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0章 奪爵(1 / 3)

秦衷指著宋安然,大怒道:“你這是阻礙禁軍辦差,還窩藏欽犯,你該當何罪……啊……”

秦衷捂住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宋安然。

宋安然手中拿著一條馬鞭,就在剛才,宋安然出其不意的,一鞭子抽在秦衷的臉上。

宋安然冷笑一聲,“沒有證據,就敢栽贓嫁禍本夫人,本夫人抽死你都是活該。秦衷,你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還有我的身份,別逼我對你下殺手。

就算最後鬧到陛下那裏,本夫人也站得住理。倒是你,你自己想一想,你該怎麼在陛下麵前交差?陛下會不會認可你的辦事手段?你這個副統領還能做幾天?”

秦衷看著同晉國公府的護衛混戰在一起的禁軍,心裏頭莫名的哆嗦了一下。

再看宋安然,雙目中的殺意猶如實質,就像是要將秦衷給千刀萬剮了一樣。

秦衷喉頭滾動,腳步微微動了一下。他指著宋安然,怒道:“你竟然敢打朝廷命官,你該當……”

不等秦衷的話說完,宋安然提起鞭子,又朝秦衷的臉上抽去。如果秦衷不是鎮國公府的世子,宋安然今天真的會當街抽死秦衷。

秦衷這次有了防備,順利地躲過了宋安然的鞭子。

可是宋安然的鞭子卻如影隨形,始終鎖著秦衷,讓秦衷隻能疲於躲避。

禁軍同晉國公府的護衛打了起來,此事很快驚動了五成兵馬司,同京城府尹。

兩邊人馬幾乎同時趕到,見場麵如此的暴力血腥,都嚇了一跳。

五成兵馬司的官員站出來高聲喊道:“不要打了,千萬不要打了。這傷和氣啊。”

宋安然見火候差不多了,冷冷一笑,突然收起鞭子。

宋安然對五成兵馬司的官員說道:“本夫人給你們一個麵子。都給本夫人停手。”

白一領命,趕緊帶著護衛退到馬車周圍,將宋安然團團護衛在中間。

五成兵馬司的官員鬆了一口氣,心想晉國公夫人還是挺好說話的。

可是緊接著宋安然的一番話,就打破了五成兵馬司官員的幻想。

宋安然指著秦衷,對兩邊的官員說道:“秦衷,秦世子,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攔住本夫人的馬車,還栽贓本夫人窩藏朝廷欽犯,實在是罪不可恕。

本夫人要狀告禁軍以及秦衷,告他們濫用職權,草菅人命,指鹿為馬,包藏禍心,栽贓嫁禍朝廷超品夫人,實在是罪大惡極。”

“啊!?”五成兵馬司的官員張大了嘴巴,已經被嚇住了。

京城衙門的官員則是一頭冷汗,“這,這,夫人,你看此事能不能大事化小……”

宋安然毫不客氣地打斷官員的話,說道:“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可能!秦衷,你就等著本夫人的狀紙吧,朝廷禦史也不會放過你。屆時本夫人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應對。”

秦衷咬牙切齒,突然高聲說道:“本官懷疑晉國公夫人的馬車裏麵窩藏著朝廷欽犯,夫人如果無辜,為何要阻止搜查?”

“你說搜就搜,本夫人豈不是很沒麵子?再說,你有資格搜查本夫人的馬車嗎?”宋安然嗤笑一聲。

秦衷氣的臉色漲紅。

宋安然卻一副鎮定的模樣。

宋安然對五成兵馬司還有京城衙門的官員說道:“秦衷懷疑本夫人的馬車裏麵窩藏著朝廷欽犯,今日本夫人要是不讓人搜一搜,估計你們心裏頭全都在犯嘀咕,還以為本夫人心虛。本夫人將話撂再這裏,搜馬車可以,要是沒搜出什麼朝廷欽犯,此事又該如何?”

秦衷大喜過望,沒想到事情會峰回路轉。至於沒搜出秦裴,最後該怎麼辦,秦衷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他就認定了一件事情,宋安然出現在這裏不是意外,秦裴肯定在宋安然的馬車上。

秦衷躍躍欲試,京城衙門的官員可不敢亂來。那官員趕緊說道:“下官絕對相信國公夫人,這馬車就不用搜了。”

“必須搜!”秦衷毫不猶豫的高聲喊道。

京城衙門的官員跺腳,“秦大人,秦世子,要是沒在馬車上搜出朝廷欽犯,那該如何是好?”

秦衷冷哼一聲,“不可能沒有。那個人一定藏在她的馬車裏。給我搜。”

“慢著。”宋安然厲聲嗬斥。

秦衷哈哈大笑,“夫人是怕了嗎?”

