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慰梅晚年回憶那段時光:“我常在傍晚時分騎著自行車或坐人力車到梁家,穿過內院去找徽因,我們在客廳一個舒適的角落坐下,泡上兩杯熱茶後,就迫不及待地把那些為對方保留的故事一股腦兒倒出來……”林徽因則在相識幾年後的信中這樣感慨:“我從沒料到,我還能有一位女性朋友,遇見你真是我的幸運,否則我永遠也不會知道和享受到兩位女性之間神奇的交流……”
2002年,92歲的費慰梅安詳離世。據說,她的追思禮的程序單內頁,除了印著自己年輕時的照片,還印著林徽因所作的一首小詩。
也許,這是她臨終時的遺願,她用自己的方式在緬懷先於她而去的好友。
相隔這麼久,相互依戀的兩個女人,終於又相聚了。
也許,這就是女人之間的友情。在危難時刻,挺身而出,真心實意為你而心疼的人,一定是值得你用心去換的朋友。而這樣的朋友,也一定不是僅憑三言兩語或幾頓飯局就能擁有的。
女人將這種可以交心的朋友稱作閨密。
當你取得些許成就,驕傲自大、沾沾自喜的時候,她們會潑你冷水,笑你是個二貨,內心卻暗自為你開心;當你彷徨失落,跌落到穀底的時候,她們會拉著你一起向前走,不會丟下你。
如果你也有這樣陪你傻,陪你瘋,卻又不忘時刻守護你,永遠站在你身邊的朋友,那是多麼值得慶幸的事。
凡事真心,凡事包容
人心隔肚皮,說的是生理,也是心理。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總是與各種因素聯係在一起。為了各自的目的,說真心或違心的話,扮出發自肺腑或虛情假意的表情,欺騙別人,也迷惑自己。
女人最不適合扮演假惺惺的角色,矯揉造作著實令人反感;更不適合斤斤計較,小肚雞腸,弄得好像全世界都虧欠她什麼似的。
待人以誠的女人,有著一顆透明的心,率性純真,與這樣的女人相處,疑心病重的人,也會放下戒心,敞開胸懷去接納她。
女人,貴在一個真字。
蕭乾,聞名世界的記者,卓有成就的翻譯家、作家,被譽為中外文化交流的使者。晚年多次出訪歐美及東南亞國家進行文化交流活動,寫出了300多萬字的回憶錄、散文、隨筆及譯作。
他翻譯的《籬下集》《夢之穀》《人生采訪》《一本褪色的相冊》《莎士比亞戲劇故事集》《尤利西斯》等,皆是暢銷書籍。
後來著作等身的蕭乾先生,在創作的最開始,也隻不過是默默無名的文學青年而已。黯淡無光的開始,卻博得了林徽因的讚賞,以及真心的鼓勵和支持。
他曾說:“在我的心坎上,總有一座龕位,裏麵供著林徽因。”
可見他對林徽因的感激之情有多麼的深。
起初,並未相識的兩個人,由蕭乾的一篇小說結緣,這才慢慢熟識起來。
當時林徽因給沈從文寫了一封邀請信,字裏行間透著活潑和熱情:沈二哥:
初二回來便亂成一堆,莫名其所以然。文章寫不好,發脾氣時還要漚出韻文!十一月的日子我最消化不了,聽聽風,知道楓葉又凋零得不堪,隻想哭。昨天哭出的幾行,勉強叫它做詩,日後呈正。
蕭乾先生文章甚有味兒,我喜歡。能見到當感到暢快,你說是否禮拜五,如果是,下午五時在家裏候教,如嫌晚,星六早上,也一樣可以的。
關於雲岡現狀,是我正在寫的一短篇,那一天,再趕個落花流水時當送上。
思成尚在平漢線邊沿吃塵沙,星六晚上可以到家。
此問儷安,二嫂統此。
徽音拜上
