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無法解析的“神”(3)(2 / 3)

這次不同的是,必須途徑那座Secret S·ciety女人的墳墓。一想到這事,我心裏就發抖。然而,想到巴斯家把墳墓設在家裏,能保佑活著的人,也就壯著膽向前騎。叢林裏太寂靜,綿延的小路上連個人影都不見,結果邊騎邊自己嚇唬自己,那個前幾天死去的女人會不會披頭散發地從叢林裏躥出來?叢林裏會不會出現蒙麵大盜?……

離那座墳墓還有幾十米的時候,我的心情越來越緊張,連整個空氣也變得沉悶起來。這時,不知從哪兒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這聲音富有節奏,而當我停下車,想聽個究竟之時,它又消失了。但一騎上車它又出現了,我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自行車,沒有任何故障,而我的前後左右也沒有任何異常現象,難道是從死者的墳墓裏發出的聲音嗎?經過那女人的墳墓時,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壯著膽,頭也不敢偏,飛也似的穿過去了。

可是穿過墓地之後,這聲音依然存在。後來才發現,原來是我兜裏放著的十幾盒清涼油,在我蹬車時,與大腿碰撞發出的聲音。嗨!真是庸人自擾啊。

來到馬楚村不久,摩西也趕來了。

這裏雲集了足有上千號人,像過節一樣,到處充滿了喜慶。

“今天究竟是什麼活動?”我問摩西。

“一定是Secret S·ciety今天結束吧。我隻是猜測,這兒好像與我家的村莊不大相同。”他說。

又是這個Secret S·ciety,我簡直弄不懂,根據字麵解釋,這個Secret S·ciety應理解為“秘密社團”的意思,但這個意思早已讓摩西否了。而且,誰都不肯告訴我,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即便你不告訴我,今天我也要弄清楚。”我對摩西說。

他看看我,詭秘地笑了笑。顯然,他仍然不準備告訴我。

我決定甩開他,自己衝到人群裏拍照片,然後找機會問一問有可能告訴我的人。照片已拍了不少,可不論我問誰,都碰了釘子。問女人,她們說:“你看這兒有那麼多男人,不能講。”問男人,則一律說:“你是女人,不該知道這些,這是我們的風俗。”

此時真讓我痛苦不堪,拍了這麼多照片,卻不知拍的是什麼,也不知往下該拍什麼。這時,我決定停下來,瞄準一個目標,打開突破口。

正當我站在小土坡上,探著頭想找人的時候,聽到身後有人喊我的名字,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深灰色製式短裝、一副政府官員派頭的男人。我以為這下機會來了,心想,這人像是個有文化的人,一定不會那麼守舊,並且,他能叫得出我的名字,肯定認識我。我滿心歡喜地剛想迎上去與他套磁,誰知他竟是一臉嚴肅的樣子。還沒等我開口,他先說話了:“子,你跟誰來的?他沒告訴你,今天的活動你不能拍照片嗎?”

“不能拍照,為什麼?”我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是女人。今天的活動是對男人的。”他說。

“這裏不是有那麼多女人嗎?”我問他。

“對不起,你與她們不同,這是我們的傳統風俗。所以……對不起,請你還是帶我去見陪你來的人吧,他在哪兒?”他說話倒挺客氣。

我倆去找摩西。我不死心,想問問他今天究竟搞的是什麼活動,可他始終皺著眉頭,隻字未提。我不知此人的來路,真擔心他攪了我的好事。

見到摩西,他倆說著曼迪語,隻覺得那人說話語速特別快,聲調也挺高。我站在一旁使勁豎著耳朵,就是聽不懂,幹著急。這時我聽見摩西提到“巴尼”,接著他們又說了幾句話,那人回過頭對我說:“子,請等一會兒。”說完就走了。

他走後,摩西告訴我,那人是巴尼辦公室的官員。但摩西並沒告訴我他倆交涉的情況。此時,我不知自己是否還能繼續留下來拍照片,隻有懸著一顆心耐心地等待。

看著村民們手舞著“瑟布瑞”(當地最流行的一種民間打擊樂器,用曬幹的葫蘆、紐扣和尼龍繩製作的),敲著富有節奏的鼓點,歡快地唱著歌,跳著非洲的踢蹋舞,心裏真是癢極了。

大約過了15分鍾,那人帶了兩個男人,走到我麵前說:“子,他叫班嘎利(Bankali)是專門保護你的,但你隻能拍一會兒,不可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