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時候開始考慮我們倆的關係,這樣下去明顯是不行的,可是如果分手,我去哪找一個同意過繼孩子給大姨姐的男朋友呢,他又去哪找一個同意過繼孩子給戰友的女朋友呢,大不了生了孩子就散夥,現在回想起來,我對這段感情一直是一種悲觀的心態,或者說我這樣悲觀又多心的人很難有幸福感情。
眼下的問題是如何和他保持距離,發生關係以後他自然想要同居。
我嚴肅道:“我們樓上樓下住著有什麼區別呢,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同意婚前性行為,也不喜歡情侶之間過分親密,我希望我們可以保持距離,直到……”直到孩子生下來,但我沒說出來。
他一副逗弄的表情問道:“直到什麼?直到結婚?想結婚了?”
“當然不是,是,是三姐回來,我們給她生孩子的時候。”
他用一種譴責的眼神看著我責備道:“你這麼說可太讓人傷心。”
我看到他受傷的表情不安起來:“哪裏傷心了?”
“我就是你用來生孩子的一個工具嗎?”
“當,當然不是,你是一個,一個好人,我們全家都要謝謝你。”這話一出我又理虧了,我很擅於綁住自己。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突然附身到我麵前,手從我的下巴直摸到後腦勺上,按著我的後腦勺同我細密地接吻,我不知道什麼讓他突然來了興致,而且他不想去床上,我躺在沙發上被人掰開細細研究的時候哭了起來,然而他並沒有因此停下動作,我的第二次發生在白天的沙發上。
這一切讓我很困擾,但是這種事是毫無疑問不能到處去問的,隻能寬慰自己三姐和三姐夫還在車裏做呢,我這樣也不算放蕩吧。
有一件事他料錯了,廖勝男並沒有放棄他,隻要有他的飯局必定有這位廖科長,而且隻要她想要,所有人都是她的幫手。
我大方道:“她如果不介意給我三姐一個孩子,我可以退出。”
“我弄死你,”他先嚇唬人才說正經話,“對,她是答應了,可到時候生下來她反悔或者她父親不同意我能怎麼辦?我一個吃軟飯的我能有什麼辦法?男人不能高娶。”
這話又讓我反感了,感情我就是那個低嘍。
本來這裏麵沒有我的事,但是他為了絕了廖科長的心思執意帶我去飯局,我沉默寡言地接受著二手煙的洗禮,我不明白廖科長是怎麼受得了這一套的,我有點怕她對我發難,但她是個明白人,知道問題不在我,從來沒有給我一點視線,在別人把注意力放我身上的時候還會幫我解圍,我這個時候就有點期盼她能得償所願吃吃我這個苦了,不過她看上去並不介意吃苦,她總是用一種略含害羞的表情看著他,微微低著頭從眼皮底下望過來,看一會兒就要低頭笑一下,我心裏知道,這位廖科長是認真了。
“這人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呢?”我歎道。
“我怎麼知道,就是年齡大了不想玩了吧,逮著個齊頭整臉的男人就想終身了。”
“你不要一口一個玩,我也談過戀愛,談的時候是真投入感情的,後來沒有在一起也是各方麵的因素都有,大家分手以後還是同學是朋友,並不是玩弄感情,我和廖科長的區別隻不過就是數量不一樣,照你說的若是遇到不合適的難道一定要堅持才不叫玩嘛。”
我這裏正經和他說話他那裏湊過來低聲問我:“親過嘴嗎?”
我低頭想了想決定說老實話:“親過,我們倆還一起出去旅遊呢,為了省錢就開了一間房,但是沒敢做。”想起過去我笑起來,我的前男友是個很可愛的男孩子,我們倆是在圖書館占座認識的,隻是他少了些魄力,想到這裏我又惆悵起來,若是他能脫離他母親的控製,我們倆估計現在孩子都很大了。
我這裏懷念過去惆悵萬分,他繼續提問:“你讓他摸過嗎?”
我無名火起,大膽道:“當然摸過。”
“摸哪了?”
“哪都摸了,他看書的時候一個手就放課桌下麵呢。”同學給的憂傷校園文藝片裏有這樣的情節。
他眯著眼睛打量了我一會兒,我勇敢和他對視,這時他突然站起來一腳把沙發旁邊的墩子踢了出去,在我驚恐的視線裏甩上門走出去了。
留下我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