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標記,兩人情緒高亢起來,順著這個標記向前方走去,果然,不多時,在前方又發現了一個這樣的標記。蕭博容還注意到,路兩邊的熟透的果子被摘了不少,果核也扔了一路。越往前走著,發現的樹木標記的斷口越新,果核殘留的果肉也越新鮮,這說明蕭舞她還活著。
雲飛揚和蕭博容這才稍微放下了心,蕭博容這才有心思開了個玩笑,“蕭姨怎麼過了十幾年,口味也變了,原來,她可是最不喜歡吃這種果子了,這果子可不是一般的酸。”蕭博容指了指一處矮灌木叢下,一堆的果核,笑著說道,“這還是蹲在這吃的,一連吃了這麼多?”想想都覺得胃酸。
雲飛揚卻輕輕皺起了眉頭,“她的口味沒有變,在被綁走之前,她還是怕酸。這深山裏這麼多甜的果子,她不會吃這些酸果子的。”
蕭博容直起腰,有些詫異,“不是蕭姨?那這果子是誰吃的?”蕭博容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姨父,我們趕緊往前走,爭取早點找到她。”
雲飛揚點了點頭,兩人繼續順著標記向前找去。一晝夜,雲飛揚和蕭博容都沒有合眼,口渴了,餓了,也都是隨便摘一點沿途的野果。
這邊,蕭舞也停下了腳步,不準備再往前走了。已經走了有五日,那男人不可能還守在深山穀口看著她有沒有出來,這個時候往回走,卻是正正好的。所以,蕭舞沿著自己作出的標記,順著反方向,開始往回走。
而雲飛揚和蕭博容,在兩個晝夜,終於在他們精疲力竭,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段時間的時候,在一條小溪流的旁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雲飛揚的嘴角不禁綻放笑容,輕輕走上前,將那個睡在小溪邊的纖細的身軀擁入懷中。懷中的人並沒有醒,她隻是在雲飛揚的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子,繼續安然地睡去。
蕭博容看著那相擁在一起的男女,也不自覺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心中卻是想的,需要快一點給李末報個信,她被雲飛揚勒令不許出影閣,應該著急萬分吧。
蕭舞隻覺得真是睡了一個好覺,鼻尖似乎還有雲飛揚的味道,就好像在家中一樣。雲飛揚?蕭舞驀然睜開眼睛,果然,這映入眼簾的人不是雲飛揚是誰?
“飛揚!”蕭舞帶著哭腔,抱緊了雲飛揚,“你終於來找我了。”雲飛揚也回抱住蕭舞,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
等蕭舞情緒穩定下來,脫離雲飛揚的懷抱,這才看見旁邊站著的蕭博容。蕭舞不好意思地擦幹眼淚,在孩子的麵前失態了。
“容容也來了。”蕭舞笑著說。蕭博容也笑著點點頭,“我不來,姨父怎麼知道,這麼彪悍的樹木標記是蕭姨你作出來的呢。”蕭博容打趣道。
蕭舞也笑了,“不是我這標記,你們還在這深山中亂轉呢,當初,我們不就是這麼找的出山的道路嘛。”蕭博容點了點頭,也想起了當年和蕭舞在深山幽穀中的生活,那時候雖然年歲不大,但是那段日子的記憶卻是無比的深刻。
在小溪邊,蕭博容摘了一些野果,準備三人吃過之後,就早點往回走,畢竟這深山中,萬一出點什麼事情,那可不太好解決。
山中的野果豐富,蕭博容每樣都撿了一些回來,尤其記得小的時候去摘果子,總是會摘的幾種蕭舞愛吃的果子。
然而,蕭博容目瞪口呆地看著蕭舞將那種最酸的酸酸果直往嘴裏塞,好像一點也感覺不到酸味,吃的很開懷。難道自己的記憶出錯了?這種果子並不酸?想到這裏,蕭博容遲疑地拿起一個果子放到嘴裏。剛咬了一口,一股酸澀感直衝咽喉,他被酸的眼淚都出來了。“蕭姨,你不覺得酸嗎?”蕭博容一邊將果子吐出來,一邊往嘴裏狂塞甜果子,“這味道也太重了吧?”
雲飛揚也關切地看著蕭舞,“你真不覺得酸?”蕭舞吐出一個果核,神秘一笑,“我呀,現在就喜歡吃這個果子。一點也不覺得酸哦,很帶勁嘛!”
見兩個人都露出一臉的疑惑,蕭舞神神秘秘地扯出一個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那邊,不注意看不會覺得那邊已經明顯凸出了,“是他想吃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