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哈佛經典講座(全新增補版)》(9)(1 / 3)

《名人傳》reference_book_ids\":[7049604123737492488,7267090245970037794,6885615169213303815,7236307401069038607,7109046336028167182]},{\"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9,\"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25,\"start_container_index\":19,\"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20},\"quote_content\":\"《沉思錄》reference_book_ids\":[7025502886977096741,6924194114292501511,7005775567534427143,7257088431979760694,6959124353212484644]}],\"54\":[{\"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54,\"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432,\"start_container_index\":54,\"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427},\"quote_content\":\"《失樂園》reference_book_ids\":[7024491024579841037,6828753932462853134,7042138376476036133,7193499135247387704]}],\"65\":[{\"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65,\"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80,\"start_container_index\":65,\"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75},\"quote_content\":\"《草葉集》reference_book_ids\":[7263389536804146187,6983297409694567432]}]},\"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評論與隨筆

第一節 概述

布利斯·佩裏[85]

毋庸置疑,隨筆是所有文學形式中最靈活的一種,而且,除了抒情詩之外,隨筆所涉及的主題範圍最為廣泛。有一個主題,隨筆作家們熱衷於探討,並且總能找到新的著眼點,那便是“書本”與“閱讀”。在與這一永恒主題相關的隨筆當中,常常表達著一些文字批判觀點——傳達種族或民族的信念、某一代人或流派中的主流思想、個人的好惡。這些評判,經過適當的收集歸類,就成為文學評論史的原料。的確,無論是就文學形式而言,還是從性情氣質來說,大部分具有劃時代性質的評論文獻都是隨筆。

隨筆在文學評論中的重要性

如果翻開正式的文學評論史,就會發現,在文藝批評理論的形成和發展中,隨筆占據了十分重要的地位。自亞裏士多德時代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係統的美術理論專著(包括文學理論專著)。正如人們所了解的那樣,美學是在18世紀下半葉的德國開始發展起來的,它是康德和其他很多哲學家的哲學體係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些論述美的本質的專著,雖然分析了自然界和藝術作品中所存在的美,但卻隻對少數思想家和學者具有吸引力,並不為普通大眾所欣賞或接受。雖然像歌德、席勒和伯克這樣的天才,有能力以一種能使普通讀者感興趣並能從中受益的方式來討論美學理論的哲學基礎,但是,在通常情況下,論述藝術(尤其是文學)的本質和曆史的專著,隻對非常有限的讀者具有吸引力。而真正能讓公眾感興趣的,是一些博學之士偶然發表的言論,這些言論一般散落在這些地方:在他們攻擊或捍衛某個文學信條的過程中,在他們給一本書或劇本寫的序言當中,在他們的某篇對話、小冊子中,當他們在短文中大膽提出關於美學的新觀點、關於詩歌或散文的新理論時……

何為隨筆

要理解真正意義上的文藝批評的曆史,就必須認真研讀隨筆。隨筆是一種形式多變且高度個性化的文學形式:它可能是晚餐桌上的獨白或者對話,也可以是一封寫給朋友的信;它可能是某個哲學理論的大段論述中的一個閃光點,也可以是某個悖論、質疑或是猜想所折射出的人類思想的瑰寶;它可能是關於某個悲劇或喜劇的爭論的經典爭論,也有可能是某個新觀點或者新思想出現時所引發的第一陣微弱的騷動(這種新觀念或新思想很快就會受到各種學說的狂轟濫炸)。不過,不論這種文學形式多麼易變,在讀了《哈佛經典》這套叢書中的各種各樣的隨筆後,你都能很容易地概括出“隨筆”的本質。你會發現這種文學形式的特點,發現它跟論述嚴整的專著不同,跟對話、信件、雜誌上的文章不同。你會看到這一文學形式在蒙田和培根的筆下逐漸形成清晰的輪廓,這一文學形式也會在不同的民族和不同的曆史階段展現不同的特征,與所有其他文學形式一樣,在客觀條件發生變化時,它也經曆著變化和發展,並衍生出不同的種類和流派。戲劇和抒情詩時而流行,時而衰落,但隨筆卻有著某種不會被時代所淘汰的持久特性。

