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reference_book_ids\":[6915002082298694669]}]},\"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四篇小說,看似互不相幹,其實是一個東西,即一個主題的四種寫法。
動物園即是排練場,排練場即是夜總會,夜總會即是電影院。所以,用“動物園”作為整部書的書名,我認為是能夠貼近小說主題的。
這是一部描述困境的小說。
而在寫作這部小說之前,我自身便處於一種寫作的困境中,即:我不知道小說該怎麼寫了。講故事?這世上還有沒被講過的故事嗎?探索小說寫作的新形式?這更絕望,一百多年來,各種小說寫法都已經窮盡,還能玩出什麼新的花樣?那麼,為什麼還要寫小說?
雖然我回答不了為什麼寫,但我知道,我必須寫,除了寫,我沒法擺脫這種思慮的困境。寫是一種行動,隻有行動,才有解決問題的可能。
這四篇小說,是按寫作時間的先後順序排列的。《動物園》寫於2015年10月,發表在《大家》雜誌2015年第6期,並獲首屆《大家》先鋒文學“實力”獎。《排練場》寫於2018年春天,發表於“大益文學書係”第7輯《虛與實》。《夜總會》寫於2018年秋天,發表於“大益文學書係”第11輯《彼此》。《電影院》寫於2019年2月,發表於《山花》雜誌2019年第6期。也就是說,這部小說在寫作上跨過了五個年頭。而小說裏麵的時間,跨度則更大,從1979年到2019年,整整四十年。
但時間並不是這部小說的主題。我甚至認為,時間在這部小說中無足輕重,可有可無。相比於時間,我更看重的其實是場景。動物園、排練場、夜總會、電影院,四種場景,也是四個帶有封閉屬性的空間。這種場景(空間)的選擇和營造,即是我寫作這部小說的最初動機。
至於小說表達了什麼,有何意義,我想讀者在閱讀之後自有分辨,作者最好保持沉默。
它的目光被那走不完的鐵欄杆
纏得這麼疲倦,什麼也不能收留。
它好像隻有千條的鐵欄杆,
千條的鐵欄後便沒有宇宙。
強韌的腳步邁著柔軟的步容,
步容在這極小的圈中旋轉,
仿佛力之舞圍繞著一個中心,
在中心一個偉大的意誌昏眩。
隻有時眼簾無聲地撩起。
於是有一幅圖像浸入,
通過四肢緊張的靜寂,
在心中化為烏有。
——裏爾克《豹》(馮誌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