這是1933年的秋天,冷風瑟瑟,可再冷的寒風也吹不滅蕭乾內心的興奮和緊張。他忽然收到沈從文的來信,“一位絕頂聰明的小姐”看中了他發表在《大公報》上的小說,想請他去家裏吃茶。這位小姐便是傳說中京城文化圈上層精英聚會地“太太客廳”的女主人林徽因。
喜不自勝的蕭乾穿上整潔幹淨的長衫和鞋子,期待著與林徽因相見的那一刻。
他“窘促而又激動”地走進林家,本以為看到的將是一位半躺在病榻上的林黛玉式的美人,結果林徽因穿一套摩登騎馬裝,精神抖擻,霎時間給了他另一種驚豔,這是他以往沒見到過的美。
“你是用感情寫作的,這很難得。”這是林徽因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帶著滿滿的讚賞。隨後,這句話被他珍藏在心裏,伴隨著他的一生。
也許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幫他度過了無數個想要放棄文學之路的夜晚,無數次給予他繼續堅持的信心和勇氣。
進屋後,林徽因先向他介紹了剛從正定考察完提前趕回來的梁思成和碰巧來串門的北大教授金嶽霖。等到大家都落座後,她熱情地為他們沏茶倒水,忙前忙後,不亦樂乎。
第一次見麵,林徽因便俘獲了一位忠實的“粉絲”,蕭乾更是深感麵前這位剛剛肺病複發,卻依舊光彩照人的林小姐,“竟如一首純淨的詩”般瀟灑、動人。
林徽因發表在《新月》和《大公報》上的作品,蕭乾反反複複讀過很多遍,從字裏行間,便可以知曉它的創作者定是一位有著純粹氣質的女士。
當蕭乾發表在《大公報》上的《蠶》被林徽因發現後,她便想邀請他去家裏做客,吃茶聊天。
來到林徽因家中做客的人,多為文壇巨匠、社會名流,第一次被邀請的蕭乾難免懷著幾分忐忑,坐在角落裏,顯得很局促。
不多時,他的緊張就被林徽因發自內心的熱情所消融了,開始暢所欲言,沒了初時的那份拘謹。
“喝茶,不要客氣,越隨便越好。”林徽因說,“你的《蠶》我讀了幾遍,剛寫小說就有這樣的成績,真不簡單!你喜不喜歡唯美主義的作品,你小說中的語言和色彩,很有唯美主義味道。”
那雙如水的眸子散發著真摯的熱度,她在屋裏自顧自地來回走動,說到動情處時,臉頰泛著潮紅,感染力極強,也動人極了。
令他感到格外吃驚的是,她竟然能大段大段地背誦出他的小說,抑揚頓挫的聲音,表情豐富,而且一字不差。
她甚至抽絲剝繭,舉出文中的幾例詳細點評,“當蠶幼小的時候,實在常常可以看得出它那靦腆羞澀處,到了中年,它就像個當家人了,外貌規矩,食物卻不必同家中人客氣。及到壯年,粗大的頭,粗大的身子,和運行在粗壯的身子裏的粗大青筋都時刻準備反抗的。握到手裏,硬朗不服氣得像尾龍門的鯉魚”,她高度讚揚如此生動形象的描寫,簡直要把事物寫活了。
鼓勵與讚美的話,如果不是發自內心,就完全沒有意義。林徽因的這番評價,中肯又積極,完全沒有前輩的架子。
林徽因說:“我在香山時,寫過一篇小說《窘》,現在看起來,沒有你這篇有色彩。讀你的小說讓我想到,藝術不僅要從生活得到靈性,得到思想和感情的深度,得到靈魂的騷動或平靜,而且能在藝術的線條和色彩上形成它自身,藝術本身的完美在它的內部,而不在外部,它是一層紗幕,而不是一麵鏡子,它有任何森林都不知道的鮮花,有任何天空不曾擁有的飛鳥,當然也會有任何桑樹上沒有的蠶。”