評論性隨筆

對文學評論感興趣的讀者很容易就能發現,隨筆是在不同的人或不同時代之間交流文學理論的一種極其方便的途徑。雖然“評論性隨筆”一般也遵循“隨筆”的多變規律,但它卻有其特殊的寫作目的。它涉及評論觀點的形成、發展,直至消亡;它用非正式但依然有效的方式,記錄了歐洲人對一些書的判斷和觀點。舉一個具體的例子,比如查爾斯·蘭姆的《論莎士比亞的悲劇》就是典型的“評論性隨筆”,它具有私人性與隨意性。開頭是這麼寫的:“有一天,我在修道院裏散步,突然,一尊雕像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好像從未見過它,但仔細觀察之後我發現,那原來是著名的加裏克先生的全身像。”接著,蘭姆用樸素的手筆,從演員的表現和技巧出發,逐步引出了一個深刻的問題:是否有可能在舞台上充分刻畫哈姆雷特和李爾王的個性?這篇文章通過它別出心裁的設計、逐步深入的探討,成為一篇匠心獨運的評論性隨筆,它明確地展示出了英國人對本國最偉大詩人的態度。

同樣,維克多·雨果為他的戲劇《克倫威爾》所寫的序言也是評論性隨筆的典型代表,在這篇隨筆中,作者勇敢地捍衛了自己的文學信條,這一信條後來還為年輕的法國浪漫主義者所信奉。《克倫威爾》序言之於他們,就像是士兵手中的旗幟一樣,使他們緊緊地團結在一起——一場反叛古典主義的運動在這篇隨筆中得到彰顯,使之成為現代歐洲文學史上的一份重要文獻。

隨筆中體現的民族性格

上文中所提到的兩篇隨筆,直接看來是個人化的,卻由於代表了一代人或者一個流派所堅持的理論而變得更有意義,這也可以用來解釋隨筆的第三個特點。我們可以把隨筆按照時間順序來排列,連續地研究一個民族的觀點。於是就很容易發現,在伊麗莎白女王時代,在17世紀以及之後的所有時代,英國的評論性隨筆如何揭示了英國人在何種程度上認可、修改或否認了歐洲批評理論的主體思想。盡管隨筆為這樣一個連續的研究提供了素材,但並不是所有的英國評論性隨筆都有強烈的個人風格或尖銳犀利的批評言論。一般來說,大量魚龍混雜的書評和關於作家、戲劇及其他當代藝術的隻言片語,通常是研究英國人思考方式最有價值的材料。在曆史的某個特定時期,一個普通的英國讀書人是如何理解“悲劇”、“喜劇”、“英雄主義”、“統一”、“詼諧”、“品位”、“幽默”、“自然”這些詞彙的呢?曆史學家在眾多的隨筆中尋找答案,而任何一篇隨筆都烙上了那一時代和民族的烙印。英國人根據自己所處的環境和時代來解釋歐洲評論的法則和術語,於是一部英國評論文集就這樣詮釋了英國人的性格特征。

“隨筆”這個詞的曆史

現在,我們先撇開隨筆與評論之間宏觀的聯係,集中精力探究“隨筆”這個詞究竟是什麼意思。在古英語裏,這個詞的形式是“assay”,即“試驗或實驗”的意思。它是通過法語,從晚期的拉丁文單詞“exagium”衍生出來的,意為“標準重量”,或者更準確地說是“稱重的行為”,與單詞“examine”(檢查)源自同一個拉丁文詞根。根據《世紀詞典》的定義,“essay”有以下幾層意思:(1)試驗、努力或嚐試;(2)實驗性的測試或檢驗;(3)對金屬的化驗或檢驗;(4)一種文學形式,涉及特定主題的散漫的作品,通常沒有專題論文那麼長、規整和精致,是一種短篇專題論文。

塞繆爾·約翰遜博士是他那個時代最著名的隨筆作家之一,他在自己的詞典裏將“essay”定義為“思想的一次放縱的迸發,非正規的、雜亂無章的作品,既沒有特定的格式也沒有完整條理的文章”。很可能正是約翰遜博士定義中的“迸發”這個巧妙的單詞,啟發了之後的作家紮布裏斯基先生,使他給出了下麵這個精彩的定義:“恰當地說,隨筆就是一些筆記的彙總,這些筆記顯示了一個主題的某些方麵,或提出了關於這個主題的某些想法……它不是正式的專題研究,而是針對這一主題所做出的一連串的進擊、嚐試或努力。”也正因這樣的想法,紮布裏斯基先生稱隨筆作家為文學世界的短途旅行者、文學的垂釣者,認為他們是沉思者卻不是思想者。他還指出,德國人的思維就不適合寫隨筆,因為德國人不會滿足於僅僅對一個主題進行進擊,不會滿足於走馬觀花;他們必須要從頭到尾把一個主題吃透,必須保證這個主題完全被征服。

