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臉色瞬間凝重起來,眼露寒光,完全不似先前那般懦弱,他一聲冷笑,看了小青一眼,沒有再說話,甚至連求情也沒有。
一旁的小青眼神仍倔強如初,緊咬輕唇,卻帶上了一絲灑脫的微笑,仿佛有了一種徹底的放鬆,世間的一切都已不再與她有關聯。
陳管家一怔,趕緊說道:“少爺,這刁民雖然得罪於你,但罪不至死,還是移交官府為妥,若是這裏將他正法,官府追查下來,委實有些麻煩!”
我倒,老子這是為他鬆綁,唉,你這老頭心靈怎麼就這麼壞?
我正要說話,小青卻挺身站了出來,倔強地說道:“此事與張五無關,全是我的過錯,若是有得罪大人的地方,一切由我來承擔,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要為難張五!”
在這個節骨眼上,張五卻沒有一絲慌亂,他趕緊擋在小青身前,對著我冷笑:“草民世代租種候爺土地,何時得罪於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所有事情都由在下指使,與小青沒一點關係,你若是個男人,就衝著我來好了!”
嘿嘿,果然不是欠鍾馬鳴銀子這麼簡單,其中必有內情。
我麵無表情地緊盯著二人,突然一聲大喝:“住口!”
仿如晴天一聲霹靂,將二人嚇了一跳,連陳管家仿佛也被鎮住了。
我冷笑:“你世代租種我家土地?租我李家土地幾百戶人,姓張的倒也不少,就是沒聽過有叫張五的佃戶,我曆年收租,早和農戶混得臉熟,怎麼卻發覺你是個生臉?撒慌也得看人,在我麵前,你們還是老實一點。”
張五身裁雖然魁梧,看似老實巴交,實際卻身懷奇功,手心光滑,手背卻長滿老繭,哪裏像是莊稼人,明顯在撒謊。
張五和小青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怎麼不說了?被我揭穿了,不敢說話了吧?你們是誰?一切從實招來!”
再不招,小心老子用淫藥灌,上老虎凳。
小青一聲輕哼,憔悴的俏臉沒有一絲血色,她咬了咬牙,“沒什麼要說的,落在朝廷的走狗手裏,我也認了!”
什麼玩意兒?朝廷的走狗?我日,精蟲上腦,我感覺腦子一時不夠用,這兩人不會是大唐的反賊吧?電視中常有什麼反清複明,難道老子運氣這麼好,一來唐朝就遇到了反唐人士?我對他們的身世有了一絲興趣,這下好玩了!
小青說完後就閉上了眼,仿佛抱定了必死的決心,而一旁的張五則看了她幾眼,似是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
我繼續大喊:“拿刀來!”
“刀來了,少爺!”身後傳來了小紅歡快的聲音。
我一轉身,沒把我鼻子氣歪,這Y頭竟然扛了一柄殺豬刀過來,渾厚的鑄鐵,修長、青黑的刀身,前麵還帶有剔骨刀刃。
我的小祖宗,你太有才了,你這是嚇我還是嚇他們?我又好氣,又好笑,一把將殺豬刀奪了過來,狠狠地扔了一句:“若是砍不死人,我就先廢了你!”
開始還歡天喜地的小紅,又低下了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廚房裏刀都用著,我聽說你要刀,就取了……”
罷了,我擺了擺手,不要說了,遇到你Y頭是我這一生最有才的事情。
我將刀在空中晃了晃,陽光自屋小孔頂射了下來,在刀刃上泛著寒光。嘿嘿,我幾步跺到張五身前,順勢就要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