宋安然嗤笑一聲,“本夫人不知道怕字怎麼寫。本夫人隻是信不過禁軍。要搜可以,但是不能由禁軍來搜,隻能是五成兵馬司同衙門裏的人來搜。”

秦衷嗬嗬冷笑,宋安然以為這種辦法就能妄圖過關,沒門。

五成兵馬司的官員點頭,“那行。夫人,那我們就得罪了。”

宋安然含笑走下馬車,抬手指了指馬車,說道:“請搜。要是這艘不出人來,在場所有人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此話一出,正準備動手的人全都傻愣住。

宋安然可是國公夫人,她的威脅可不是說說而已。她說大家沒有好果子吃,那就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大家麵麵相覷,不搜似乎不對,搜似乎也不對。大家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此事是禁軍引來的,秦衷又是罪魁禍首,於是所有人都盯著秦衷。看秦衷會做什麼反應。

秦衷嗬嗬冷笑兩聲,“兵馬司的兄弟們不敢動手,不如就讓禁軍代勞。”

宋安然揚眉,譏諷一笑,說道:“秦世子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搜查本夫人的馬車。可你沒資格搜查。”

秦衷氣的要吐血。

兵馬司的官員說道:“這個,這個就不太好辦了。”

秦衷卻擲地有聲地對兵馬司的官員說道:“你們盡管搜,有任何後果我來負責,絕不會讓你們承擔。”

兵馬司的官員一聽,頓時笑了起來,“有秦大人這番話,我們就放心了。”

兵馬司的人夥同衙門裏的人,一起搜查宋安然的馬車。

晉國公府的護衛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似乎隻要他們有不軌的企圖,這些護衛就會提刀殺過來。

以至於兵馬司的人員,在搜查馬車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絕對不敢將平時的作風拿出來。

宋安然就安靜地站在旁邊,看著兵馬司同衙門裏的人搜查馬車。

宋安然突然轉頭看著秦衷,笑著說道:“秦世子,希望你承擔得起汙蔑本夫人的後果。”

秦衷冷哼一聲,“一會將人搜出來,希望夫人別哭鼻子。”

宋安然抿唇一笑,“看來秦世子很有信心。不過我要說,秦世子今日注定會空手而回。”

秦衷咬牙,“你休想蒙騙我。你和秦裴關係莫逆,秦裴在京城肯定會尋求你的幫助。”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秦衷,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宋安然語氣平靜地說道:“秦世子說錯了。你現在搜查的可是賊人,而不是泰寧帝後人。秦世子,這是兩回事,你可要記清楚了。小心說漏了嘴,陛下一怒之下一刀宰了你。”

“你別得意!”

秦衷臉色微微泛白,勉強撐著不肯認輸。

兵馬司同衙門裏的人,將宋安然的馬車裏裏外外的搜查了一遍,就連車底也沒放過。不過什麼都沒查出來。接著他們又搜查了丫鬟的馬車,同樣什麼都沒搜到。

兵馬司同京城衙門的人都微微變了臉色,就連沒有參與搜查的禁軍,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大家都看著秦衷,又看看宋安然。一轉眼,主動權就落在了宋安然的手上。

宋安然笑了笑,說道:“我說過,敢搜查本夫人的馬車,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秦世子口口聲聲說本夫人的馬車裏麵窩藏著朝廷欽犯。

而事實證明,本夫人的馬車裏麵幹幹淨淨,別說朝廷欽犯,就連一根頭發絲都找不到。秦世子,你栽贓汙蔑本夫人,就等著聽參吧。本夫人不將你拉下馬,此事絕不會罷休。”

秦衷臉色鐵青,喃喃自語,“我不信,我絕對不信。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一定是你私下裏耍了花招。”

宋安然嗤笑一聲,“無能的人總是喜歡將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秦世子,今日你讓本夫人刮目相看。改日本夫人定會十倍回報你。我們走!”

宋安然坐上馬車,啟程離開。

白一剜了眼秦衷,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等有機會,一定要宰了此人。

五城兵馬司同京城衙門的官員,全都圍在秦衷的身邊,要求秦衷負責。這可是秦衷自己承諾的。他們奉命行事,得罪了晉國公夫人,此事該由秦衷出麵了結。這也是秦衷自己承諾的。

秦衷站在原地,沒有理會那些聒噪的聲音。

秦衷不相信自己的判斷會出錯,一定是哪裏出了紕漏。秦衷死死的盯著遠去的馬車,他究竟忽略了哪裏?

此時,一位禁軍急匆匆地來到秦衷身邊,急切地說道:“啟稟副統領,城外發現了賊人的蹤跡,還和賊人交了手。我們死了幾個人,快頂不住了。”

“果真?”

秦衷不敢相信,卻又鬆了一口氣。總算找到了秦裴的下落,好歹能夠交差。

下屬連連點頭,肯定地說道:“千真萬確,屬下還親眼見到了對方的真麵目,絕對不會認錯。”

秦衷笑了起來,轉眼臉色又變得陰沉。他似乎中了宋安然的奸計。宋安然分明是在報複他。

隻可惜此刻秦衷來不及仔細思考其中的關鍵,他得帶著人趕到城郊堵截秦裴。

至於兵馬司同京城衙門,秦衷全都甩在了後麵。

秦衷沒有說一句話,就帶著禁軍離去,將兵馬司還有京城衙門給氣了個半死。秦衷這是在害他們啊。得罪了晉國公夫人,這可怎麼辦啊。

殊不知,這會宋安然正坐在馬車上嘲笑秦衷的愚蠢和執著。

秦衷因為嫉妒秦裴,因此執著於找到秦裴,解決自己的心病。殊不知,這隻會蒙蔽他的雙眼,讓他分不清真假,不知不覺間得罪了大批官場同人,同時還陷入了宋安然挖好的坑裏麵。

宋安然一紙狀紙,就告到了京城府尹那裏,將京城府尹驚了了個半死。這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誰會想到,一轉眼晉國公府同鎮國公府竟然會打起來。這,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