早期的現代隨筆作家

蒙田是現代隨筆的鼻祖,他把隨筆的重點放在了自傳上。他承認,寫作之於他“不是為了發現事物,而是為了表達自我”。他認為隨筆應該是自發的,是擺脫了一切人為束縛的,它應該具備語言自由、形式多變、題材廣泛等特征,他說道:“當我在紙上寫東西時,就像是對著我遇到的第一個人傾訴一樣。”培根勳爵於1597年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隨筆集,其作品比蒙田的作品更具條理性,他更加注重素材的質量,圍繞著他製定的主題,盡可能把句子表達完整。他非常嚴苛,沒有采取蒙田那種隨性、個性化的方法,他冷靜且近乎冷漠地講述他所概括的人間智慧,他喜歡采用意味深長的開頭和結尾。他說:“寫出專題論文,作者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而讀者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閱讀,所以我選擇寫一些簡短的筆記,賦予其意義而非趣味,這些筆記我稱之為隨筆;這個詞出現得比較晚,但這個詞所指代的對象卻是古已有之。塞涅卡寫給呂西留斯的《書簡集》,如果要準確地描述其特征,就得稱之為隨筆,也就是漫無目的的沉思。”最終,就像蒙田和培根展現了文藝複興晚期的思想一樣,阿瑟夫·艾迪生的隨筆概括了18世紀早期的思想,他也和兩位前輩一樣清楚地強調了這類文體的非正式風格,他說道:“當我選擇了一個他人未曾涉足的主題時,我就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投放上去,這個過程不需要遵循任何順序和章法,於是它們表現出來的可能更多的是隨筆那樣的隨性和自由,而不是像論文那樣的規整。”

早期的隨筆

“隨筆古已有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與現代隨筆風格類似的文雅、自由、靈活的討論方法,早就出現在柏拉圖的《對話錄》,普魯塔克的《名人傳》,西塞羅、賀拉斯及小普林尼的書信,奧盧斯·格利烏斯的《阿提卡之夜》,埃皮克提圖的談話錄以及馬可·奧勒留的《沉思錄》中。正所謂日光之下並無新事,希臘和羅馬的紳士們,早就具備了蒙田的能力,能把文章寫得率直、輕鬆、有趣,並持有一種能接受質疑的開明態度。不過,盡管他們帶有一種現代隨筆作家的精神,他們卻猶豫地摸索著恰當的文學形式。蒙田的偉大之處就是他勇於冒險,敢於挑戰上百個已有定論的話題,並對其進行“嚐試”和“進擊”,而且總能獲得成功,因此他的策略也就成了所有文學評論的典範。所以像蒙田那樣思考、感受和寫作,就是在寫現代隨筆了。如果缺少了他這位榜樣,我們可能也就看不到蘭姆、愛默生和史蒂文森的那些隨筆作品了。

文藝複興對隨筆的影響

毋庸置疑,蒙田整個理論和實踐的基礎就是文藝複興運動。文藝複興是人類思維的“重生”,是人類生命能量和知識力量的覺醒,帶給了人們看待世界的新角度,似乎沒有什麼能與之媲美。在這場運動中,教會、帝國和封建製度明顯被削弱,新的民族、新的語言被人們所認可;新的世界得到探索,新的發明創造改變了日常生活的麵貌;新的對於知識的自信、研究和評論,也取代了中世紀時期對權威的服從,所有的事物都被重新定位、分析。現實世界正在人們麵前改變,人們內心的世界也不例外,人們對於個人的能力和觀點、經驗和品位普遍感到好奇。借用蒙田最喜愛的表達方式來說,這整個“不斷變化而多種多樣”的事物格局直接刺激了作家拿起筆來寫隨筆;同樣,就其鬆散性、模糊性和廣泛性而言,隨筆的創作形式也非常適合這一時代的文化精神。

知識型(書卷型)隨筆

例如,在文藝複興時期有這麼一種隨筆,它主要是自由隨意地研究古典的和中世紀的各種思想片段。泰勒的《中世紀的古典遺產》和《中世紀的思維》、愛因斯坦的《意大利文藝複興在英格蘭》、西德尼·李爵士的《法國文藝複興在英格蘭》、斯平加恩的《文藝複興時期的文學批評》以及森茨伯裏的《文學批評史》這類的現代作品,通過豐富的細節,為我們呈現了文藝複興時期隨筆作家所具備的曆史知識的深度和廣度。卡克斯頓為廣受歡迎的古代和中世紀書籍所寫的英文序跋,菲利普·西德尼爵士那篇豪邁的《詩辯》,以及愛德蒙·斯賓塞那篇向沃爾特·羅利爵士解釋《仙後》的隨筆,都很好地說明了典型的英國人是如何看待過去充滿想象力的生活的。格裏高利·史密斯編纂的《伊麗莎白時期評論隨筆集》,全麵展現了16世紀英格蘭從歐洲繼承來的評論觀念。在之後的300年裏,英國評論性隨筆的演化體現了這些觀念在新的知識、社會和文學環境的持續影響下最終被保留、修正或演變的過程。

