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花解語再倒了一杯,把手上那杯遞給晨露清舞。然後再端起桌上的茶杯,遞到玄玉麵前,玄玉早就在花解語倒第一杯是就睜開了眼,但是第一杯被晨露清舞拿去了,隻好等待第二杯。
玄玉像是一位品茶高手,並沒有立即品嚐,而是伸長脖子,長長的喙在茶杯上來回吮吸著香氣,然後才慢慢開始品嚐,一點點的喝,不時發出脆脆的鳴叫,還用長喙蹭花解語的胳膊,像是感謝一般,引起花解語一陣歡笑。
玄玉在晨露清舞和花解語的照顧下,吃飽喝足後,晨露清舞把帛書綁在玄玉左腿上,然後讓玄玉活動了幾下,見沒有問題,然後玄玉飛到晨露清舞肩上,用頭蹭了幾下晨露清舞的臉,然後再飛到花解語肩上,蹭了幾下,展翅飛出了窗戶,一聲裂金石般的脆鳴,留下餘音回旋不絕。
玄玉走了,也帶走了花解語和晨露清舞的寄托。
三天後,苦思不得其要的夢逍遙,隻好繼續練劍。當聽到那聲響徹雲霄的脆鳴,夢逍遙知道玄玉回來了,正在高空盤旋,等待自己回音。夢逍遙長嘯一聲,雖然沒有運用功力,但是依玄玉的耳力足以聽清。
果然,不出一會兒,玄玉就找到夢逍遙了,落在夢逍遙左臂上,夢逍遙解開玄玉腿上的帛書,然後撫了撫玄玉背部,拿出了一壺火龍燒,向牛皮毯子走去。
玄玉蹲在了夢逍遙對麵。焦急的叫著,似乎在催夢逍遙快一點,夢逍遙似乎故意的,裝作沒有聽見玄玉的叫聲,慢騰騰地拿出大酒杯,小心地倒上。
玄玉哼哼唧唧的喝著火龍燒,夢逍遙又拿出兩盤小菜,放在玄玉麵前,玄玉才不再哼唧。
夢逍遙打開帛書,見字跡雋永,一筆一劃,不急不躁,明顯不是出自晨露清舞的手,應當是花解語的字跡,夢逍遙這樣猜想道。
夢逍遙看到花解語說的佛門武功三境界時,就想到這三境界的確跟禪宗三見類似。不禁吟出:“第一境界,見山隻是山,見水隻是水。第二境界,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第三境界,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思考良久,然後繼續看了下去,才恍然明白,天山老者所說的,把淵博的武學修養運用實踐,其實直白的說,就是提高心境,看來天山老者也沒有真正理解。接著看了花解語對道家武功境界的闡述,也就明白,為什麼自己觀念中那些武學境界劃分是那麼雜亂模糊,那是因為眾多不同人用不同劃分標。
當夢逍遙看到花解語關於劍魔獨孤求敗的劍術境界解析後,夢逍遙如發現新大陸一般。
劍魔獨孤求敗,劍魔二字並不是說獨孤求敗劍如魔鬼,那就太狹隘了,花解語的理解是獨孤求敗劍中魔神。
獨孤求敗武學境界主要表現在五種劍術上。這五種劍術是:利劍、軟劍、重劍、木劍、無劍。
利劍,獨孤求敗劍塚有評語:“淩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推測獨孤九劍就是巔峰利劍地代表,依據笑傲江湖裏,風清揚回答令狐衝的話“獨孤九劍,有進無退!招招都是進攻,攻敵之不得不守,自己當然不用守了。創製這套劍法的獨孤求敗前輩,名字叫做‘求敗’,他老人家畢生想求一敗而不可得,這劍法施展出來,天下無敵,又何必守?如果有人攻得他老人家回劍自守,他老人家真要心花怒放,喜不自勝了。”然而,獨孤九劍也是一種最接近無劍的劍。
軟劍,軟劍是獨孤求敗劍道理念提升的也個重要環節。軟劍也是勝利之劍,是一種速度極快的劍,但是一個快字是不能說清道明的,是接近於道家“堅強處下,柔弱處上”的理念。無論世間萬物還是武學招式,都是銳利者易損,柔軟者方久。據推測,這是獨孤求敗放棄利劍改軟劍的原因。
獨孤求敗劍塚的題字頗耐人尋味:“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乃棄之深穀。”從表麵上看,將“誤傷義士”歸咎於軟劍的“不祥”,並將其“棄之深穀”,似乎實在有失高手的水準。然而仔細推敲一下,仍不難發覺其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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