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莊占地幾十畝,有餐廳,茶樓,歌廳,桑拿,當然還有住宿。
吳暘把車停好,兩人來到茶樓。
天氣還早,茶樓裏人不多。
吳暘要了一壺金駿眉。喝著茶水,身子漸漸的暖和了。
房間裏就兩個人,吳暘站在窗前,看著遠處黛色的山巒。
“以後準備咋辦?”吳暘不回頭,說道。
“還能咋辦,我的職務沒有了,以後可能會被開除黨籍,開除公職。以後就是無業遊民了,官場上的事情在不操心了。”
“你就這樣心甘情願的離開?”
“不是我想不想離開,是必須離開。”
“我都打聽了,對你的處理其實是莫須有,宋金財的一百萬你用於工作。在金財大酒店你是吃軟飯的,而且是軟飯硬吃,從來就沒有掏過錢,這是違紀嗎?”
“違紀不違紀,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你就沒有想著找找領導,說明一下情況?”
“我這身份,領導還不是躲著走。”
“許靜不是很欣賞你嗎?”
“我不想去找她。對我的攻擊,其實我清楚,也是在敲打許靜,在裏麵的時候他們一直問問提拔的時候都給誰送禮了,我誰都沒有送,關鍵的時候許書記給我說過話,我知道。”
“你是不想牽連許書記。”
“是。”
“你對許書記挺仗義的。”吳暘酸溜溜的說。
“她是領導,有知遇之恩。”
“你就這樣冤屈著過下半輩子?”
“我是一個做事的人,不會當官,這兩年多虧你和許書記提攜,走到這一步要是誤打誤撞,作為一個農民的兒子,我知足了,以後打工,照顧好二老。”
“準備往哪裏打工?烏梅那裏?”
林正搖搖頭:“我得有自知之明,烏梅的企業是新能源,技術性很強,我對新能源一竅不通。烏梅就是收留我,也是看在我以前給他的幫助上,那時候我是幹部,是領導,可以協調,可以呼籲,以後什麼都不是了,走到哪裏是話柄,是別人操弄的對象,鎮裏縣裏的領導不一定會賣我的賬。我得有自知之明。”
“你真是有自知之明,徹底的趴下了。”
“唉!該趴下的時候就得趴下。有人把你打翻在地,還要踏上一隻腳,讓你永遠不得翻身。”
“你把過去的同事領導想的太世故、”
“現實就是這樣,我不能等到處碰壁以後才明白過來。”
“吃飯吧,喝一點,給你接風壓驚。”
飯菜上來,吳暘從車上拿下來一瓶茅台。
打開,滿屋醇香。
茶樓裏的酒杯很大,林正倒了一杯,獨自扔進口中。
“不這家夥好不禮貌。”
“你不要喝了,還要開車。”
“這裏的服務員會開車,也可以要代駕。”
“我是以酒解悶,你工作忙,盡量少喝。”
“這瓶酒在車上放了好久,我就不能嚐嚐。”
吳暘倒上一杯,兩人幹杯。
酒喝的沉悶,林正大口的喝酒,不一會兒一瓶酒幹了。
“走吧!”林正催促。
“你那麼急幹什麼,天還很早,外麵的客人剛上來。林正,我剛才說的事情你考慮了嗎?”
“什麼事情?”
“咱們結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