蕭乾入神地聽著,生怕漏掉一個字。
林徽因又轉向蕭乾:“我覺得你那篇小說,最成功的是調動了藝術感覺——那長長的身子就愈變愈透明,透明得像一個鋼琴家的手指。一股青筋,絮雲似地在脊背上遊來遊去。我疑惑那就是我所不懂的潛伏在詩魂中的靈感。這段文字真是精彩極了。感覺是什麼?感覺就是藝術家的觸角。一個作家,在生活麵前要有昆蟲那樣一百對複眼,因為你需要發現的是,存在於人的精神深處的那個不朽的本能,發現人生存於其中的多種形式、聲韻和顏色。在感覺過程中,甚至色彩感比正誤感更重要。”
在這個時刻,似乎沒有人比林徽因更懂蕭乾的文字。她的妙語連珠,她的精辟獨到,都讓他感到深深的欽佩。
他好不容易才按耐住想要呐喊的念頭,否則,他一定會當著眾人的麵,為了心中的喜悅喊出聲來。這次茶會之於他的文學生涯,則像“在剛起步的馬駒子後腿上,親切地抽了那麼一鞭”。
是她,點亮了蕭乾的文學夜空。
1938年7月,蕭乾接到從香港發來的電報,告知他去年停刊的《大公報》現已在香港籌備複刊,計劃在“813”一周年之際出複刊號,請蕭乾速速趕往香港。興致勃勃的蕭乾接到電報後,立即跑到林徽因家,把這個激動的消息告訴她。
林徽因聽聞他可以重操舊業,也不由得為他高興,說了許多鼓勵他的話,來為他加油鼓氣。隨後,蕭乾馬不停蹄地趕赴香港開工。忙碌的日子裏,林徽因也不忘時常寫信鼓勵和支持他。
那一字一句的鼓勵,成為蕭乾奮然前行的動力,正如一盞明燈,守候在漫長的黑夜中,在孤獨無助的時刻,獻上最溫暖的亮光。
梁從誡曾說:“1931年以後,母親除詩以外,又陸續發表了一些小說、散文和劇本,很快就受到北方文壇的注意,並成為某些文學活動中的活躍分子。從她早期作品的風格和文筆中,可以看到徐誌摩的某種影響,直到她晚年,這種影響也還依稀有著痕跡。但母親從不屑於模仿,她自己的特色愈來愈明顯。母親文學活動的另一特點,是熱心於扶植比她更年輕的新人。她參加了幾個文學刊物或副刊的編輯工作,總是盡量為青年人發表作品提供機會;她還熱衷於同他們交談、鼓勵他們創作。她為之鋪過路的青年中,有些人後來成了著名作家(比如蕭乾,又比如沈從文)。”
願意付出真心的人,才值得深交。在她麵前才不會設防,不會絞盡腦汁去反複思量哪句話該說,哪句話不該說。同時,也不會帶著十二分的警惕去揣摩她的言行舉止。跟她做朋友不會覺得辛苦,在交往過程中,不由自主地輕鬆下來。
凡事真心以對,凡事包容以待的女人,她的運氣也不會差。她的快樂會有更多的人願意去分享,她的煩憂也會有更多的人去分擔。能對所有人寬心、包容的人,才更令人欽佩。
不管世界如何改變,懷揣著一顆真心去交朋友的人,才能收獲一幫同樣真心以待的朋友。真心實意,是太難得的品質。
做自己,最簡單也最困難
古希臘的聖城——德爾斐是傳說中太陽神阿波羅的駐地,莊嚴而神聖。太陽神神廟外,刻著一句神諭:“人啊,認識你自己。”
寥寥數字,讀起來卻令人心潮澎湃,感到一種莫名的感召力。
古希臘著名的思想家、哲學家蘇格拉底也提出過相似的哲學觀,即“認識你自己”“照顧你的心靈”,經過漫長的發展和完善,最後竟成為古希臘哲學,甚至整個西方文化的核心。
德國哲學家康德,將這條神諭歸結為三大哲學追問: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裏去?
