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些被煽動的人也跟著互相說同樣的話,卻依舊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前。
正在這個時候,人後走出一個,嗯,怎麼說呢,和前幾個有些格格不入的人,如果說前麵幾個像是附庸風雅的紈絝子弟,那麼這個就是個草莽,幾乎要兩米多的身高,彪悍的體型,胡子拉雜,臉上還有一條劃過半個臉頰的疤痕。
很醜,卻醜的很男人很有味道。
怎麼看都像是會官逼民反的梁山好漢,兼賣賣狗肉,收收過路費之類的,怎麼說也不該在這麼文縐縐的地方出現,和那麼幾個明顯隻夠分搶槍名女欺欺百姓的家夥混在一起。
看著見到他的青年很快讓到一旁,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眼底流露出的鄙夷不屑的神色,基本上明白了,應該是什麼人的家丁或者打手。
至於那個什麼人,我抬頭看了看麵前的酒樓,扯了扯唇角。
壯漢二話不說,出手就打,舞的雙拳陣陣裂空聲,武藝不凡,動作迅捷,當得上一個好手,稍加訓練絕對是典韋樊噲之流。
這麼一想,眼睛直勾勾的,口水滴答答的。
身後的鎳林已經悄悄離我遠了幾步,溟慶拿著糖糕堅守陣地,隻是眼神有點習慣性抽搐,回去定當建議他塗點眼藥水,對於一個二十四小時保鏢來說,眼睛是非常重要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場上戰況瞬息萬變。
壯漢很強,就我看來起碼有大劍師的實力,腕上的力道之大,看破空聲和地上的個個坑就知道了。
少年也不弱,但畢竟太小,身高差距不說,力氣差的也不是一點點,所幸身子還算是靈活,躲避的狼狽之極,倒沒怎麼真正挨到。
壯漢在手下留情?我愈加的感興趣。
“木捺!”樓內傳來一聲輕喝。
很年輕的男性,我當下判斷,非富即貴,武藝也不簡單,或者身邊有武藝高強的人,要不然不會這麼快的看出隱晦的留手。
聞言,木捺一震,手下速度立刻翻倍,招式也逐漸狠辣。
少年身上添上幾道傷口,鮮血浸透了衣裳,雖然麵無表情,臉色卻蒼白起來,動作也慢慢遲緩。這麼下去,死,是遲早的事情了。
我猶豫著要不要出手的時候,異變突起。
渾身是血的少年忽然燃起黑色的火焰,濃鬱的熊熊燃燒的火將少年的臉變得猙獰,漆黑的瞳孔無限的放大,沒了眼白,齊耳的黑色卷發長至腰際,無風飛舞。
青天白日的正午,四周卻宛如子夜。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四散而逃,先前挑事的青年們也驚恐的縮到大門內。
空空蕩蕩的街道隻剩下幾個人,雖驚懼卻依然佇立原地沒有後退的木捺,一旁觀戰的我,緊緊護在我身前的溟慶,還有一旁的鎳林。
聽見不斷有人叫著“魔鬼”、“魔鬼”,我有點明白為什麼那些人那麼怕他了。
可是,我依然不太明白,雖然看著詭異了點,但這不是無奇不有的異世界麼,法師不多,卻也不是沒有啊。
我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泰然自若的鎳林,這老家夥什麼時候這麼大無畏了?
見我看他,鎳林忙恭謹的解釋:“要是老臣所想不錯,當是薌城伯爵的幼子,好像是叫睿泱吧。”
薌城伯爵幼子?“薌城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居然任由自己的兒子被眾人欺淩。
“唉,”鎳林歎了口氣,“說起來,這睿泱還是嫡子呢,隻可惜是魔神之子啊。”
“魔神之子?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