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李斌正在工作室擦著自己的手槍,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公羊仙打過來的。
李斌接通了電話,開始聽著公羊仙的陳述。
大約30分鍾後,李斌掛掉電話,轉身對小孫說道:“小孫,跟我去趟西京美院,抓人去!”
小孫開著警車,朝著西京美院的方向駛去。李斌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望著窗外的街道,思考著剛才公羊仙在電話裏所陳述的內容。世上真的有這種神奇的案件嗎?公羊仙這小子真不是一般人呀!觀察如此細致,推理如此縝密。佩服呀!
達到西京美院後,李斌和小孫迅速找到吳晴,並將她逮捕,壓到警車上。
李斌允許公羊仙進入審訊室參與對吳晴的審訊,這對於公安係統的審訊來說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整個審訊室依然是灰暗的顏色,冷冷清清。吳晴被拷在椅子上,她的正對麵是一張金屬質感的長條桌子,桌子後麵坐了三個人:中間是李斌,左邊是小孫,右邊是公羊仙。
小孫拿出了筆和本子,並打開了錄音機。
小孫首先開口說道:“吳晴,這次的審訊,讓我們從當年的湯聖案件先開始說起吧!當時我們李隊長出差在外,是我和我們其他警員偵察這個案子。就目前情況來看,當時我們的結案是有問題的,湯聖並不是自殺。”
吳晴抬起頭望著小孫說道:“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情。”
李斌轉過頭對身邊的公羊仙說道:“阿仙,說一下你的新發現吧!”
公羊仙清了一下嗓子,眼睛直直的盯著吳晴說道:“吳晴,咱們都是同學一場,我真的不想揭穿你。可是,沒有辦法,人命關天,不能讓殺人案的真相掩沒於世。對於湯聖的死,你要負一定的責任。是你和許小隆一起聯手殺死了湯聖。如果沒有你,湯聖那天不會上教學樓的天台上,是你引他去的,所以,你是幫凶!”
“阿仙,湯聖是自殺的,這早就結案了,你不要再無理糾纏。”吳晴說道。
“我沒有無理糾纏,湯聖的案子現在要重新立案審查!”公羊仙說道。
“是嗎,那你們就審查吧,反正我沒有犯罪。”吳晴說道。
“要我把真相說出來嗎?”公羊仙問道。
“真相?你說唄,我聽一下,看看真相到底是怎樣的。”吳晴望著公羊仙說道。
公羊仙撓了撓頭,清了一下嗓子說道:“吳晴,我開始陳述我所推測出來的真相。請你認真聽,看我有沒有說錯!關於許小隆被殺一案,我不知道你心裏是什麼感受。你心裏是否會懷念許小隆?我相信你一定會偷著流淚。許小隆用三條生命的代價,隻為了換取一個‘擁有過吳晴處女身’的‘名譽’。這個計謀是何等的荒唐!可惜,聰明美麗的你,卻願意擔著牢獄之災的後果幫他完成這個計劃。我們從頭開始說起吧!在此,我不得不說一件事情,我猶豫了好久,這可能是你一生的傷疤,你一定永遠都忘不了。但人命關天,所以我再三斟酌之後決定還是要說出來。我記得剛上大一的時候,你和比我們大兩級的湯聖學長走得很近。光棍節那天晚上,你和湯聖喝得大醉,並且去了唐城賓館。自從那天之後,你再也沒有跟湯聖聯係。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呢?有一句話,叫做‘酒後亂性’,你倆當時做了那種事情。或者說是湯聖主動做的,或者是你自願。問題在於,湯聖和你做完了那種事,卻不能答應跟你在一起。你因此記恨湯聖,並且打算不再理他。”
“公羊仙!你不要侮辱我!我什麼時候跟湯聖去了賓館了?還什麼唐城賓館,胡說八道!”吳晴大聲喊道!
“那我問你,2008年11月11日晚上,你在哪裏?難道不在賓館?”公羊仙問道。
“2008年的光棍節我是一個人在學校過的,我在從來沒有去什麼賓館。”吳晴說道。
“那請問,吳晴同學,你的錢包和身份證有沒有丟過?”公羊仙問道。
“啊?沒丟……沒丟過,那又怎樣!”吳晴說道。
“這就奇怪了。”公羊仙說道,“既然你的錢包和身份證從來沒有丟過,也就是說一直在你身上嘍?那為什麼在網上查到2008年11月11日晚上你的身份證在唐城賓館登記過?”
“我……你……你憑什麼查我的隱私!”吳晴說道。
“平時確實不能利用網站調查別人的隱私。但是,這次是為了破案,所以迫不得已必須查!”公羊仙說道。
“我那天確實去唐城賓館了,那又怎樣,能證明什麼……”吳晴開始有些緊張。
“你剛才還說2008年光棍節那天在學校,現在又說在唐城賓館!到底哪句是真的?吳晴同學,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作為呈堂證供,你要對你說的每一句話負責任。請你不要兒戲!”李斌打斷了吳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