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玲真的醉了,紅著臉不停地搖著身子,最後倒在了劉老板身上。劉老板也喝醉了,醉醺醺地抱著許曉玲,對著李威無辜的說:“李總,這可怎麼辦?夫人可是自己躺在我身上的!”
李威似乎一點也不在乎,無所謂的笑笑:“那劉老板就自便吧!”
聽完李威的話,劉老板吵吵嚷嚷地撇開人群,扶著許曉玲歪歪斜斜的走到門口,口氣親熱的說:“小美人,晚上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劉老板的手下相幫他扶著許曉玲,劉老板一把推開他的手下,表示要自己來,費了劉老板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走進了電梯。
包廂裏的男人們繼續喝著酒唱著歌。很快,一群夜場女子濃妝豔粉的走進了包廂裏,陪著這些大老板喝酒唱歌裝純情,夜場女子一聲哥哥一聲老板的,把這些早已有些醉態的男人迷得神魂跌倒。唯獨隻有李威是最清醒的,他帶著鄙夷的笑容看著這群男人。
酒吧深處還有一個包廂,幾個黑衣人一字排開站在門口。狹窄的走廊充斥殺氣,經過這裏的年輕男女都畏畏縮縮,從黑衣人麵前經過。
包廂裏就兩個人,女人用牙簽插起一塊蘋果放在男人的嘴邊,男人閉著嘴沒有吃。女人也不生氣,把蘋果一仍,緩緩的說道:“是不是還想看到我,打你從前的那位小情人?”
男人咬著嘴唇,眼裏充滿絕望。“為什麼要這樣咄咄逼人?我已經放棄了她,你還想怎麼樣?”
“我想讓她死!”女人無情地回答完男人要問的話。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男人的心情不僅失落,更多的還是恐懼。
“你答應我不會傷害她的!”
“哈哈!”女人高傲的笑了笑,然後伏在男人的身上。她能感覺到男人因為緊張而驟降的體溫,她抬起頭凝視著男人。
“我是誰!我是伊藤愛!我看誰不舒服,他就得死!你別想和她私奔,或者躲開我,多為你的家人想想,或者為你的小情人想想!我父親在日本想讓一個人消失很容易的!”
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出了一身冷汗,心早已嚇得冰涼。
“哈哈!看把你嚇的,我有那麼壞嗎?你那時可不是這樣對我的……”
男人的嘴唇仿佛凍僵了,任他怎麼努力也張不開口,心裏想說的話縈繞在腦海。他後悔自己的一念之差,讓他走到如今的這個地步。
在來中國留學前的那兩個月裏,我在酒吧裏當服務生,為以後在中國學習賺點生活費。父母反對我去酒吧工作,他們擔心我在酒吧工作太危險。但短短的兩個月,隻有酒吧的工資是最高的,父母在高額的學費壓力麵前也隻好妥協讓我去酒吧工作。
由美子也在一家蛋糕店找到了工作,就在我工作的酒吧過去幾條街。我每天都騎車到由美子家接她上班,晚上下班後在一起回來。我從來沒有上夜班,雖然工資少了一些,但我寧願陪由美子多一些,而不是把時間花在斥候那些黑幫和歡場男女身上。
我和由美子都是工人家庭的孩子,家裏的排行老大,所以為家裏考慮的事情也就更多一點。由美子的店長,常常把賣剩下蛋糕送給由美子,由美子和我都舍不得吃,一人一半帶回家,給家裏的弟弟妹妹們解饞。
由美子宛如她的名字一樣純潔美麗,和她在一起的每時每刻,分分秒秒都顯得那麼珍貴。我和她常常去山上的神社裏祈禱,祈禱我們能長相廝守,白頭到老,可……現在的我們卻同在天涯各持一方。如果我沒有答應那件事,或許我和由美子也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