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的方法是音樂吧。”
已是深夜,一個擁有海藻般長發的女子突然驚慌地轉身,因為那句話。
“是我。”傾裏在顧言轉身的刹那安靜地說。
“哥……”顧言臉上仍是莫名的驚恐。
“其實你不夠資格這樣叫我,我是尤維斯的二序繼承人,而你,隻是隔以列的一個小角色。”一種傲然。
“我知道,尤維斯如今的位置以在隔以列之上。”顧言低頭。
“想不到隔以列會派你來,還妄想用你來掌控音樂。”傾裏的右嘴角上翹。
“對不起,原諒我的無理。”顧言轉身,“傾裏先生怎麼有空來弈空?您不是聖斯的學生麼?”
“罷了,叫我傾裏就好,明天報道的話,顧言選擇也不算是弈空的學生吧。”
“是。”
回到住處後,顧言用冷水洗了把臉,黑色的長發顯得她不可觸碰。
“那就是新生?”
“據說是靠唱歌進來的呢……哇,考弈空用聲音的真是個狠角色。要求很高吧……”
譏嘲暗諷。顧言的長發垂在腰間,緊跟在老師身後。
“咳……”眼前這位老師突然在教室門口咳了一聲,原本喧鬧的教室突然變得安靜,一齊看向顧言。以一種打量的目光。
“同學們,這位是新轉來的同學,她叫顧言,以後的日子,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相處。”邊說邊指了個位置“顧同學,你坐那兒吧。”
這是一個靠窗的位置,因為離操場很近,噪聲很大,這個位置空置了很久。
顧言在學校的第一天打量著每一位同學,想著昨天傾裏講的那些話,看著左手上紋的隔以列的星星圖騰。
“嗨……你好……”一個溫柔的女聲,軟軟地在右耳際響起,顧言敏感地朝著聲音的發源地看。
是一個外表乖巧的女學生,藍色的外套,黑色的裙子。
“你好……”顧言隻是出於禮貌。
“我叫慕青……能做個朋友麼……”朋友?以前在九光的時候聽別人提起過。
“好……好的。”但還是答應了,反正應該不是什麼壞東西吧。
對於眼前這個女生,顧言沒有太多言語,隻是覺得暖,但是自從父母把顧言送進隔以列族時,顧言似乎就沒有多大感情。她在懷疑自己。又開始想一些事情,那些千篇一律地想當亦斯族若沒有輸的話,自己或許還叫若言,還有個哥哥,叫若裏。近十年,她都在懷疑中過日子。不得不承認,隔以列是個很好的族係。但,似乎少了什麼。
和顧言同住的還有一個同是隔以列的男孩子,他叫顧司,是個言語不多的男孩子,比顧言大兩歲,隔以列的首領並沒有要求他做什麼,他隻有晚上才回去,早早又出門。
慕青放學後拖住顧言,說顧言我們一起走吧。顧言不好意思拒絕。後來她又說可不可以去顧言家裏坐坐,顧言說可以。
慕青又蹦又跳,問顧言是一個人住麼,顧言說不是,撒謊說還有個哥哥,但說到這又頓了一下。慕青又問你哥哥在嗎?這時候去打擾他不好吧?顧言說不知道。
把鑰匙插進鎖孔,又擔心什麼似的拉了拉右手的衣袖。“請自便吧。”
“你回來了?”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卻不像是顧司。
“那是你哥嗎?”慕青邊脫鞋邊說。
顧言往陽台一望,卻望見了傾裏亂亂的中發上灑滿陽光正吵著自己笑。
“怎麼是你……”顧言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朋友麼?”傾裏裝作沒聽見顧言的話,“我是顧言的哥哥,我叫傾裏。”
“傾裏你好…我是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