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豐決定殺死許小隆時,許小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最終,許小隆用自己生命作為代價,來滿足自己臨終前扭曲的心理狀態,他隻想製造一起駭人聽聞的事情,讓周圍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拿走了吳晴的處女身。
“我一直在想,你怎麼可能那麼輕鬆得弄到許小隆的錄音呢?我用逆向思維思考了一下,所有人都以為你是陳大豐的同謀。其實,你和陳大豐並不是一條繩上的,他隻是你和許小隆利用的棋子。你深深愛著許小隆,咱們全班人都看在眼裏,怎麼可能說分就分?當時在秦嶺野炊的時候,你和許小隆當著我、王羽和陳大豐的麵,當場表演了一出精湛的分手好戲!分手隻是個幌子,可演的太像了,我和王羽都當真了!怪不得,咱們四個人一起進行暑期實踐時,許小隆要強烈要求讓陳大豐加入我們的小組,原來你們早有預謀,原來陳大豐是這場分手好戲的重要棋子!我深深的佩服你,吳晴同學,你和許小隆真的是演技派,完全具有間諜的潛質。你表麵上和陳大豐好,私下與許小隆醞釀著你們的計謀。
“實施這個計劃,可能會有三件事情讓你痛苦。一是要失去自己最愛的人許小隆。隻是,無論怎樣許小隆都得死,因為他已經得絕症,這是不可抗拒因素。第二個痛苦是忍受那封信上的諷刺,不過你知道那個諷刺對你倆說是假的,所以沒有關係。第三個痛苦是你有可能要忍受牢獄之災,所以,在審訊室裏你一再強調自己是無罪的,為了逃避坐牢的風險。很多人認為隻有男人才有處女情結,其實錯了,有些女人也有處女情結,比如說吳晴你,你會認為,如果不把處女身給自己最愛的人,就會感覺對不起他。所以,為了彌補心中的愧疚,你願意承受以上三個痛苦。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許小隆是否真的愛你?他可能愛你,但他更需要的是滿足自己內心的欲望,為了滿足‘擁有過你處女身’的欲望,他甚至會讓你跟他一起去犯罪。你覺得所做的這一切,值得嗎?
“報紙媒體用‘處女情結的殺意’這個標題來形容陳大豐,我認為用來形容許小隆更貼切吧!不好意思,吳晴同學。我說的有點多了,我所說的這些話,可能會將許小隆用生命代價換來的‘聲譽’毀掉。但沒辦法,我們不可以讓一個忍惡意踐踏他人性命的事實被埋沒,我必須將真相告知大眾。吳晴,我已經陳述完畢,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此時吳晴的臉龐,已經被淚水所埋沒,她靠著椅子上,拽動著手腕上的手銬,一邊抽涕一邊歇斯底裏的喊叫著:“求你了,求你了,千萬不要說出去!”
公羊仙停止了說話,轉過頭看了看李斌。
李斌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吳晴,公羊仙所說的這些都是有證據的,不是憑空捏造的。湯聖最後那篇日記很明顯示許小隆偽造的。看看湯聖之前的日記,斷句並沒有問題。而最後那篇日記,竟然用了那麼多逗號,很明顯是許小隆的寫作習慣。當時我的同事在偵察此案時沒有仔細看,隻是看了字體。可是,許小隆的臨摹能力,我相信你的知道的,他想要臨摹字體,簡直太容易了。你趕緊如實交代吧!”
吳晴抬起了頭,停止了哭泣,她望著李斌說道:“我願意招供。但是,你們必須答應我,不要讓媒體去報道,不然的話,小隆的這個計劃就白費了!隻要媒體不去報道我今天的口供,大家還會認為默認為我的處女身是給了許小隆,因為之前報紙上報道的《處女情結的殺意》已經深入人心。求求你們了,好嗎?警察叔叔求你啦!”
吳晴說完,再次留下了眼淚。
“好啦別哭了,你放心,你如實招供吧。無論法院這次對你怎樣判決,我們都不會將你的招供傳出去,也不讓媒體參與進來。許小隆所創造的效果依然存在。”李斌說道。
“那我就謝謝你們了。哎,我頭從開始說吧,事情是這樣的……”吳晴顫抖地說著。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裏,吳晴將事情的原委以及各個細節全部都敘述了出來,陳述的內容和脈絡與公羊仙所推理的大致相同。李斌和小孫根據吳晴的口供,將吳晴依法拘留。
李斌遵守了諾言,動用自己的社會關係來阻止媒體對這次審判的參與。
到此為止,“湯聖被殺案件”和“許小隆被殺案件”的真相已經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