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愛者和哀者一同行走 (2)(3 / 3)

中午忍不住打電話給你,原因又是一個傻念頭,我好怕你反悔了,好怕你說的“喜歡”隻是朋友那一種。如果是那樣我除了一邊吐血一邊把你大卸八塊上《金陵晚報》頭條,順便替同學的《“潘金蓮”——一個女人的血淚史》充實現實資料之外,還能怎麼樣呢?可是電話裏你笑了。知道嗎?霎時涼雲散了,你說夢見我了,天幕開了,“撥得烏雲見日出”——此刻我的心情。昨晚臨走前你印在我額頭上的吻讓我終生難忘。你的唇不可思議的柔軟,像軟糖一樣,那一瞬間融化掉了,從額頭往下,一寸一寸溶化。那些吻像夏天溫柔的雨,我願意用十年的生命換取那時再延長一分鍾。在我二十歲生日的晚上,在北京西路的梧桐樹下,一個我喜歡的男孩子,吻我了……

我仍然願意說,你是上天給我的禮物,盡管這句話被另一個女孩兒說過。可是一生中,我們聽過許多“我喜歡你”,但是每一句都不是重複的,沒有哪一句可以替代哪一句,也不會因為有人重複而顯得不珍貴。你看,我並不會因為你是上天送出的“二手”禮物而嫌棄你,對不對?因為你在我心中是獨一無二的,你重要到隻有上天才給得起。除了這個理由,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能讓我們相遇。

大家問我們是男女朋友了嗎,我不好意思說“是”(你還沒說過),但又不願意說“不是”,在我看來,男女朋友就是情人,情人是指有情的人,我們相互喜歡了(允許我這麼說),大概就是了。

你同意嗎?

我仍然願意回味我們的吻,我忍不住拿它們與明朝城牆上的那一次比較,感覺太不同了。那一次我滿心淒苦,臉上還有未幹的淚水,但這一次我是微笑的,我歡喜得仿佛要炸裂開來才好。

小亞,大概你永遠也不能全部體會我對你的情感。每次當我將我的手納入你的手中,都有新的感動,甚至想流淚。和你相處時,常常有新的奇跡在我身上發生。我聽得見幹涸的心中重又流淌出清泉的回響。今天我翻了十九歲生日時自己寫的一篇叫《不求無願》的文章,尖利俏皮裏有掩飾不了的落寞以及對未來不抱希望的豁達,對於二十歲的我身上的這些激情和活力,我隻能用四個字形容:枯木逢春。

我喜歡看你吃東西,喜歡和你一起填字謎,我喜歡和你心猿意馬看不知所雲的電影,但我更希望能與你分享真心感動的電影,我喜歡和你方向錯亂漫無目的地散步,喜歡和你分享一切自然變換:雨、雪、陰或晴天……

我沒有夢見你,我來不及夢見你,你讓我無法入睡。

2002年1月20日

PS:和你在一起,隻有四個字可說:喜樂無限。

親愛 我如此快樂

親愛的你:

你要知道,最近,我是多麼快樂。如果我的快樂能一分不差地傳到你的身上,像蝴蝶翅膀的震動能引起大西洋的波動一樣,那麼你一定能甜蜜地睜著眼睛就睡著!更生老是憂慮我,完全不必要的憂慮,擔心我的幸福使我安逸,再也寫不出文字來,寫不出好的文字來。可是我想她是錯了,詩在我心裏覺醒了。我覺得那麼幸福。極度疲勞時,倒在床上,一句一句讀詩的幸福,不可解釋的詩,像不可解釋的幸福一樣觸摸著我的額頭。我想,原來,幸福來臨時,也如痛苦一樣,強大而不能抵抗。

前些日子我的朋友Asuka和她的夥伴為我照了一組照片。我很喜歡,我想你也會喜歡的。我的臉被塗了彩,小醜一般的白,被日光照耀的月亮的白,覆蓋著珍珠。眼睛畫成一片蝴蝶的翅膀,亮彩的斑紋,猶如滴淚。長睫如同蝴蝶的觸須,微微顫動。我從來不知道我的麵孔,平凡的麵孔,能如此豔麗、滄桑、驕傲又囂張。俯視、高昂,然後如故事所預料,我剪了劉海,額發整齊的、乖巧的像個瓷娃娃,幹淨又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