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哈佛經典講座(全新增補版)》(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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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教

第一節 概述

拉爾夫·巴頓·佩裏[28]

總體來說,閱讀宗教文本的方式有兩種。首先,人們可能會選擇閱讀與自己的信仰有關的書,比如說基督徒閱讀他們的《聖經》。這種情況下的閱讀是為了從自己所信任的權威之處中獲得引導或者教誨,在書裏一個人能找到自己的信仰和希望的象征,這種象征是他所熟悉並熱愛的。人與書產生這樣的關係有著一定的前提條件,時間、傳統和社會經曆這三個因素共同締造了這種關係。隻有當一本書對一個人的精神生活起到激勵性影響,並且成為他感悟生命的源泉,以致化身為其每每需要立下明誌或堅定信仰之時必先求助之物,它才成為這個人的《聖經》。一部《聖經》就是效果經過驗證的靈丹妙藥,使人們十分確信它於自己的靈魂健康有益。看到這本《聖經》,信者的心中就能聯想到它曾給予自己的一切,以及他希冀從它當中即將得到的一切。因此,《聖經》不僅僅是一種工具,更是一個象征。

當然,任一民族、任一曆史時期的宗教,其聖書肯定不隻是一部上文所描述的“個人聖經”,因為一個民族不是一個人所能代表的,一段曆史亦不是一個人的生命長度所能概括的。但是,在這裏我想強調的是,個人與“他”自己的《聖經》之間的那種個人化的關係。很明顯,在這樣的關係中,閱讀者的態度具有唯一性,也就是說,他對這本書的態度和他對其他任何書的態度都不一樣,這就是人們在閱讀宗教文本時通常持有的態度。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聖經》而隻有當一個文本在這個意義上成為某個人的《聖經》時,我們才稱之為宗教文本。

他人的《聖經》經不過閱讀宗教文本還有第二種方式,而且若是想廣泛地閱讀宗教文本,就必須采用這種方式。我們可以閱讀“別人的聖經”,這就需要與閱讀“個人聖經”完全不同的態度,這種態度可能是需要培養的。希望在“他人的聖經”中找尋與“個人聖經”同樣的價值,這是行不通的,同樣行不通的還有根據自己的宗教標準去妄斷“他人的聖經”。否則,你就會覺得“他人的聖經”讀起來充滿距離感、令人厭惡、迷信,甚至覺得它是異端。也不能像閱讀世俗文學作品一樣去閱讀“他人的聖經”,否則,你就會覺得讀起來古怪、詭異,能給出的最好的評價也就是說它理想化。

我們需要通過想象力去理解他人的觀念,還需要通過同情心去體會他人的需求。也許在一個基督徒旅行者看來,穆罕默德教,亦即伊斯蘭教的儀式隻是當地一種古怪的風土民情。但是,哈羅德·菲爾丁在他的《人的心靈》一書中寫道:“我想讓你在日落的時刻,在穆罕默德祈禱時,走到他的麵前,雙膝跪下,將你的心交付於他,靜靜等待那必會出現的回應。”宗教蘊含在外在儀式的內在價值之中,所有宗教文本也都如此。信徒因為閱讀它們,靈魂得以升華、內心充滿感動與慰藉,並且產生敬畏之情,這就是這些文本的宗教意義所在。若是一個人沒有信徒應該有的態度,甚至做不到哪怕是在某一個瞬間擁有這樣的態度,那麼他就無法理解這種宗教的意義。

可能這樣的要求看起來是強人所難,一個人怎麼可能讓自己依次信仰佛教、伊斯蘭教、基督教、婆羅門教和儒教呢?但是,這種可能性還是存在的。所有不同宗教的信徒,他們的信仰中總有些許共通之處吧?一個人是不是能暫時拋開自己信仰的宗教中特有的元素,同時保留一種所有宗教的共通之處,從而更好地理解每一種宗教呢?一個英國人要想理解一個法國人,可以先忘掉自己的英國人身份,而更多地從人的共性角度去了解這個法國人。同樣,一個基督徒要想理解伊斯蘭教,也可以先忘掉自己基督教信徒的身份,而更多地從宗教的共性出發去理解伊斯蘭教。菲爾丁曾說過這樣一句話:“不論你到什麼地方去,也不論你信仰的是什麼,隻要你的耳朵善於傾聽,隻要你的心與世間萬物和諧相處,你就總能聽到那同一首旋律。”也就是說,所有的宗教都有一個共通之處,它是連接不同信仰的紐帶。如果我們了解並且能夠感受到這種“共通的宗教”,就能夠突破自己原來的宗教信仰的限製。

