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接受沈備更多的是因為性別,沒有沈備也會是別人。她已經放棄過正常生活了。其實情婦也不錯,銀貨兩清,還不像同居那麼曖昧。

沈備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眼珠一轉,看見一頭烏黑的長發:“小君?”

那人動了動,抬起頭是一章有點陌生,有點熟悉的臉:“你醒了?”

失望從沈備眼中滑過,雖然隻是一瞬,草草還是看見了。她能理解這種感覺,就好像每天醒來看見的不是關浩一樣。

“我去弄些吃的。你收拾一下,九點半了,得上班。”草草說著,脫開他的手往外走。

沈備沒鬆手,反而一拽,就那樣把草草抱進懷裏。

草草不知道在沈備的眼裏自己是草草,還是那個小君?看著滿頭大汗,眼神卻有些迷茫的沈備,草草閉上眼睛,她想象著關浩的樣子,好像回到以前……

“專心些!”沈備狠狠的咬了她一口,惡狠狠的頂了她一下。草草吃痛不住,啊了一聲,額頭一陣冷汗。沈備動作慢些,草草緩過氣來,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們各幹各的,不好嗎?”

話一出口,沈備突然停了下來,手臂支撐著身體,頓了頓瞪著草草。草草抱住他的後背,迎著他低聲說:“那麼清楚幹嘛?!”

嗯!沈備低哼一聲,動作猛地劇烈起來,好像加足馬力的賽車,不管不顧的開起來。

興奮和疼痛一起向草草襲來,她尖叫著哭喊著,在一片含混不清的噪音裏徹底忘記了自己!

沈備有點內疚的看著熟睡中的草草,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他不可能再回到部隊,小君也不可能再回來。現在的沈備,是國商集團的老總,是個商人,是個心裏很齷齪很自私的男人。有時候,他也想重新做人,可是他實在找不著原點在哪裏?

早上草草那句“那麼清楚幹嘛”,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心上。他已經渾渾噩噩的過了多久了?

以前他也不甘心,他也曾經想潔身自好,可是……

那個草草,白癡一樣的鄧草草,在他最混蛋的時刻,就那麼妖豔的一笑,然後一句話讓他體無完膚,無地自容!

自欺欺人啊,軍人,自己根本不配這兩個字!

沈備走進廚房,打開燃氣,熱上牛奶。這樣會讓他好一些,那個鄧草草,可能也和他一樣吧?這些他從來沒關心過,沒想過的問題浮上來。他很好奇,草草的前夫是個怎樣的人?又是為什麼結束了他們的婚姻呢?難道他們也有兩地分居的問題?

沈備不是話多的人,草草的嘴也沒有以前那麼刻薄了。兩個人很客氣的在接近中午的時候吃完早餐。

沈備要送草草,草草說:“不用了,小孫他們都認識你,太麻煩了。”

沈備點點頭,開車走了。

“草草!”那車突然倒退著開了回來,沈備從車窗探出頭來,“晚上別加班了,早點回家吧!”

草草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回來吃飯?”

沈備皺了下眉頭:“不一定。”

草草道:“我晚上會回來的。”

早晚就不一定了。

沈備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開車出了小區。

晚上草草依然在所裏看書看到十一點,才收拾東西回到沈備住的地方。屋裏黑洞洞的,沈備不在。他沒有說回不回來,也沒有說自己去哪裏了。漆黑的屋子裏,一切好像回到了從前。

草草看酒櫃裏還有些酒,喝了些覺得暈了,才洗漱睡下

不知睡了多久,草草覺得身邊有些異樣。睜開眼,床頭燈亮著。沈備半靠著正閉眼吸煙。

“咳咳!”草草不提防被煙霧嗆了一口,然後她發現自己似乎有煙癮了,竟然很想吸,“給我一支。”

沈備看了她一眼,把手裏的煙掐了:“你喝酒了?”

草草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沒那麼大啊?簡單的哼了一聲,算是答複。看著冒煙的煙蒂,草草很想要一顆。

沈備說:“為什麼喝酒?”

“想喝就喝了。”草草轉過頭看著他,笑嘻嘻的說,不過沈備也看著她,他看見的笑容沒有笑進眼裏,“我失眠,又不想吃安眠藥。少喝一點,有助於睡眠嘛!誒,給我根煙,你把煙蟲勾起來了。”

沈備看著她說:“戒了吧!把煙戒了,那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