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轉瞬間就過去了,就在出國前的最後一個禮拜,我依然在酒吧裏工作。工友們知道我要走了,特意為我開了個歡送會,酒足飯飽,我也袒露了一些家裏的情況,工友們都表示同情,叫我多努力。
那晚之後,一個負責接待公關的工友朝我建議,建議我去他那裏工作一個禮拜。他說工作一晚上相當於我在酒吧三天或者五天的工資。起初我還很猶豫,但在這位工友的勸說下還是同意了。那天我騎車送由美子回家,對她說晚上要去公關的事情。由美子聽完之後很擔心,那雙讓我神往的眼睛閃著淚花,我捧著她的臉一直笑著說沒事的,沒事的……
回到酒吧,在那位工友的帶領下來到公關部工作,我換上一身昂貴的西裝,看著鏡子裏的我精神多了,與剛才還背著挎包的傻小子判若兩人。當我進入公關部,一切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這裏的環境比酒吧還要紙醉金迷,物欲橫流,人也難伺候多了。但我還是心驚膽顫的度過了那幾晚,也拿到了豐厚的小費。
最後一個晚上,本以為可以這樣風平浪靜的渡過,但也是因為那一晚,我的人生出現了轉折。
我來到包廂服務,整個包廂裏就隻有一位紅衣女子。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她是歡場女子,但後來這群男人齊聲叫她大姐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手裏的啤酒瓶從手裏掉了下來,碎了一地。
這些男人以為我是故意的,我越解釋卻越說不清楚,最後激怒了這幫人。我以為自己死定了,他們剛想把我拖出去揍一頓,紅衣女子盡然製止了,還命令她的手下們都出去。
等這群凶神惡煞的男人都離開了包廂,我朝紅衣女子鞠躬表示感謝。但紅女子從包裏扔出一捆錢,讓我陪她喝酒。我當時隻想離開這裏,但我知道這個女人是道上人,惹不起她,也惹不起外麵那幫人,所以我隻好硬著頭皮為她斟酒。
後麵發生的事情比我想象的還糟糕,這個女人酒量大,而且酒品也差,她逼著我喝了好多酒,當我覺得頭暈的那一霎那,我知道自己醉了。等我恢複意思的時候,我沒有躺在家裏,而是躺在貌似酒店的房間裏,再往旁邊一看,身邊睡的正酣的正是那位紅衣女子。
我趁她還沒醒,倉惶的離開汽車旅館。跑回家收拾行李,還來不及和家人做正式的道別,我便匆匆的拖著行李離開了家。搭乘出租車去由美子家的路上,我很迷茫,也很害怕,我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由美子的事了,我無數遍的祈禱,那個紅衣女子不要過來找我。
到了由美子家,我像個瘋子,拉著由美子往出租車上跑,我隻想盡快離開這裏。可是由美子卻說飛機改航班了,改在明天早晨。我絕望了,我把自己要藏起來,於是我躲在了由美子家。在由美子家裏,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打電話回家詢問,有沒有發生什麼事,但家裏人都說很好,沒發生什麼事。
晚上,我和由美子睡在一起,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我覺得惶恐不安,被子裏雖然暖和,身子卻不停的打起哆嗦。由美子憐惜的看著我,她以為我舍不得離開這裏,於是和我接吻起來,想用吻安慰我。
我的確需要一點安慰,因為我覺得自己好無助。我輕輕地抱住由美子的肩膀,再一次在她的臉龐上親吻,嘴唇慢慢地移動……緊緊地貼住。這是我給由美子最艱難的吻,也在那一晚,由美子把一切都給了我。
也許我還是太天真了,以為逃到了中國,那位紅衣女子就不會找到我了。在中國南城的第二個月,一個像魔鬼一樣的女子出現在我生活裏,這個女人就是伊藤愛,她來中國找到了我!她像病毒一樣摧毀了我的一切!我的人生!我的家庭!我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