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別把婆婆當家人(1 / 3)

77歲還在戀愛的日本作家渡邊淳一說:“女人永遠比男人更懂得愛,而男人不過是隨性而為。”當男人麵對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情深意切地說,我覺得你長得特別像我媽媽年輕的時候,女人實在很為難,不知歡喜還是憤怒,欣慰還是悲傷。因為,誰都不想成為別人的替補,無論這個原型是老媽還是前女友。

盡管當熱血青年成長為養家糊口的男人之後,戀母情結會被歲月磨礪得慢慢淡去,女人卻依然會在某一天心情複雜地記起,他愛自己,不過是因為自己像他媽媽年輕的時候。

從這個層麵上看,女人容易把未來婆婆或者婆婆當情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男人造成的。他們從一開始就故意搬出來這個“情敵”,並且要求你像他一樣愛著,以考驗你是不是真的愛他。女人即使因為愛而接受了,心裏終究有一道過不去的坎。愛永遠自私,更何況還有鬼才設計師麥昆(一生未婚的麥昆在母親去世一周後,隨她而去)那樣的人,時刻刺激著女人忐忑的心靈。

從某種程度上講,一個戀母的男人,比一個花心的男人更讓女人為難,因為後者可以被大快人心地一票否決,而前者則戴著孝道的麵紗,可惡地無辜著。

90%的年輕男子都戀母,尤其在中國,母親在養育子女中擔負了過分重要的角色。然而,當他開始談婚論嫁時,一定要明白一個道理,你媽並未對她有何恩惠,那麼,你覺得完美的老媽,在她看來不過是一婆婆媽媽的老太婆。“我愛你,所以愛你所愛的一切”是句高燒的瘋話,或者說,即使它在男人喜歡的海南雞飯、NBA湖人隊甚至林誌玲身上都能得到應驗,在男人的老媽身上也絕對不會產生那樣美好的效果,並且當男人愈是赤裸裸地表達對老媽的愛,身邊的年輕女人愈會覺得這老太太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將一個滿口“我媽”的男孩改造成知道尊重“他媽”之外的女人的成熟男,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很可能你會在半途累得吐血身亡。如果你的人生並不是著意改造男人,挑戰自己,最好像那些相親節目中冷靜得近乎冷酷的女嘉賓一樣,對這樣的男人實行一票否決。多吃幾次虧的結果,即使不會改變他對自己老媽的深厚感情,至少應該讓他明白,如果你不想跟你老媽過一輩子,就要學會尊重其他女性的感受。

如果很不幸,你已經與這樣的“半成品男”戀愛,並且糾結於他對他媽那無比濃厚並且逼迫你照單全收的感情,那麼,就帶他一起看相親節目吧,看那些把老媽搬出來的男嘉賓是怎麼死的。對付晚熟而自負的男人,殘忍即是慈悲。即使他不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至少也要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別把婆婆當家人

投訴婆婆是任何一間辦公室不可或缺的女性話題,甚至延伸到了咖啡館、燒烤店、美容院。一日在美發店,我旁邊的兩個女人在談論自己的婆婆。

“我比她兒子對她好多了,哪次逢年過節都是我親自為她挑禮物,可她還是覺得自己兒子好。”

“是啊是啊,我對我媽都沒這麼盡心,但她什麼時候把我當親人?”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大致意思就是婆婆不識好歹,狼心狗肺,自己付出真心卻得不到回報。我想,倘若婆婆之間喜歡告媳婦狀,所言大體也會是如此吧。明明不是親人的兩個人,非要裝得像親人一樣,總容易生出種種不平。因為就算你勉強做著“親人”的事,心裏總歸不可能把對方當親人,所以每一分付出都要看到回報,一旦回報不如你願,便怨恨對方不明理。

