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別的不怕,我隻怕挨了父母的打她要做傻事,於是趕緊想找人幫忙一起出去找,然而又被王書槐按在沙發上。
“你放心,她能去的就那麼兩個地方,跑不了別處去。”
“不行不行,”此時無數社會新聞和電影在我腦袋裏輪流播放,道貌岸然的戀童癖虐殺小女孩,淩亂的衣服血跡斑駁的身體死不瞑目的眼睛,“不行!我們快去找她啊!外麵不安全!”
“好好好,我來安排我來安排。”
他還沒安排電話就響了,他說了兩句跟我說道:“放心吧,她給小桐打電話了,讓他在小區門口接她。”
接下來便斷斷續續收到張秘書的報信,已經接上了,情緒低迷,平安到家等等。
我又擔憂起別的來:“張秘書,他,他是個男的。”
王書槐深深歎了口氣:“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不敢。”
我要反駁手機又被遞到我眼皮底下,張秘書說蕾蕾正在趕往他家。
“放心了吧,張秘書想到了,家庭教師過去了。”
我把心放下了一半開始關注我的傷,肚子還是疼。
王書槐又摸了摸道:“腹壁損傷,下手真狠。”說完他一臉狠辣表情可怕。
“不要怪她,是我的錯,是我先動的手。”我縮起腿來躺靠在沙發上。
王書槐玩笑道:“說什麼了?不是,你不是整天,愛的教育,怎麼也會動手了?”
我避而不談,把手背搭在眼睛上慢慢哽咽起來。
王書槐收了笑:“好了,孩子話,你上心幹什麼。”
我是一個很糟很糟的母親,我在心裏下了定論,第一次見女孩子寧願要後媽也不要親媽的,可想而知我是糟糕到了什麼程度。
“別聽她胡說八道,啊?”王書槐還在勸,可他根本不覺得是大事,那勸說也十分敷衍。
晚上又和張秘書溝通,想要去接暉暉,但是張秘書表示暉暉不回來,並讓他傳達,她要等她媽媽走了再回家。
“造反了。”王書槐說著就要起身。
“算了,”我忙勸,“讓她靜一靜吧,我也要安靜想一想。”這樣不是辦法。
我有了心事晚上又發燒,嘔吐導致肚皮疼隻得忍,可胃又一陣陣痙攣於是肚皮更疼,最後疼得出了一頭的汗,趴在床邊眼淚口水鼻涕齊流醜態百出,任我發揮所有的想象力我也想象不到,我回國的第一天竟然是這樣度過的。
王書槐拿著毛巾調侃道:“也就是我不嫌你髒。”
我是在這一刻下定決心的,我心想以後我不會再麻煩你們了。
第二天又養了一天我便計劃到處去玩玩。
王書槐笑道:“你裝什麼外賓?哪裏沒去過啊。”
我纏著他道:“故地重遊嘛,一起啊一起,我們先去慶州,還記得你剛退役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酒店嗎?”
從認識的地方到工作過的地方到居住過的房子,它早已住進了別人,我隻在小區門口遠遠看了一眼。
我喃喃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什麼?”王書槐沒聽清。
“沒什麼。”我敷衍道。
我們一起去遊湖,我對他的手表很感興趣。
“你拿下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