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若存的堅持下,沈四丫不再提拜師一事,隻是問:
“前輩,你不讓我拜你為師,我該怎麼稱呼你?”
“我李姓,你便叫我李娘子吧!”說完,若存拿出一枚藥丸遞給她,
“練武,其首要的是體好,這是調理之藥,你把它吃下吧。”
沈四丫不疑有他,沒有多問便拿過咽下喉去。
“今日太晚,練武一事明日開始,我會來找你,或者你去尋張若娘,她與你一樣,與我有緣,得我幾分功夫。”
見她仍處惴惴難安中,若存安慰道:“你且安心,沈平不會再回來了,至於錢氏也不能再傷害你。”
天光即將大亮,若存必須要離開了,沈四丫看著她快速沒入夜色的身影,心不知為何就突然安定下來。李娘子如此強大,她是不是也能和她一樣強大到再也不受人欺辱!
若存回到家,看到沈晤房中亮起了暗黃的光亮,少年臨窗默讀的身影投射在窗紙上,讓人想象到他端正且認真的模樣。
若存欣慰一笑,默默回了屋。
天亮之後,雲溪村漸漸熱鬧起來,忽然村尾處傳來一道尖利的呼叫:“死人了死人了!”
一石掀起千重浪,村長帶著人立刻來到村尾處,待看到孫狗柱家的場景,他一個老男人也不由得後菊一緊。
村民最先看到的是孫狗柱家門外的錢氏,隻見她草亂的穿著一身撕得不成樣的衣服,隱約可見衣服下淩亂青紫的痕跡,更令人發寒的是從屋裏開始到錢氏身下拖了一地的長長的血跡。
見到這樣的場景,眾人都被嚇得不敢上前,還是村長發話,這才有幾個婦女過去瞧她。
“村…村長,人還有氣兒呢!”
眾人鬆了口氣,總算沒那麼怕。
“看起來,這錢氏像是被人打了,還挺嚴重的。”一村民猜測道,引起眾人認同。
也是在這時,錢氏動了動。引起婦女們激動,她們一邊嚷嚷著:“作孽哦。”一邊上前去扶她,本欲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發現那錢氏說不出話來了,嘴一張還流出白濃,婦女們一看,哪還不清楚怎麼回事!看錢氏的目光都帶上了鄙夷。
自詡為端莊賢惠的童生之妻的錢氏氣極痛極恨極,偏又開不了口,眼睜睜看著眾人對她指指點點,最後她氣哭了。
好事者見到這種情況,哪能放過這看好戲的機會,立刻就簇擁著往裏邊走去,卻見裏頭六個大男人衣不蔽體的雜七雜八的躺在屋內各處,如此場景,更惹人遐想連篇,眾人在門口就議論起來。
“這錢氏真夠放蕩的!”
“就是,平日裏還看不出她是這種人。”
“沈平頭上帶了好幾頂綠帽子啊!”
“沈平?沈平不也在這嗎?”
一人眼尖的發現了牆角下身子白花花又僵硬得惹眼的沈平!
眾人還來不及戲謔嘲諷,又聽村裏唯一的赤腳大夫道了聲:“村長,沈平他不對勁,好像已經死去多時了!”
村長一聽,胡子都在顫,“死了,怎麼就死了?”
那大夫走前去查看,欲言又止,村長也接著往前去看,一看,頭皮發緊,那沈平竟!如今那腸子都流了出來。
“去…報官去!”村長怕極怒極,抖著指頭指向門外滿臉怒意。
“村長,那這五人怎麼辦?”
“把他們給我關起來,殺人償命!”
此時,那赤腳大夫又道:“村長,此五人也死了!死…死因是馬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