治天下,已是勞累有加,就不該為我們這點事兒分心了吧?”

軒轅笑道:“是呀,隻須鬼先生點頭之勞,娶下這位姑娘,不就皆大歡喜了嗎?哪裏還用我做說客呢?”

鬼臾區的臉一下拉得老長,說:“如果您也持這種意見,就請免開尊口,鬼臾區實難遵命!”

“好個固執的硬漢子!不過那不是我的意見,而是我這位老弟三郎的主意,他總想把汾河兩岸都種上莊稼。”

“您的意見是…”鬼臾區迫不及待地問。

“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留下一半作牧場,好讓我的草原子弟經常到這裏觀觀光。”軒轅漫不經心地說。

嫫母忽地站起來,指著軒轅說:“照你這麼說,我就不嫁人啦?”

“這和你嫁人有什麼關係?”軒轅明知故問,一本正經。

“我和這位鬼相公打了四十九天,爭的就是帶著整塊土地嫁給他。你留下一半做草場,我拿什麼做嫁妝?他不就更有理由不娶這門親事了!”嫫母越說越有氣。

“天下男子盡有,你何必非嫁給他不可呢?”軒轅好奇地問。

嫫母歎口氣說:“我本來不想嫁人,可如今我們這裏世道變了,流行起女人外嫁來,嫁不出去的姑娘要遭人恥笑。自己長得醜,就想嫁給個不嫌棄自己的男人。鬼相公這付尊容,天下再難尋覓,真是我理想中的男子漢,於是想帶上所有的東西嫁給他。沒想到被他一口拒絕,令我太傷自尊了。我和他鬥,爭的就是這口氣。”說完,朝她的冤家瞪了幾眼。

這位姑娘胸懷坦白,承認自己長得醜,她的婚姻理念又頗為獨特,使軒轅大感興趣,就接著安慰了一句:“對自己的相貌也不要過於自卑了,對婚姻還要有信心。”

“深眼窩,大嘴巴,黑麵皮,黃頭發,我這些顯眼的部位一個比一個不爭氣,而你們男人首先挑的又是長相,我有信心頂什麼用?不過,這次和鬼相公簽下君子協定,我有信心用武力實現自己的心願。”

軒轅一聽,女方也要把門關死,調解將要擱淺,忙說:“嫫姑娘,你聽我說,你的麵相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認為是毛病。深眼窩裏麵隱藏著聰明睿智;大嘴巴象征著食物來源豐富;臉麵黑是太陽的恩賜,表明你貼近自然,是健美的標誌;至於黃頭發嘛,…那是和黃土地一樣的色調。黃土地厚重載物、仁德寬宏,是人類和世間一切生靈的母親,我對她有著深深地眷戀之情…”軒轅一開始還有點調侃的味道,當扯到黃土地的時候,真的動了感情,以至陷入自我陶醉之中,已經忘記了是在勸導嫫母。

“那我嫁給你算啦!”軒轅聲情並茂,令嫫母大受感動,不覺脫口說道,“我這付頭麵,世上大概隻有你一個人能夠欣賞。女為悅己者容,這輩子我就為你一個人梳妝打扮吧。還有句話,叫做士為知己者死,今後,我為你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軒轅更是如聞炸雷,從夢中驚醒。嫫母後麵的幾句話近乎悲壯,讓他無論如何也難於說出拒絕的話,隻是吃驚地看著她。

淚珠在嫫母的眼眶裏滾動。

好久,叔均打破了沉默:“他可是有妻室的人,而且不隻一個老婆;你嫁過去,當不上老三就得排個老四。”

“我能夠自食其力,不和她們爭吃喝,多幾個姊妹更好玩,熱鬧。”嫫母咯咯地笑起來,竟也增添了幾分撫媚。

軒轅還是沒有說話。叔均說:“你就答應下來吧,大姊姊的工作我來做。…不過咱先把話說在頭裏,這片土地不能作為牧場,要全部送給鬼兄弟和我種莊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