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路清桉正在琴房練琴。
除了平時上課,路清桉基本都待在琴房,試圖用音樂驅散近日的陰霾。
突然手機震動,是江淩皓打來的電話。
“木木,警方那邊有消息了,你快來學校保衛科。”江淩皓的聲音透著幾分急切。
路清桉心頭一緊,匆忙收拾琴具,趕到保衛科時,江淩皓、林秣和蕭祀瑉都在,屋裏的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路同學,經過多方排查,監控錄像裏發現了疑似潑硫酸嫌疑人的蹤跡。”負責此案的警察麵色嚴肅,點開一段模糊的視頻。
畫麵中,一個身形瘦削的女子穿著黑色連帽衛衣,帽簷壓得極低,鬼鬼祟祟地在後台入口徘徊,手中還拎著個類似瓶子的物件,不久後便混入準備演出的人群。
盡管看不清麵容,但那熟悉的姿態讓路清桉瞬間如墜冰窖。
“溫箐霞……”路清桉冰冷的聲音響起。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
江淩皓更是瞬間攥緊了拳頭,眼中寒意湧動,咬牙切齒道:“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當年害你還不夠,如今竟敢又來招惹!”
林秣氣得直跺腳,臉頰漲得通紅:“她怎麼就這麼惡毒啊!就因為自己那點扭曲的心思,一次次想毀掉別人的人生。”
蕭祀瑉眉頭緊鎖,低聲沉吟:“看來她這次出獄,是鐵了心要攪得不得安寧。”
路清桉微微仰頭,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翻湧的情緒。
良久,他看向警察,聲音恢複了慣有的清冷:“警官,既然已經鎖定她了,可有下一步的抓捕計劃?我不想再處於這種被暗處算計的被動之中。”
警察麵色凝重地點點頭:“我們正準備實施抓捕,隻是這溫箐霞似乎有人接應,近來行蹤頗為詭秘。
從監控來看,她出獄後頻繁出入一些偏僻場所,像是在謀劃著什麼,與她接觸的人身份也十分可疑,我們推測她背後或許還有主使。”
路清桉的眼眸微微眯起,心中暗自思忖,能讓溫箐霞如此死心塌地賣命,這背後之人究竟許了她什麼好處,又或者與自己有怎樣的深仇大恨?
他下意識地看向江淩皓,目光交彙間,似是心有靈犀,江淩皓輕聲開口:“不管是誰,我們一起麵對。”
接下來的日子,校園裏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藏洶湧。
路清桉照常練琴、上課,隻是身邊時刻有江淩皓等人相伴,以防溫箐霞突襲。
然而,一連數日,溫箐霞都未現身,仿若人間蒸發。
直到一天傍晚,路清桉如往常一樣從琴房出來,落日餘暉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
江淩皓因臨時有事耽擱,未能準時來接他,路清桉便獨自朝著宿舍走去。
途經一處廢棄的體育館時,裏麵隱約傳來爭吵聲。
“你辦事太莽撞了,差點就被抓住,現在警方盯得緊,你消停會兒!”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我忍不住,一看到路清桉那春風得意的樣子,我就恨!當年沒徹底毀了他,這次我一定要……”是溫箐霞尖銳的嘶吼。
路清桉心頭一震,悄悄靠近,撥開灌木叢一角,隻見溫箐霞和一個戴著口罩、身形高大的男子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