人生是一場奇妙而漫長的旅途,從第一聲啼哭開始,直到在別人的眼淚中結束。我們總是與其他人連接在一起,我們受他人恩惠,反過來,我們也去恩惠別人。
很多人無時無刻不在希望得到他人的認可和肯定,做別人認同的事情,小心翼翼地征求別人的看法和建議,從別人的眼中找自己,卻很少在意自己真正的想法。旁人不會在意我們的內心世界,而我們自己,也稀裏糊塗地將它忽視。
真正強大的人,怎會受他人擺布?這是自己的生命,是自己的人生,理所當然要由自己做主。怎麼過活,是自己的事情。成為怎樣的人,也理應由自己決定。
林徽因這樣教導自己的孩子們:“Be yourself。做人不要故意做作,你是什麼樣的人,就本分地表現出來。”她用51年的生命曆程,詮釋了“認識自己”和“做自己”的神諭。
建築是林徽因窮其一生都在追逐的理想,為之生,為之死。哪怕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地燃燒著生命。因為她清楚地意識到,建築是她生命的不可或缺,是她一生的向導。
1920年4月,16歲的林徽因跟隨父親遊曆歐洲。在倫敦的房東,第一次讓她接觸到“建築”這兩個字。從此,與詩歌、繪畫同樣需要創造力,並且擁有獨立靈魂的建築,在她純真的心靈裏埋下了美好的種子。
1924年9月,20歲的林徽因與梁思成一道進入賓夕法尼亞大學美術學院學習。礙於美術學院建築係沒有招收女生的先例,她隻得注冊了與建築係最為相近的美術係,並選修了建築係的主要課程。
相較於得過且過的我們,林徽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知道哪條路通向她的未來。未來確實難以預知,然而我們可以從一個小目標做起,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地走向未來。
未知並不是懈怠、恐慌的理由,些許迷茫也並不能成為無所事事的借口,決不能讓一時的彷徨失措,荒廢了大好時光,耽擱了未來。
1931年,林徽因受聘於北平中國營造學社,在隨後漫長的光陰裏,她多次深入晉、冀、魯、豫、浙各省,實地調查勘測了數十處古代建築,單獨或與梁思成合作發表了《論中國建築之幾個特征》《平郊建築雜錄》《晉汾古建築調查紀略》等有關建築的論文和調查報告,還為梁思成的《清式營造則例》寫了緒論。
夢想在心中,目標在前方,路就在腳下,去成為你想成為的人吧!
當林徽因在英國讀中學的時候,她認為英國女孩子不如美國女孩子那樣一上來就這麼友好,甚至因為她們的傳統,使得她們性格變得矜持而保守。
矜持是謹慎的態度,而不該是瞻前顧後的墨守成規,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而對於美國女孩子,林徽因曾回憶道:“開始我的姑姑阿姨們不肯讓我到美國來。她們怕那些小野鴨子,也怕我受她們的影響,也變成像她們一樣。我得承認剛開始的時候我認為她們很傻,但是後來當你已看透了表麵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她們是世界上最好的伴侶。在中國一個女孩子的價值完全取決於她的家庭。而在這裏,有一種我所喜歡的民主精神。”
這就是林徽因,在小小年紀就能領悟到自身的價值,不應取決於其他人。父母也好,家庭也好,都不應該草率地決定一個人的價值,人們也不應該聽憑別人的安排,完全不顧自己的主張,如行屍走肉般為別人活著。
林徽因絕不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改變自己的初衷,不會因為別人的喜惡來砍掉自己的棱角。她是林徽因,她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彩色人生。
