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腰肢,柔韌的線條,白皙滑膩的膚質,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緩緩的倒地,黑色的卷發揚起,遮掩了眉角。
華美的如同電影的慢動作,讓人瞬間失神。
我脫下外袍,剛裹上少年的身軀,一隊騎兵趕至將我們包圍起來。
無論什麼時候,警察總是姍姍來遲,不知什麼地方看到的話。
在溟慶出示身份後,領頭的將領單膝跪地,我自是不想和他羅嗦,簡單的吩咐護送我們回去後,便不再多言。
倒是鎳林不知從哪裏找來了幾輛馬車——這老小子在這些方麵一向天賦異稟。
我讓他們也帶上昏迷不醒的木捺,最後看了一眼高大的天下第一樓,頭也不回的離開。
在宮裏收拾了未央殿附近的房子,將他們安置在裏麵,找來禦醫診斷。
一陣兵荒馬亂後,木捺的情況穩定下來,睿泱也幽幽醒轉。
“你是誰?”他醒來的第一句話,直勾勾的看著我。
“綠依國君,愔。”
“不是這個。”睿泱有些急切。
我不明所以,難道他也像魔鏡能看到我的靈魂麼?心下有些凜然。
“你最後說的話,那句話。”
最後的話?我仔細的回憶:“切原,赤也?”
好久沒有說的母語,有些陌生,有些懷念,在寂靜的空間消逝。
少年像泄了氣的皮球,緩緩的閉上眼。
“神語,是神語。”喃喃不成言。
神語,我第二次聽見這個詞,雖然我有時會唱首中文歌,或者不小心溜出一句漢語,但身邊的人從沒有表現過異樣,隻有魔鏡,隻有眼前的少年。
我不止一次的想我穿越的原因,這個類似西歐的世界,中國風的水晶城,魔鏡的通關密語,漢語,國王和皇帝,這具性別相反卻屬性相合的身軀,親切熟悉的愔,似曾相識的夢境……
冥冥中似乎有一隻手在操縱著這一切,仿佛睡在刀尖上的感覺,像是永遠也醒不了的噩夢,不經意間已冷汗濕透脊背。
腦海裏不由的想起魔鏡的話,它的任務,等待一個會說神語的人,將它帶走。是誰的命令,帶走後做什麼,卻絲毫沒有印象,一等就是三千年。
我可以想見那個人既然將魔鏡放在沉沒的水晶城,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是不是算準了誰會出現在那裏,找到那枚鏡子,他知道來人聽過童話,會說漢語,他希望的來人或者,甚至是他一手造成了我的穿越事件?
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大膽的假設,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安排的呢?
有因必有果,他安排了那麼多,究竟想達到什麼樣的結果?他要我做什麼?
附身在國王身上,而且還是這樣與我契合的國王,他想讓我一統三國問鼎天下,結束人世間的戰亂和紛爭?
那他更應該去找一個有野心的男人,或者某些成就霸業的偉人們,畢竟要比一個有心無力的普通女生有保障的多,不是麼?
我不明白,看著眼前的少年,如果說魔鏡的到來指明了我前進的道路,那麼這個被稱為是魔神之子的少年,懂得神語的第二個人,又預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