很危險的是,人們可能會誤解這一重要的事實。一些年前,世界博覽會在芝加哥舉辦,“世界宗教大會”同時召開。這次會議盛況空前,對於在美國促進宗教觀念自由化以及拓展人們的宗教觀念,其巨大影響是毋庸置疑的。但它同時也鼓勵了這樣一個錯誤的觀點:由於一切宗教都有著同樣的宗教性,那麼它們一定都是好的,都是準確無疑的。既然如此,我們也可以認為由於一切政治組織形式都有著同樣的政治性,那麼它們一定都是健全的,都是合理的。由於一切政權都是在滿足公眾對秩序和正義的基本需求時產生的,那麼隻要為人們所接受並持續存在的政權就必然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這種需求。而實際上,要想了解他國的某個政權,我們必須要考察它如何用自己的方式,為那個國家和那個時代做了哪些事情,就像考察我們的政權以自己的方式做出了何種成績一樣。但這並不能得出結論說,這兩種政權大體上是同樣健全的,也不能參照甲政權對乙政權進行糾正。同樣,一切宗教都是為了滿足各地各民族同樣的基本需求而產生的,這種需求是普世存在且存在於每個世代的。但是甲宗教可能會比乙宗教更虔誠、更持續地滿足這一需求,它可能建立在一種對人或上帝更加深刻的見解的基礎上,所以在對所有宗教進行比較研究或批評研究時應該賦予它更重要的地位。

我們一定還要避免另一種錯誤的看法,即認為宗教應該摒棄個性,隻保留共性。如果一種宗教僅有一切宗教所共有的東西,那麼它壓根就不是宗教了。世人對宗教既有普遍的需求,也有特殊的需求,任何一種宗教都必須滿足具體的群體或者個人的需求,而絕非抽象的人的需求。或許,更嚴格來講,世上有多少信徒或禮拜者,就有多少種宗教。這一點與下麵要說的重要事實十分一致:生活中存在一個恒定的因素,一切宗教自這個因素中發軔,因為它的存在,宗教才成為一種普遍的需求。如果一個人要研究一種自己並不信仰的宗教形式,或者閱讀與之相關的文本,他就必須銘記這個事實。為了達到目的,他必須暫時忘掉自己信仰的宗教,僅僅關注一切宗教共有的特性;他不僅要熱切關心自身的特殊需求,還要積極探索那些促使一切宗教誕生的更深層次的人類共同需求。

在前麵我已經提示過,這種態度是需要培養的。毫無疑問的是,現在的大多數讀者,哪怕是很開明的讀者,都需要培養這種態度,而且歐洲思想的發展曆程也很明顯地體現了這一點。習以為常和隨波逐流有著奇怪的作用,使我們幾乎看不到自己平時所作所為的真正意義。有多少遵守法律、服從權威或忠於本國政權的人思考過政府的用途?大多數人都覺得政府就應該是像目前這樣的,或者根本就沒有思考過政府應該是什麼樣的,而是僅僅執著於派係紛爭或者發泄個人不滿情緒。類似的,大多數人也沒能把宗教視作一個普遍事實或視作一種人類製度,他們隻能意識到自己所信仰宗教的特別之處,或者是非常偏執地認為宗教就是他們所信仰的“那一種”宗教,而其他的宗教都不算宗教。在大多數基督徒的眼中,信教跟信基督教就是同一回事;與他們信仰不同,就意味著“沒有信仰”。然而,過去的三個世紀見證了一場巨變,我們有必要在此簡單地追溯一下它的來龍去脈。

