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已經不是凱文!
隻有瑪利亞堅持認為,凱文就是凱文,是她的孩子,隻是受到了驚嚇。如果有哪個嘴碎的膽敢在她麵前提及凱文被惡靈附體,她就會上去撕爛對方的嘴。
用瑪利亞的話說就是:“凱文是我懷胎十月生的,我能不清楚!凱文就是凱文!你們這群多嘴的賤貨,再敢胡說八道,我一定撕爛你們的嘴!”
謠言隨著凱文參加了幾次禱告後就不攻自破了,連神仆都沒看出來凱文有什麼問題,那麼凱文就是凱文。
再加上彪悍的瑪利亞放過話了,也就沒人敢再多嘴。隻是還會在私下裏討論,凱文似乎和以前太不一樣了。
就在凱文發呆的時候,河裏飄過來了一個人。也可能是一具屍體,凱文這樣想著。但是內心的善良還是促使他去找了個長長的樹枝,將飄著的屍體拉了過來,萬一還活著呢?
雖然他會遊泳,但是凱文不敢再下水了,他怕自己從河裏上來,自己又不是自己了。
是個女人,凱文看著越來越近的屍體,有了第一個判斷。慢慢地屍體離岸邊越來越近,凱文鼓起勇氣走到河邊,將女人拖了上來。
是個漂亮的女人,凱文看著女人俊挺的鼻梁,珍珠般光滑的皮膚,有了第二個判斷。凱文費盡力氣將女人擱置在草地上,還好女人的身量不重,青春期的凱文也能拖得動。
還是個身材哇塞的漂亮女人,被河水浸透的衣衫緊緊貼合在女人的身上,將女人的身材展露無疑。凱文上下打量了一番,下了第三個判斷。
修長的雙腿,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平坦的腹部,散開後依舊隆起的胸膛,都在告訴凱文這個女人很不一般。
凱文沒有在村裏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這個女人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凱文跪下來向女人伸出了手。雖然凱文的記憶非常混亂,但是他依舊知道該怎麼做,這似乎是刻在他的腦子裏,雖然奇怪這段記憶,但是絲毫不妨礙凱文接下來的動作,凱文向女人伸出了手.....
凱文將手放在女人的脖頸上,屏住呼吸,脈搏的跳動非常輕微。還好,不是一具屍體,還有救,凱文鬆了一口氣。
他又趴在女人的口鼻處,檢查女人的呼吸狀態。凱文沒有感受到女人的呼吸,情況有些危險了!
凱文一隻手摁住她的額頭輕輕下壓,另一隻手托著對方的下巴向上抬。然後掰開女人的下頜,還好口腔裏沒有什麼異物。
凱文深吸一口氣,迅速俯下身去,捏住她的鼻子。用嘴包住女人的蒼白的嘴唇,拚盡全力地向裏麵吹氣,與此同時,凱文的眼睛緊緊盯著女人的胸膛,看見胸膛鼓脹起來,才放開嘴唇和鼻子,等著對方將氣體呼出。
反複幾次之後,凱文又挪了挪身位,將手疊壓在女人的胸膛上,用力摁了下去,凱文甚至聽到了聽到輕微的哢嚓聲。努力了一分鍾,凱文就感覺到有些筋疲力竭了。
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凱文又包住了對方的雙唇,如此反複了兩次。凱文再次檢查對方的脈搏,發現女人的脈搏比剛才更加有力了。 他又抓起女人的溫潤如玉的手,感受到體溫有所上升才停止了動作。
應該是救回來了。
這個女人雖然恢複了脈搏但是還昏迷不醒,該怎麼辦呢?
總不能扔在這裏不管吧?好不容易救回來了,扔在這裏被野獸叼去了還好,萬一被路過的村民撿到.....他們可沒有自己這麼有正義感!
想了想,凱文還是決定將這個女人先背回去,跟瑪利亞商量一下,看怎麼安置。
說幹就幹,凱文蹲下身將女人扶坐起來。女人鼻腔重重“嗯”了一聲,似乎是有些吃痛。
凱文上下檢查了一番,在女人的肩膀上發現了一個斷掉箭頭,隻露出一小節箭杆,箭杆斷口比較平整,應該是用利器截斷的。
忙著救人的凱文剛剛並沒有發現。
扯開撕裂的衣服,凱文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好在沒有傷到大動脈,如果箭頭再往下一點,就不用凱文給她做人工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