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挽歌站起來的空當,素和長夜已經心情很好的哈哈大笑著出門了,似乎她生氣就是他的樂趣。
“哼,我睡哪裏?”挽歌沒有精力去真的追上去踢他,不過麵對屋子裏的兩人卻沒有什麼好臉色了,誰讓他們狼狽為奸是一夥的呢。
那男子站了起來,走到了珠光裏,頗有興味的打量了挽歌一會,挽歌這才看清,男子個子不如素和長夜高,但是長的比素和長夜還要精致細膩,麵容是同樣的瓷白,不過素和長夜桀驁不馴的氣質加上耀眼的紫眸,讓他自身看起來冷豔不可一世,時不時就點爆的性格讓他在哪裏都是奪目的。
不可否認這男子也是吸人眼球的,唇紅齒白,是一種極致柔和的美,甚至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你就睡這裏。”他嘴角含笑,指了指素和長夜剛才躺過的軟榻。
“啊?”一旁的水腰驚呼出聲,男子涼涼的看她一眼,她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低著頭往後退了一步。
挽歌也稍感驚訝,那可不是普通的軟榻,它是黑色的,比起一般的床小不了多少,上麵是軟軟的白色狐狸毛,一看就是又軟又舒服,不用想這種品味和檔次就是素和長夜的所有物,從他府裏的床幔一天一洗就可以看出來,這人有嚴重的潔癖,自然不會讓任何人去碰他的東西,更別說是他的專屬軟榻了。
這男子卻這樣說,究竟是何居心?
她狐疑的看著他,冷道:“請問閣下是?”
“哦,在下即墨裏。”溫和的笑從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沒有消失過,隻是含著淡淡的疏離罷了。
挽歌的眼裏閃過一絲茫然,顯然這三個字對她來說,說了等於沒說。
他也不解釋,隻是道:“我是想幫你,想必你也知道他的癖好,不允許別人碰他的東西,如果你今天把它折騰一下,明天再整理好,等他在躺上去的時候,毫無所覺,這時你告訴他,你昨天睡過了,你想想那種情形,是不是很解氣?”
挽歌看著他嘿嘿一笑:“我也死的很快吧。”這即墨裏還有這樣的惡趣味,看來和素和長夜的關係果真不一般,還敢動不動就找機會捉弄他,不怕他這個暴脾氣發飆起來。
他的一雙眸子裏閃過流光:“不會的,你應該相信我,嗯?”
挽歌對他突然而起的興奮捉摸不透,他憑什麼打包票,他不會處死她?他又不是素和長夜肚子裏的蛔蟲。
“素和長夜走了,你為什麼還不走?”挽歌才不上他的當,直覺告訴她,素和長夜不是東西,眼前這個笑麵虎更是居心叵測,於是她便轉移了話題。
他輕笑,令人如沐春風:“沒辦法,有人委托我這幾天照顧好你,不能讓你受了委屈。”
挽歌立馬想到了上官雲迪,不過他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
“既然你受了我表哥的委托,要照顧我,幹嘛還讓我差點累死,明天早上我要睡個自然醒,不要吵我。”挽歌鬆了一口氣,有人照顧啊,那她就放心了,起碼即墨裏不會像素和長夜一樣油鹽不進,一意孤行,就是和上官家的交情再好,也不肯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