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詭異夢境-絕色少年(1 / 2)

這天,雲傾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哥哥雲舞已經做好了晚餐等著了。雲傾有些不好意思的趕緊去洗手吃飯。

雲舞比雲傾大三歲,現在S市念大三。從雲傾14歲那年雲家父母出事起,哥哥雲舞就頂住所有的壓力擔負起了照顧雲傾的責任。不要看雲舞的名字有些女氣,那是雲家父母當時以為第一個孩子是女孩,沒想到生下來是男孩,有些懶散的雲家父母索性也就不改直接使用這個至今讓雲舞恨恨的名字了。事實上雲舞是個一米八二的擁有完美身材的大男生。雲舞的長相和雲傾並不像,除了過於白皙的皮膚和高挺的鼻梁。雲舞五官精致俊俏地完美無比,尤其一雙對男生來說有點太大的眼睛,風神俊秀。偏他性格又冷,在外麵常是麵無表情,仿若玉人一般。用雲舞自小的死黨秦子軒的話來說:“雲舞的長相就是小白臉的極限啊。”毫無懸念地,從幼兒園到大學,雲舞做了一路的校草,年年情人節巧克力可以用麻袋裝。

可惜雲舞的性格冷淡,除了對妹妹雲傾,對其他人幾乎都是無視。連十多年的死黨秦子軒都覺得雲舞實在太過沉默寡言。不過就是這樣的雲舞,卻將妹妹照顧的無微不至。

當雲傾把陶塤給雲舞時,雲舞親昵地揉了揉雲傾的頭頂,頗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意味。這是雲傾送給雲舞的第一件禮物。雲舞鄭重地收了起來。對這個唯一的妹妹,也是唯一的親人,雲舞看的比自己的命還要重。

雲傾早早地洗好澡,躺在床上看白天得到的桃木鐲。白天過於震驚,也沒細細的查看,現在在燈光下細看,雲傾手上的這個桃木鐲,和夢中的稍有不同,並非紋理或形狀,而是色澤。雲傾夢中的桃木鐲是暗紅中透著一股似乎流動的光澤,仿若蘊含著生命,而眼前的桃木鐲並沒有這種光澤。不過想想也對,若這個桃木鐲真像雲傾夢中的那般光華流轉,那估計也就不會作為贈品還遲遲賣不出去了。想到這,雲傾不由地慶幸了一番。

細看了一番,雲傾索性也不取下桃木鐲,直接戴著桃木鐲進入了夢鄉。沒想到,從這一刻起,屬於雲傾的宿命開始轉動了。

恍恍惚惚中,雲傾似乎來到了一片綠地,眼前一對穿白色衣服的男女,女子彈琴男子舞劍,看上去好一對神仙眷侶。白衣男子與其說男子,不如說是少年,修長的身體還帶著青澀,烏黑的發長及腳稞,勻稱的四肢。

雲傾總覺得這少年熟悉的很,再細看下,卻見少年走近,五官逐漸清晰起來,蒼白到近乎透明的麵容,瓜子臉上小巧的粉唇,高挺卻秀氣的鼻子,白嫩的眉間一滴朱砂,竟是美的分不清男女的長相。配上纖細的頸項,一襲白衣襯著額頭上一顆鮮紅欲滴的朱砂痣更使他整個人看上去仿如謫仙,然而,一如少年的稚嫩麵容上,卻有著一雙看透紅塵的滄桑眸子,讓人看不清他到底是多大年紀。這詭異的對比讓人更是隻能專注於他的眼和他額上的朱砂痣。

雲傾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任誰看到這如仙的容姿,都會忘記一切外物。

待雲傾回過神來,再想看那白衣女子,卻是無論如何都看不清楚。女子身上仿佛有層雲彩,什麼都看不清楚。隻能聽到那白衣女子古琴所奏的古樸曲調,曲調並不歡快,飽含感情,可惜稍嫌壓抑。漸漸地,聽著曲子雲傾竟是癡了。

一曲終了,白衣女子抱起古琴,跟在少年身後。不多會,行至一處碧綠的湖泊。湖中心有一座綠竹搭建的亭子。隻見少年停下腳步,回頭對女子說:“回去吧。”

在女子轉身的瞬間,雲傾清楚地看到了少年眼中一閃而過的留戀。下一刻,雲傾驚訝地看到少年轉身,竟是緩步走到湖上,隨著少年的邁步,湖上一條由翠綠荷葉組成的路一直延伸到湖中竹亭,而少年就慢慢走上荷葉路,竟是如履平地。走上竹亭那刻,少年又看了女子離開的方向一眼。

僅一眼,似萬年。

雲傾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深刻地記得夢中少年的樣子。急急地找了紙筆將夢中少年畫了下來。畫中是少年最後看著女子離開方向的那一眼。不知為什麼,雲傾似乎與夢中少年感同身受,那是一種明知不可得卻又不舍得放手的悲涼。情感寡淡的雲傾從來沒體會過這種激烈的感情,想哭卻又哭不出來的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