其實,倘若真是女兒與親媽之間,又怎會每日琢磨著我昨天誇她漂亮,她今天咋不說我賢惠。所謂親情,是靠本能而不必靠技巧就能經營得不錯的一種關係,即使有點小摩擦小抱怨,轉念就忘了。而媳婦與婆婆之間,若真論起親情,總是缺乏根基,就像你抱著老板的腿說你是我的再生父母,但如果他不給你升職加薪,你立馬會把他這個再生父母打入十八層地獄一樣。

如果要找出一種恰當的關係來形容婆媳,領導與下屬恐怕比母女貼切許多。你為了打婚姻這份工,生活中平白多出一個“管事的老太太”,你必須具備足夠的尊重、忍耐,時常換位思考,同時一定要像處理任何辦公室關係那樣,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才能相安無事。

愛民如子的皇帝的確有,前提也要是這民不是刁民,可見,“如”總不如“是”,若真是他兒子,就算殺人越貨,他對他的愛終究是沒辦法減少的。所以,你在你媽麵前怎麼刁都可以,她自己養的,認了,在婆婆麵前,裝也要裝得賢良乖巧。如果你非硬著脖子說“憑什麼呀,她又不給我發工資”,就有點昧良心了,就算她現在沒給你開工錢,她養的兒子不是每個月把錢交給你?再說,她多少有些產業吧,以後還不是你的年終獎?

婆媳其實是一種最庸俗的關係。當你對婆婆心懷不滿,隻要想想,如果她是我的領導,我會怎麼做,解決問題的方法自然就有了。你會服軟,會換位思考,因為你很清楚,跟領導過不去,其實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位置擺正了,想法就容易接近正確。你還會計較她為什麼隻給兒子打電話,不給你打?你還會計較為什麼你送了禮,她不還禮嗎?統統沒什麼好計較的,因為你們的關係,原本如此。你住著她的辦公室(房子),用著她的資源(兒子),親熱著她的後備資源(孫子),就算受點委屈也沒什麼了不起。

中國人喜歡將許多原本“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關係,加上“親”這個字。比如同事之間要親如兄弟,鄰裏之間要親如一家,以為有了“親”字就真能親熱起來,卻不知“無恩不成怨”,勉強著親熱幾日後,隔閡與誤解已是排山倒海,而所謂的“親”,不過是為偷懶找借口,好像有了一個“親”字,旁人皆要讓自己三分。

《雙麵膠》的主演海清說:“演那麼多婆媳戲,我發現婆媳關係在某種意義上不可調和。我覺得對她好是可以,但互相不要勒得太緊,一定要克製,保持一點距離對雙方都會有好處。”

在人與人的相處中,唯一極少克製的恐怕就是親人之間了。可在婆媳關係上,這懶是偷不得的。身為媳婦,你必須正視這樣一個現實:維持你與婆婆的,不是感情而是關係。你必須用耐心、智慧與技巧來處理你們的關係:不要走得太近,但也不要過於疏遠;立足和諧,但不要強求親熱;相敬如賓,但不必尋求發展;用看待外人的眼光看待她,用對待領導的招數對待她;克製自己的付出與要求,沒那麼多付出與要求,自然就沒那麼多的怨恨與不平。

不是用盡全力才美好

有一年夏天,一個22歲的女孩主動要求陪我走河西走廊。我們坐著火車,一路向西。她說漫遊費太貴,一直關著手機。旅行持續了一個多月。結束的時候,我才知道,她主動參與旅行,是為了走出一段讓她過度缺乏安全感的愛。她愛上了一個人,為他茶不思飯不想,為他想放棄整個世界,甚至想到為他去死。

女孩後來找到了幸福,她說:“不用盡全力才知道愛情的美好。”

在愛情中,我不是很同意一種觀點,那就是誰比誰更自私一些,或者付出多的那一方就是愛得深。愛原本是自私的,人類所有的付出,都不是為了失去而是為了滿足。

世人皆說女人更易受情傷,其實不是,而是世界越小的人,越容易受情傷。常有女孩說:我愛我的男友,想每時每刻與他在一起,但他醉心於工作,還有許多的好朋友,朋友一個電話打來,他跑得比兔子還快。她們想與我探討,男友是否愛她,而我最不想探討的,就是誰愛誰更多。

