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這一下是誰都想不到的。

紀晚寧離大叔最近,就算他動作靈巧能躲開,也少不了被刺到。

封銘立馬衝過來要拉開紀晚寧。

沒想到大叔隻是虛晃一招而已。

半路突然硬生生換了個方向,一個轉身就溜進了壁爐裏消失不見。

封銘:“……”

紀晚寧:“……”

片刻沉默,紀晚寧攤手:“我看起來這麼弱嗎?柿子還撿軟的捏?”

封銘掃了眼他手中捏著的碎木塊。

看來就算剛剛大叔會得逞,紀晚寧也不會讓他好過。

他收回了視線,走到了壁爐邊:“再見。”

紀晚寧“嗯”一聲,並沒有挽留。

不過封銘沒有急著走,而是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會問我抽到什麼卡。”

“這……技能卡這麼隱私的問題,怎麼能隨便問呢。”

封銘又是看了他一眼。

紀晚寧撓臉頰,清了清喉嚨:“咳咳,那個大叔是意外。”

他看起來像是會揪著人家的隱私扒個精光的人嗎?

明明他長得這麼一身正氣,根正苗紅來著。

不過顯然人家封銘不是這麼想的。

不過他並未對此做任何評價。

隻是淡淡“嗯”了一聲:“那就再見。”

不過在臨要離開前,封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

“那個彩砂的刻針我們都動不了。”

紀晚寧就愣了一下。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封銘已經鑽入壁爐裏了。

他挺拔的身姿消失在壁爐的黑暗中,不過眨眼的瞬間就不見了。

木屋瞬間就隻剩下他一個人。

紀晚寧不知為何就看了眼閣樓。

屋裏屋外,濃重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不過一次遊戲而已,就是死了兩個人。

紀晚寧沉默了幾秒。

“安息吧。”

轉身一頭鑽入了壁爐中。

*

閉眼睜眼,紀晚寧站在了巨大的銅製大門前。

但除了眼前這個地方,周圍沒有任何建築物,隻有一片黑蒙蒙的,像是霧一樣的東西在空中飄散著。

紀晚寧伸手摸了一下,指腹立刻被這看似無害的黑霧割出了幾道血痕。

“又來一個。”

“今天的新人好像有點多。”

紀晚寧循聲望過去。

因為他的出現,好幾個本來站在門邊交流的人都齊齊朝他看了過來。

但不過幾秒就又移開,好像他的出現沒有引起任何特殊一樣。

他們就站在銅門附近。

大門上方掛著一個巨型的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燈牌,大咧咧的寫著‘酒店’兩個大字。

生怕沒人知道這是一個酒店。

紀晚寧走近,大門自動打開。

一瞬間,各種聲音鑽進了耳朵裏。

滿眼的金碧輝煌,耳邊吵雜人聲鼎沸。

滿目金黃的大堂到處都是人。

有行跡匆匆的,也有躲在角落聊天的。

但無一都是帶著戒備的神色。

大堂的右側有一個類似服務台的圓桌。

服務台上擺著三個站立牌,寫著入住、退房以及有屁快放。

紀晚寧沒有看見封銘他們,不知道是早進去了,還是沒有跟他傳送到同一個地方。

“你是新人吧?”

他剛看了一圈,身後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

紀晚寧轉頭,看見一個紮著兩條麻花辮的女生。

她的臉看起來隻比巴掌大一點,圓圓的,眼睛又大又黑,像是戴了美瞳,很可愛。

光從臉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