表達對生活的好奇心的隨筆

另一種產生於文藝複興時期的隨筆,也是蒙田最喜愛的一種,不像前一種隨筆那樣關注書本,而是更多地關注生活。那些曾被廣泛接受的關於人的責任和宿命的理論,很快被新的文化、新奇的知識概念所打破。蒙田並沒有武斷地給這些問題下定論,他隻是提出問題,並提供了一些可能的答案。

思辨性、哲理性和科學性的隨筆,以及從人類對自己生活的不斷變化的看法中汲取素材的社會性隨筆,源頭都是人類覺醒了的好奇心。在16世紀,一篇優秀隨筆必然包括了這種內容:人們在討論自己能夠理解的話題時感受到的激情和樂趣。一個人可能在撰寫正式專著的時候十分悲傷、嚴肅,從始至終思路清晰。但天生的隨筆作家,雖然清楚地知道那片未征服領地的征途會充滿坎坷,但他依然勇於嚐試。就像蘭姆和史蒂文森一樣,隨筆作家不是傳教士,但卻在不斷布道;像赫胥黎和廷德爾一樣,他隻是向人們陳述事實,卻無形中教授了知識;正是這種對生活的好奇心,使隨筆很容易被認可,並擁有很強的感染力。

自傳性隨筆

下麵要講的是第三種類型的隨筆,它起源於文藝複興運動對個人主義的強調,在蒙田、艾迪生、哈茲利特、德昆西、愛默生、梭羅和其他上百個人的文字中顯現出了魅力,這就是自傳性質的、“以自我為中心”的隨筆。在這種類型的隨筆中,作者很少因過分自我引發傲慢,而隻是永遠對自己抱有好奇心,並且非常願意公開地探討這個問題。如果你喜歡高談闊論的人,那你一定很愛讀這種隨筆。但它總是暴露很多東西,而且像最個性化的詩歌——抒情詩一樣,有時候暴露得太多。當率真和自負之間達到恰當的平衡時,或者像愛默生那樣,內心的感性與理性和諧相處時,揭示自我內心的隨筆就能實現自己存在的價值。事實上,有些評論家認為,隨筆的主要特征就包括了主觀性和抒情性。因此,A.C.布拉德利教授曾宣稱:“表述的簡短、樸素和單一,個性的彰顯,主觀的魅力,微妙的聯係,主題和處理方式的有限範圍,以及通過排除所有煩亂的心境和強烈的激情而創造的有條理的美——這些都直接來源於抒情因素,並且這些都是隨筆的基本特征。”

可能我們得補充一點,這裏所說的三種類型的隨筆——“評論性隨筆”,“道德的”或“哲學的”隨筆(即“表達對生活的好奇心的隨筆”)以及“自傳性的隨筆”,在文藝複興時期全都具備強烈的民族特性,而且從此以後,每隔一段時期,民族特性就會體現在隨筆中。在16世紀和19世紀,法國的評論都非常法國化。而英國的評論,在德萊頓和阿諾德那裏則非常英國化,彌爾頓的短文和塞繆爾·約翰遜的《詩人傳》中的道德說教,梭羅有關“散步”的隨筆和洛厄爾有關“民主”的隨筆中所體現出的個人自信,分別體現出明顯的英國風格和美國風格。一方水土有一方風情,這一點在隨筆上也是一樣。

作為曆史文獻的隨筆

實際上,通讀《哈佛經典》叢書的隨筆部分,我們能進行一項有趣的研究,即考察幾個民族在不同曆史時期中的民族特性。以18世紀英國的隨筆作家為例,在這一時期,天分不同但都才華橫溢的名人都發表了一些個人觀點,比如艾迪生和斯威夫特,斯蒂爾和笛福,西德尼和塞繆爾·約翰遜,休謨和伯克,而對於研究18世紀的學者來說,不管他正在閱讀休謨或伯克所探討的“品位”,還是約翰遜所闡釋的偉大詞典的計劃;是笛福為擺脫非國教徒的世界而設計的諷刺性方案,還是艾迪生在威斯敏斯特教堂那傷感的沉思,學者們都能透過它們不同的風格與觀點,發現它們所具備的明顯的種族、民族和時代特征,因此,這些隨筆就成了重要的曆史文獻。讀了它們,你就能更深入地了解馬爾伯勒和沃爾浦爾的英格蘭、皮特父子和四位喬治國王的英格蘭。正如很久之前卡萊爾所說,任何一個時代都直接承襲了之前所有的時代,認真閱讀17、18和19世紀的英國隨筆,是從這些時代汲取教益的最好方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