這是一個偽命題。愛既不是開心果也不是巴西鬆子,無法拿到天平上稱重比較。在某個故事中,一個人表現得比另一個人更深愛,更悲傷,隻是因為她的世界比他的小。在她小小的房間裏,隻裝了他,一旦沒有他,便顯得空,便會倒塌。而在他大大的房間裏,除了她還有許多的他們,即使沒有她,還有他們支撐著他充實的生活。若論絕對體積,他在她的小房間裏所占有的,未必有她在他的大房間裏占有的多,然而,決定個人感受的是相對占有率。

“我比你愛得更深”是一句很美好的話,甚至常常將我們自己感動,但如果它的隱語是“因為除了愛你,我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你還覺得很感人嗎?如果你不同意甚至不服氣,很好,從現在開始,把自己的世界變成一個大房間,看看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愛他。隻有當你的世界大到他無論如何也填不滿,才能微笑著麵對他的轉身,才能作為一個平等世界裏的人,與他對話——

“嗨,我今天有空,你呢?”

……

“明天啊?明天我沒空。”

……

“那好吧,你今天抽時間,我等你。”

如果有人給你十塊錢,你便為他做完了全部的事情,他還願意給你二十塊錢嗎?他會覺得再多給你一些是害你,弄不好你會一激動把心挖出來,失血過多而掛掉。這就是殘酷的愛情心理學,最終的贏家永遠不是把對方當做自己全部的世界的那一個。

每個人,都做過把對方當做自己全部世界的傻事,包括我。那個女孩第一次愛上一個男孩的時候,同樣不安、焦慮、受傷,想每時每刻見到他,把早餐錢省下來為他買書。可是,他參加了許多興趣小組,有許多朋友,並且自豪於自己的交遊廣闊,認為這是女孩愛自己的重要原因。一天,女孩在男孩家樓下等了整個下午,手裏拿著一盆小小的仙人掌。黃昏的時候,心情沮喪地往家走,忽然看到男孩在路邊打羽毛球。他高高躍起,很拉風地扣球,笑聲像小刀一樣劃過滴血的夕陽。女孩哭了,她扔掉盆栽,決定永遠不再用盡全力投入某一場戀愛。

沒錯,這個女孩,是我。

年輕的時候,大家的經曆其實差不多,最終走上了不同的路,隻因為有些人,寧願永遠敞著傷口,在風中疾走,任別人往自己心上插刀,也不願意為了擁有一個能夠飛翔的大世界,忍受克製的痛與累,為自己手術。

純潔的愛情最易變質

有位文藝女青年朋友點名要去俏江南吃飯。這個過去並未入她法眼的川菜館子,因為“大小戀”而讓她產生了非吃不可的念頭。

就在半年前,大家還在討論“大小戀”是鬧劇的尾巴長不了,因為裏麵明擺著摻雜了太多感情之外的因素。汪小菲的老媽攜子高調亮相某訪談節目,更是使這出情感劇變成了赤裸裸的品牌宣傳軟文。有人說,它太不純,所以會短命,我卻在它越來越不純的時候,看出了天長地久的苗頭。

愛情當然不是買賣,但如果可能,又何妨將它做成一筆劃算的生意?對於生性貪婪、多變的人類來說,究竟是一場純愛更容易持久,還是一筆劃算的買賣更便於維持合作雙方的長久關係?答案其實不言而喻。

2011開年還有一件大事,就是姚晨與淩瀟肅互道珍重的離別。此消息一經微博擴散,傷了無數純情男女的心。一位即將奔三尚未婚配的女友半夜三更打電話給我,黯然神傷地說:“我可以平靜對待演藝圈一切分手,就不希望是他倆。他倆的分手打碎了我心裏的一個夢。”我很想伸出手去拍拍她的頭,說“是夢總會醒”,伸出的手碰觸到的卻隻是被春節逼到角落的那點清冷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