自然宗教與實證宗教

眾所周知,中世紀存在一種對所有事物都見怪不怪、不加思考的趨勢,現代思想正是為抵製這種趨勢而產生的。當時的人們要將理性從權威、傳統和迂腐的束縛中解放出來,但起初,這隻是說人應該在物理學和玄學領域運用他的理性。17世紀,人可以理性地思考這些領域,卻不能質疑國家、教會以及既定倫理準則的權威。理性之人隻有內心是自由的,外在行為依然要保持服從的姿態。簡言之,人們依然對製度這東西見怪不怪。但到了18世紀,被解放出來的理性開始質疑製度本身,並且,一種理性倫理學,一種新的政治學,還有“自然宗教”理論由此誕生。

這場運動的先驅是生活在一個世紀之前的霍布斯,他也是所有現代社會革命的發起者,此處的現代社會革命指的是源自思想的革命,而不是源自緊迫的實際需求的革命。對於宗教,霍布斯有以下評論:“有四種東西孕育了‘宗教’的種子,即相信鬼神,對自身原因的無知,獻身於人類所恐懼之事以及把偶然發生之事視作預兆;又由於不同的人有著各自不同的想象力以及對事物的判斷和嗜好,這顆種子就長成了迥然不同的儀式,而且一個人所用的儀式在另一個人看來大都是非常荒唐可笑的。”這段話出自1651年出版的《利維坦》。1755年,休謨寫了一部名為“宗教的自然史”的專著。在該書中,他認為多神教是宗教的原型,“最早的宗教觀念並非源於對大自然造化萬物的思考,而是源自對生活本身的關注,源自激勵人心的永無止境的希望和恐懼”。“對幸福的焦慮,對未知痛苦的憂慮,對死亡的恐懼,複仇的野心,對食物和其他生活必需品的欲望……”這些都令人躁動不安,“人們在恐懼中滿懷著好奇心,對未來事件的發生原因細加審視,並且考察人類生活中各個不同甚或截然對立的事件。在這手忙腳亂的過程中,他們不知往哪裏看才好,而且被驚得目瞪口呆,但就是在這種模糊的狀態下,最原始的神跡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兩段文字所體現的看待宗教的方式,在當時的保守派看來不啻是革命性的,並且深感自己遭到了無理冒犯。這一新的看法意味著在某種意義上,基督教與那些最遭人鄙視的迷信沒什麼兩樣,因為它們都是從人類本性裏的同一顆種子中萌芽的,或者都產生於同樣的、所有人都身處其中的一般情景。人對命運的擔憂,使他們希望能控製自然的終極力量以便更好地生存下去,由此他便開始信仰宗教,故而評判一切宗教時,我們都可以考量它們消除恐懼以及實現願望的能力,於是,又出現了“自然宗教”與“實證宗教”的分歧。人們認為“自然宗教”產生於人的構造和生命的普遍現象,而“實證宗教”則存在於一些特定的製度、傳統和教理之中。現在我們有了評價宗教的新標準。就像比較君主製和民主製時,可以參照二者作為政府工具的效用如何一樣,我們也可以根據基督教和佛教二者對普遍宗教需求的滿足程度來比較其高下。哪一種宗教能更好地實現宗教目的呢?這時候,一片新的研究領域在人類麵前鋪展開來,這個研究領域不再執著於比較孰優孰劣的問題,而是將宗教作為一個自然的曆史事實來研究。

比較宗教學

休謨的《宗教的自然史》一書是在兩個維度上展開的。首先,19世紀的人們重視曆史與社會進化,關注著一切發展著的事物的源起和這些事物表現出的多樣化特征,這些都促進了我們今天所說的“比較宗教學”的發展。傳教士、旅行者以及近年來研究人類學和人種學的學者,廣泛地搜羅了印度、中國、日本以及世界各地原始人類和野蠻種族的宗教文學,並對他們的宗教習俗進行了描述,考古學的發展使人們得以了解古代宗教。我們之所以能重現過去,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們對各種語言的認識越來越深入。對梵文的認識使我們明白古代印度宗教的源頭,對象形文字和楔形文字的釋義揭開了古埃及、巴比倫王國和亞述古國宗教的麵紗。憑借更精妙的方法,我們對希臘和早期閃米特族的宗教又有了全新的認識。有了這些珍貴的材料,我們就有可能重新歸納宗教的一般特征以及它的起源和演進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