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使詐?(2 / 2)

土岩敗下陣來,今年金榜大賽,烈陽洞又隻一個名額,樸衣女子見烈陽師兄臉色不滿,當下道:“土岩師侄唱得好詞,他心性淡泊,返璞歸真,可教我這些師叔伯們慚愧了。”

坐在首位的老者,又捋起羊須來,歎道:“慚愧啊慚愧,土岩師侄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心境,我門下弟子,大是不如啊。”

烈陽氣道:“慚愧的是我,你等有甚麼可慚愧的?”

樸衣女子道:“師兄別生氣了,我瞧土岩師侄未使全力,才讓碧兒僥幸取勝。”

烈陽哼了一聲,道:“輸便是輸了,贏了便是贏了,甚麼讓不讓地?流雲小師妹又來心思安慰師兄,我又不是那小心眼的人。”

羊須老者道:“烈陽師兄,師妹說的半點不假。那蒼鬆師叔也是偏心,他將這浪潮劍法,獨獨傳授給了土岩師侄,這浪潮劍法可是他的不傳絕學啊。土岩師侄身懷絕學,若是施展開來,碧流師侄如何是他對手?”

烈陽喜道:“師弟師妹,此話當真?”

流雲道:“烈陽師兄,這事整個蒼山派,隻你還蒙在鼓裏呢。”

烈陽又笑又氣道:“土岩這小子,習得這身本事,也不告知師父一聲,當真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流雲道:“烈陽師兄,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土岩師侄在後山勤學苦練,數年如一日,你這個當師父的,也沒去看看他,倒是我與和善師兄,去了幾回。”

烈陽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道:“我正在氣頭上,恨不得打死他,還去瞧他?”

場中已到了決賽第三場,上場的一方是月老門關門弟子蘇季子,此人鬼靈精怪,在門派古靈精怪慣了,不少師兄弟皆受他戲耍,卻有怒不敢言,有話不敢說,一來是法門長老寵溺庇護,二來他練得一手好法術,手中法寶欽天印,威力無窮,派中除了一眾長老,鮮有人能抗衡。

別家弟子見是他上場,記恨著往日冤屈,也無人為之喝彩,隻心底幸災樂禍,也不知是哪個黴鬼,走個黴運,遇上這廝,少不得泰山壓頂壓壓喲。

那碧流與蘇季子交情匪淺,賽前曾相約,比試之時,為彼此喝彩,她這時在台下,尚未離去,眼見無人鼓舞,便喊道:“蘇季子小師弟,師姐給你助威!”

台下本是鴉雀無聲,靜悄悄地一片,隻她一廂喊,競相小聲議論起來,自是繞不開那些兒女私情。

金榜題名的比賽規矩,先議定上場比試一方,而後一方由入了決賽,且尚未參賽的弟子抽簽,憑定當場比賽的人選。

這時七八個男女弟子出了人群,隨著賽場主持編號抽簽,待眾弟子一一抽簽,驗明號數,主持上前大聲道:“金榜題名決賽第三場人選,烈陽洞大弟子慕容亮瑜。”

不少弟子齊齊驚呼,這兩人為碧流師姐之事,素來不合,常生口角爭鬥,今日好巧不巧,竟成了賽場對手,可有好戲瞧了,也不知是欽天印力道剛猛,還是清風劍法迅捷無二?

烈陽洞門下各弟子,神色黯然,喝彩之聲比之土岩上台時,更是黯淡失色了幾分。各人那日見大師兄在洞府前,被欽天印砸的倒地吐血,便知他不是這廝的對手。

照說月老門下弟子,該為蘇季子喝彩助威才是,可各人一來執有偏見,瞧不起他是個山野孤兒,二來惱恨師父偏心獨愛,隻恨不得他敗下陣來,將之羞辱一番才好,不少人反為慕容亮瑜呐喊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