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存數次上山,山上藥材甚多,每次發現用得著的草藥,她都會摘下,然後炮製成品,如今她給錢氏用的是傷筋痛骨藥,這藥會慢慢損壞她的筋骨,讓她全身癱瘓。
她不會要錢氏的命,這樣愚昧的人,死對她來說是解脫,她不配。
錢氏已被定住,全身上下也就眼珠能轉動,無視她驚惶恐懼的目光,若存又給她塞了一顆藥,這回是毀壞嗓子的藥,迫她咽下後若存打暈了她,之後扛著她疾速追趕沈平。
那沈平酒色掏空了身子,加上扛著一人,走一步喘幾口氣,若存不費吹灰之力追上了他,然後悄悄尾隨在他身後。
見他越走越偏,最後到了孫狗柱家,孫狗柱家建在村尾加上家中隻剩他一人,平日裏他的狐朋狗友們最喜歡聚在他家,無論是喝酒賭牌都沒人打擾。
沈平到的時候,孫狗柱家正是熱鬧的時候,五個大男人聚在窄小的泥瓦屋裏興致高昂的拚著酒,沈平的到來讓氣氛開始糜爛。
“嘿,沈童生來了,我小侄女也來了,來得好啊,叔叔我正準備了禮物給你哩。”
一人刻意將“禮物”二字咬重,落在沈四丫身上的視線冒著淫光。
沈平也不在乎對麵之人話語如何猥瑣,隻粗魯的將四丫放在屋裏唯一的床上,而後甩了甩肩,如釋重負道:“我把人帶來了,你們答應過我的,不能再向我要錢了。”
“好說好說!”眾人目光交彙一瞬,異口同聲又不以為然的說著,視線有意無意的擦過酒壺旁邊助興之物,而後邪淫的目光落在了四丫身上。
沈平鬆了口氣,見到幾人中孫狗柱不在,遂問道:“狗柱哪去了?今日我可是守諾了,他日他卻不可再以類事威脅我。”
一人吊兒郎當隨意答道:“誰知道呢,怕不是鑽了哪個寡婦的窩去了。”
“行了行了,我們先開始吧,別管那賊子了。”
“我看不如沈童生先開始吧,這樣才刺激不是嗎?”一人不懷好意的提議道,引起眾人附和。
沈平臊了片刻,在他們一再威逼下卻也扔了人倫麵子,果斷的靠近了沈四丫。
突然,屋中唯一照明的一盞燈倏的熄滅,一股異香彌漫在屋內,
不過須臾,屋內眾人一一倒地。
若存堂而皇之的走進來,聞及屋內的酒氣以及男人身上相融合的臭味,嫌棄的捂住了嘴。這群男人身是臭的,心也是髒的。
若存想了想,將錢氏隨意往滿是油汙髒跡的桌上一放,撕下衣裳上的一塊布,蒙住了自己的口鼻,這樣既可辦事也可掩人之目。然後又走到床邊沈四丫旁,探了探她的脈,發現她體內有累積多日的迷藥,想來是錢氏的手筆,好在中藥不深,休息幾日便可散去,難辦的是她的陳年舊傷,若不及時調理,恐有礙壽數。
看到腳下的罪魁禍首沈平,若存嫌棄至極,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對著他抬起腳就踹,沒幾下他就被痛醒,眼神迷瞪著,夜色中也看不清眼前人是誰,若存好心的再次點燃燭火,然後在他目瞪口呆下再次對他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