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桑找到小月,她靜靜的坐在小河邊,望著河中成群結隊的野鴨發著呆。
“小月”
隻需聽若桑喚她的兩個字,她便明了,他定是將她忘了,否則若桑的語調中,不會有這樣的沮喪之意。
“他忘了我,對大家都好,你就別替我難過了。”
若桑在她身邊坐下,撿了一顆石子丟向河中,受驚的野鴨們匆匆振翅而飛。
“你怎能這樣想,他忘了你,怎會對大家都好?好的隻是他一人吧,而你卻要永遠生活在煎熬當中。”
小月淡淡的笑道“若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怎會因為一個男人而一生都活在煎熬當中,不就是失戀麼,沒什麼大不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說是吧?”小月努力的開著玩笑,隱藏著內心的無助。
“失戀?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是指什麼?”
“失戀呢,就是被自已所愛之人拋棄,這叫失戀,舊的愛人不去,新的愛人又怎會來,就是這意思”小月故做輕鬆的敘說著自已的貌似滿不在乎的情緒,她的內心,卻一直的一直的在顫抖,曾經相愛過的畫麵曆曆在目,這讓她怎能說忘記便忘記,她做不到,做不到。
若桑永遠是她身邊最懂她的人,他知道此刻的小月有多痛苦,她不想讓身邊的人為她擔心,一直強顏歡笑,他又怎會不知瞬間失去愛人的痛苦,這種痛苦,他曾經也嚐到過,他挺過來了,其中的辛酸,沒人比他更清楚。
“想哭,就哭吧”他伸手搭住她的肩,示意肩膀可以給她靠。
小月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撲進若桑的懷裏嚎哭著,她突然將若桑當成金尚,她狠狠的捶打著他的胸膛,訴說著自已的委曲。
其實,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而已。
哭聲漸漸變小,她靠在若桑的懷裏,這裏好安全,好溫暖,一時間,她跟本就想不出要離開這個懷抱的理由。
“啪,啪,啪”隻聽三聲擊掌聲,將若桑小月驚醒。
他們齊齊回頭,卻見烏托邦臉色陰沉的立於他們身後。
兩人慌忙起身,若桑下意識的將小月推至身後護住她,他這小小的動作卻是徹底的激怒了烏托邦。
“肖小月,本王敬你愛你,為了你連命都不要,可你回報本王的是什麼?冷漠,逃避,甚至寧願死都不願從我,還以為你和金尚的愛有多堅,如此看來,也不過是如此而已,隻是這短短的時間,你又另投他人懷抱”
小月搖頭,臉上仍有著痛苦的表情,烏托邦在無意中揭了她的傷疤,她如何不痛。
“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想的這樣”
若桑握住她的手,給她堅強的力量“不用理會他,我們走。”
“想走?沒這麼容易”他打了一個響指,立馬躥出十餘個勁服的男人,從他們的身姿來看,定是頂尖高手無疑,看來想走還真是不這麼容易。
“你到底想怎樣?”若桑警惕的看著周圍,以防他們突然進攻。
“我要她,無論她願不願意”他眼裏的掠奪,是這樣明顯。
“不可能”若桑雙手暗暗運上勁氣,隨時準備開戰。
烏托邦雙眼死死鎖定小月,她的臉上淚痕猶在,神情哀婉,似乎並不在乎眼前的勢態。
若桑讓她退往河邊,他準備獨自迎戰這些高手。
小月依言往後退著,她能感覺到自已離河邊越來越近,她能聞到微風帶起的河水特有的味道。
若桑已和烏托邦帶來的高手交上手,他自已雖是頂尖高手,可在麵臨眾多高手的圍攻時,他顯得異常吃力,不一會便身上見了彩,一道道被長劍所傷的血紅口子在白衣的映襯下,顯得這樣觸目驚心。
小月看著若桑如拚命三郎似的廝殺著,心中升起一個念頭,隻要有她在的一天,烏托邦是不會善罷甘休,若桑也為因為她而吃更多的苦頭,甚至會有喪命的危險,而自已,卻不得不過著被天上那兩個老家夥統治的生活,如此,不如。。。不如。。。
她一步一步朝後退著,直至她感覺到腳後跟已懸空。