梁思成的母親李夫人,對於林徽因與梁思成的婚事極其反對。在賓大學習的日子裏,梁思成經常收到姐姐梁思順的信,信中對林徽因加以責難,尤其是曾有一封談到母親病情加重,稱母親至死也不可能接受林徽因。
不能被對方的家人喜愛和接受,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打擊是很沉重的。這就意味著感情的路上存在一個巨大的阻礙,傷心是在所難免的。
現實中,有多少對苦命鴛鴦,因為家庭的反對而被活生生拆散,有情人難成眷屬。梁家母女的種種非難,是林徽因不堪忍受的,更不能容忍的是他人對自己人格精神獨立的幹預,她是享有自主權的個體,為什麼要被別人說三道四,而且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她愛著梁思成,她願意嫁給他,願意融入他的家庭,然而,她不能接受他人對自己珍藏的自我持有否定態度,被他們摒棄。
從頭到腳,她就是這樣的人,她不願意活在別人的非議裏,不願接受別人對自己人格的橫加幹涉。如若連最真實的自己都無法堅持,又何談其他。
正如林徽因創作的《吉公》,講述了一個身份卑微卻靈魂高貴的小人物生命意誌的張揚和靈魂對自由的渴求。他不需要別人的恩賜,他要憑著自己的生命去奮鬥自己的人生,他要去追求屬於自己的生活。
你是誰,由你自己說了算。你喜歡熱鬧,便去熱鬧;你喜歡清淨,便去清淨。怎麼能因為旁人說熱鬧太吵人,清淨太孤單而放棄自己想要的呢?
在人與人的關係愈發密切的今天,我們活在人堆裏。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人的眼睛。評頭論足者多之又多,流言蜚語不絕於耳。無形的話語變成有形的壓力,壓在我們心頭,成為禁錮思想的枷鎖。
不想被議論,就必須隨波逐流,成為大千世界千篇一律的存在。時間久了,連我們自己都忘了自己當初是什麼模樣,喜好是什麼,厭惡是什麼,沒了自己的想法。
林徽因在那個時代是特立獨行的人,可以稱得上是一位新女性。她無意在男權社會闖出一片天地,也無意要革新、糾正什麼,唯一的目的便是活出真我,活出精彩。
她寫信給費慰梅說,她寫作的動機,是她有真實的感受,有話要說。她筆下的文章,不是為了迎合時代,更不是為了取悅眾人。
以我筆,書我心。這是她一直踐行的人生準則。
她對自己誠實,對身邊的人誠實。隱瞞真實的所想所感,她是做不到的。矯揉造作,假惺惺地偽裝自己,更是她難以容忍的,也是讓她極其瞧不起的。
如今的時代,備受爭議的是女性,備感壓力的也是女性。從最古老的三從四德開始,女人就被束縛著。三從四德不見得不好,卻用條條框框困住了女人。
形容好女人的詞彙很多,我們都在努力做一個好女人,家裏家外忙活著,成為好女兒、好妻子、好母親、好同事、好鄰居……我們為一個“好”字而活,卻很少為“人”而活。我們不得不在他人的期許之下,暗自收拾起內心許許多多的小想法、小期待。我們想實實在在地做自己,卻又不得不受他人的約束。
我們通過別人來鎖定自己的位置,或高或低,似乎總是由別人決定的,隨後又因為別人的決定而忽喜忽悲,完全成了木偶人,受別人左右。
活著,像是一場演出,竭盡全力地扮演好別人期待的角色。辛苦的時候,看到別人讚許的目光,一下子像是原地滿血複活一般,又燃起了動力。
試問一下,內心的酸甜苦辣,旁人真的可以與你分享和分擔嗎?一切喜怒哀樂的承擔者,終究隻是你自己罷了。你要負責的人是自己,何必苦苦追問別人的想法?
做自己,忠於自己的內心。弄清楚自己的喜好,滿足自己的願望,不是自私,而是隻有當你將自己充分地演繹出來時,你才能夠活得有滋有味。你的獨特,也一定會有人欣賞。
自信,讓內心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