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傑站住了腳,側著頭望她,“不過來便不過來,不過來,便打不著你了麼?”
他手一揮,那直尺變了個形狀,成了彎彎的樣子,盤旋著看她飛了過來,象長了眼睛一樣,一下子擊在她的屁股之上。
“這是代替寶真教訓你的第一記,惹事生非,進宮不到一日,就和人吵架!”
直尺盤旋著飛回了他的手上。
蕭寶珠痛得跳了起來,忙把背貼在牆上,屁股自是緊緊地貼牢了,道:“我怎麼和人吵架了,難道說任那批人冷嘲熱諷,我就不出聲任她們欺負?”
見那直尺打不著了,貼著牆扭了兩扭,向他做了個鬼臉,“打不著,打不著,你做的這個東西,也沒什麼稀奇的啊!丟你師傅的臉!”
夏侯傑不出聲,把手裏的直尺又扭了兩扭,扭成一個奇怪形狀,向她一丟,那東西便向她飛了過來,一把扯下了她那假發髻,蕭寶珠驚慌之下,為護著那發髻,身子一偏,屁股偏了出來,那東西便又是啪地一聲,打到了她的左半邊屁股上了。
“第二記,既在後宮,便不應當將自己處於險境,到處樹敵,峙寵而驕。”
夏侯傑收回了盤旋而回的直尺。
蕭寶珠急得左看右看,鑽到了桌子底下,一屁股坐了下去,咬著牙吸氣,“我看你怎麼打!我還不相信了,這樣,你還能打得了我?”
她把布幔子拉了下來,把自己擋得嚴嚴實實的。
等了許久,外邊卻沒有了聲音了,她忍不住,揭起幔子往外看,果然,大殿裏空蕩蕩的,夏侯傑不知道去了哪裏了。
“哈哈,打不到我了,所以沒趣走了?”她爬了出來。
身子剛出來一半,就聽上邊有人道:“第三記來了。”
她一側頭,夏侯傑站在桌子上,手裏的直尺慢悠悠地朝她飛了過來。
啪地一聲,她一下子趴倒在地上,眼淚都流出來了,“夏侯傑,你這個小人!”
夏侯傑收回了直尺,象折紙一樣折了幾下,把那尺放進袖子裏,道:“這第三記,是罰你樹敵之後,不知分清敵我,拉攏對你有好感的,隻知一味蠻幹!”
蕭寶珠撐著身子,淚還掛在臉上,馬上笑開了,“這麼說來,夏侯傑,你和四弟是同意我這麼幹了?”
夏侯傑坐回到了桌子邊,丟了塊手帕給她,“擦幹眼淚,沒出息,三下打都受不了!”
蕭寶珠拿了手帕在臉上呼嚕了一把,笑嘻嘻地撲了過去,雙眼放光,“夏侯傑,四弟要你來幫我的?好,你教教我,後邊要怎麼做?總之,姑爹要我嫁入皇宮,做他的兒媳婦,我是怎麼都不願意的!隻要把婚事給攪黃了,怎麼都成!”
一邊說著,一邊殷勤地替他倒了杯茶。
夏侯傑拿起那茶杯飲了一口,道:“想要攪黃樁婚事,倒是不難,難就難在攪黃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他砰地一聲,把茶杯重重地丟到了桌子上,“你以為皇宮是你家,你想怎麼樣,便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