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我給你準備的首飾、錢財有沒有丟,或者別的什麼東西,挺貴的。”傅堯年冷不丁開口,“能做這種事的,不可能不貪財,去看看。”
幾分鍾後,趙沉玉捧著一個紅木盒子出來,心裏不禁感歎一番男人的料事如神,“這個盒子裏那條紅寶石項鏈丟了,雖然不起眼,但我還是挺喜歡的。”
她的旗袍沒東西配了。
“恐嚇加重大盜竊。”傅堯年看向一臉震驚的警察,沒什麼表情,“警察同誌,可以立案調查了。”
趙沉玉不知怎麼的,在他平淡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種壞,就像他故意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隨手扔床頭櫃裏,坑人呢。
警察點頭,在裘之恒的恭維和笑容裏被送出門。
“你是不是在算什麼。”趙沉玉聽見關門聲才問。
“幫傅太太處理一切後患。”傅堯年推著她坐院子裏支起來的小涼棚裏,吹涼涼秋風,“你的事業我總得支持。”
趙沉玉心一顫,如鯁在喉。
不知說什麼好,隻好揚言:“我會好好把握這身份,不給你丟臉。”
豪門臉麵,她可以的。
傅堯年瞧她一眼,感受到那份信誓旦旦衍生的距離,長眉一蹙,終究是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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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蘭閣。
張景蘭立在門口等好消息,看著節目組的人浩浩蕩蕩從霓裳坊出來,朝自己方向來,唇角壓不住笑。
“老板,店裏麵已經準備好了。”
店員立到她身後小聲說。
張景蘭輕點下頭。
幾分鍾後,節目組的車越過她的景蘭閣。
十分鍾後,嘉賓的車噴了她一臉尾氣。
她怔了怔,看見搬著攝影器材過河的攝影師,趕忙攔住一人問:“小哥,你們這是去哪兒?”
不是說好找家替代的地方嗎?
“臨時改計劃了,去霧嶼茶舍聽評彈。”
她手被掙開。
節目組的人在她眼前前後離開蘇和街,街道又寂靜。
張景蘭趕忙轉身去找自己手機。
霧嶼茶舍。
茶舍老板正求爺爺告奶奶的立在杜月濃身旁說好話,求他來一場。
杜月濃沒應,翹著二郎腿,身上西裝散漫的敞著外套扣子,裏麵的白襯衣倒是扣的端端正正。
長指把玩著手機,目光落在屏幕上,瞧上麵的信息。
Yo!:[求你,求你,幫個忙,幫個忙,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打擾你!]
Yo!:[傅總說你的畫麵都給你剪掉。]
Yo!:[拜托了.jpg]
思忖片刻,他回複好。
宋幼儀連著回複幾個謝謝。
十五分鍾後,綜藝正式開拍。
傅堯年帶著人落座在窗邊位置,當背景板。
趙沉玉沒懂他一天到晚在折騰什麼,喝著茶也懶得管。
“今天杜先生竟然沒有穿長衫,還挺好看的。”
如玉溫良。
傅堯年瞧一眼台上的人模狗樣,輕嗤一聲,“你現在口味是挺特別。”
趙沉玉看他一眼,懶得理,支起下巴欣賞台上人。
傅堯年磨磨牙,不作聲。
杜月濃剛唱一半,後台就響起一聲尖叫,傅堯年手邊手機振動一下,牽動杯中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